卷一 第五章 一切隻因我愛你(3 / 3)

“嗯哼?”

蘇哲在屋子裏走來走去,抓耳搔腮,好像在尋找一個可以用來形容皇尚的詞語。

“我懷疑皇尚性功能有問題!”雖然跟他是好兄弟,可還是會往那方麵去想。

“你、再、說、一、遍!”這個人腦子裏一天都在想些什麼?

“在女友麵前一直保持君子作風,還是正常男人嗎?他都沒有需求的?他倆戀愛了這麼幾年,從美國到中國,好像還從來都沒有上過床耶,不可思議吧?如果換成是我,崽子都不知道下幾窩了!除非……”

“如何?”上床、下崽,她倒要看看他還能說出多少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

“除非他根本就不愛彤妮!”

“阿呆!”艾菲極溫柔都輕喚,“三年的相互陪伴、三年的相互牽掛、三年的相互扶持、三年的不離不棄,如果不是因為愛,你能對一個女人做到這些嗎?”

“不能!確實不能!”

所以,分明是愛慘了對方。愛到銷魂蝕骨,愛到骨肉相連,愛到兩個人變成一個人,愛到……原來,皇兄是如此的愛彤妮!

“就因為不能,我才懷疑他性功能有問題的嘛!”

那是愛到極致的疼惜與尊重,這個隻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是永遠都不會明白的。

“你剛剛叫我什麼?”蘇哲後知後覺地爬到她床邊。

啊?剛才給他起綽號來著。那麼低智商的稱呼,他不會就此把她給滅了吧?

“阿呆,是嗎?你在給我取情趣稱號耶!”

情……情趣?那是在罵他笨,好不好?還情趣稱號咧!

“是不是同意讓我當你男友啦?”靠她更近些。

“跟你這種隻會用下半身思考的混世大淫蟲在一起隨時都會被吃幹摸盡一點兒安全感都沒有。”一句話從頭到尾不做半點停頓,可見有多怕回答他這個問題。

“你肺活量很足耶,那吻技如何?”將她順勢撲到在床上,翻身壓向她柔軟的身體。

“死人,我腳上還有傷!”一拳揮向他的胸膛。

“意思是腳上沒傷就可以?放心啦,又不用腳做,腳上的傷不礙事的!”

不是!不管腳上有沒傷都不可以啦,身心分不開嘛!怎能心中愛死了一個男人,身體卻又去迎合另一個完全不愛的男人呢?她做不到啦!

一會兒阿呆,一會兒死人,他越來越喜歡她含嗔帶怒的嬌態了。

“蘇哲,請你放開我!”感受到他身體的炙熱,她在他身下拚命而無力地掙紮。

不予理會隻手探入她的衣襟,在她雪白的肌膚上一通亂摸,雙唇印上她被撥開衣物的胸口。一邊親吻她的每一寸肌膚,一邊利落地扯下她身上的衣服,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不……不要……”一手死死地抓住被他撕扯的衣襟,一絲恐懼浮上心頭——他這次好像不是在跟她開玩笑!他滾燙的身體,粗喘的氣息,無不昭示著他對她勢在必得。

天哪!他怎麼會有如此大的力氣?任她怎麼掙紮就是無法逃離他的魔掌。每次的奮力反抗,都成了他眼中欲拒還迎的調情小動作,隻會勾起他對她更大的性趣。

他要對她霸王硬上弓?

“菲……我愛你……”

“你說什麼?”他剛才分明是在嘀咕,可是她又沒有聽清楚。

“真的不行嗎?”看向被他壓在身下的她。

“不行!堅決不行!”她趁著他最後一點兒僅存的理智,對他說出自己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可是……我想要你!”霸道地分開她交疊在一起的雙腿——她就要貞潔不保!

推不開他,她緊張、害怕,從來不曾如此無助過。別開臉不想看正在她身上作威作福的男人,一副視死如歸大義凜然的表情——如果他真的冒犯了她,她會跟他沒完沒了!

“皇兄?!”

別過頭,剛好看見站在房門口的皇尚。一絲希望立刻浮上心頭,可那人卻隻是留給她一個冷冷的背影——他不救她?!他居然不救她!他看不出來她快要被人強暴了嗎?居然還給她轉身走掉?

沒人救卻能自救!一聲輕喚,讓身上的重量減輕,讓蘇哲的熱情退卻。

“跟我親熱還叫著其他男人?”蘇哲雙眼幾乎快噴火。

“不……不是!是……是皇兄回來了!”拜托,她這是在向他解釋她剛才的失態嗎?她可是差一點就被強暴了耶!她對敵人都這麼仁慈的?

“真的?”難以置信地四下張望,“在哪兒?”

“就在門口!”拉過被子蓋住裸露的身體,向門口指了指。

蘇哲將信將疑地走出臥室,剛好看見轉身進入書房的身影——他真的回來了!沒做思考,蘇哲舉步跟進書房。

“我回來取一份資料,沒有存心打擾的意思!”

“你都看到了?”蘇哲依靠在門口似笑非笑地望著一臉土灰色的皇尚。

“抱歉,你們繼續!”拿起桌上的資料,皇尚快速地走出書房。將一切甩在身後,逃也似地離開別墅。

回來取資料會有意走到她臥室門口?

擔心她的安危,怕她一個人在家會無聊,拋下手上的資料騙彤妮說要回家取一份資料,其實隻是想回來看一眼她,看她一個人在家好不好。誰知卻讓他看見她和蘇哲那麼香豔而激情的一幕,她怎麼可能會不好?有了蘇哲的“照顧”,哪還需要他的“操心”?

嗬,天下白癡舍他其誰?

明明愛到不行,愛到內傷。天知道他有多介意她和別的男人親熱,就算那男人是自己的兄弟也不行。可他卻說了更白癡的話——你們繼續!

他真希望他們繼續?如果他們真在他走了之後繼續的話,他發誓他絕對會拿刀砍死自己!

可是……她從來就沒有對我表示過什麼,不過嗎?憑什麼不可以和別的男人做那“最親密的事”?

小丫頭,隻要你覺得快樂就好!其它的,都不再重要!

如果你真的喜歡蘇哲,我發誓,我一定成全你並祝你們幸福!

當蘇哲再次來到皇尚的公寓找艾菲被拒之門外時,他才意識到自己上次的行為時多麼的魯莽。

在門外僵持了近兩個小時,蘇哲仍是不死心地一遍遍輕叩房門。

“菲菲,你開門讓我進去嘛!”

“讓你進來強暴我嗎?”

被掐到軟肋,悔啊!

“要我做什麼你才肯相信我,原諒我?你說!”豁出去了!隻要她提出,他一定做到。誰讓他那麼在乎她呢?甘心被她吃定!

“除非你閹了自己,否則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夠狠!

“那不行!我得對你的性福負責,怎敢委屈未來老婆吃啞巴虧呢?”答得倒挺順口,屋內的美人早被氣得七竅生煙。

“這就是你道歉的誠意?”

非得閹了自己才算誠意?那這誠意他可就真的難以辦到了。

“我……”一時語塞,“能換別的條件嗎?除了這個不行以外,其他的我都答應你!”

“從此消失,永遠別在我麵前出現!”

更狠!

她真的不給他一點點的機會了嗎?

“你聽我解釋行不?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冒犯你的,我……”

“那就是有意冒犯咯?”

“我是出於喜歡,因為喜歡你才會對你那樣,我那完全是因為情不自禁,你明白嗎?”

“少假借愛的名義做些坑蒙拐騙的勾當!你就是個混世大淫蟲,隻要是女人你就想上。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蘇哲是個什麼樣的人?”早在寵物市場門口初次相遇的時候就把你給看清了,整個兒一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兒嘛!

“我承認我的過去很不堪,但是我保證,對你我是認真的。我從沒把你和我以往交往過的女人相提並論,我隻想讓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意很堅決!”

“夠啦!你少在外麵給我花言巧語,你再怎麼巧舌如簧也改變不了侵犯我的事實。”

“那不是侵犯!絕對不是!那隻是一種情感的使然,我真心喜歡你,所以想要擁有你。如果不是因為喜歡,不是因為愛,誰會去和一個自己沒有感覺的女人親熱?身體跟著心走,愛之近之,你能體會嗎?”

“我不想體會!我隻知道我、不、想、再、見、到、你!”

“菲菲,你別哭啊!別哭好嗎?”聽見屋子裏的抽噎聲,他的心都快糾起來了。

“你滾——”

門外的人僵住。

“好,我走!我知道你現在還很生氣,不想見到我,那就等你氣消了我再來找你!”

門內的人沒有再出聲,隻隱約聽見壓抑的哭泣聲。門外的人靜靜地站了幾分鍾,沮喪地下樓。

坐在客廳裏看報紙的皇尚抬起頭看一眼他,又低頭繼續看手上報紙上刊登的新聞。難得,他今天居然不用去公司。可是,剛才樓上隔門的對話那麼大聲,他就真能充耳不聞地專心看報紙?

“我該怎麼辦?”蘇哲癱坐在他對麵的沙發裏,目光懶散地看著他。

“你們的事,少來問我!”

他都忍痛退出這場愛情角逐了,難道還要他告訴他怎麼去追求嗎?他是凡人不是聖人,還沒偉大到可以幫助敵人來混滅自己的地步。

“菲菲好像真的打算永遠不再理我了!”

就因為他一時的無法克製,她好像永遠將他驅逐在心門之外了。可是,他敢指天發誓,他是真的因為愛她所以才會對她那樣的,並非是單純的生理反應才去冒犯她的!

“你活該!”她敏感而纖細,把尊嚴看得比什麼都重要,在她心不甘情不願的時候就想對她霸王硬上弓,她會理你才有鬼呢!

“是!我是活該!可是……愛她有錯嗎?”他心情已經很糟糕了,拜托別再來挖苦他了好不好?

“愛也是要講求方法的,像你那種愛法遲早會把她給嚇跑!”收起報紙,皇尚正視他,“你為什麼會愛上她?又愛她的哪一點?”

“呃?”蘇哲完全的傻眼,這人跟艾菲的思維一樣都是跳躍式的?

“回答我!”

他那是什麼表情?活見鬼還是被雷劈到?

“為什麼會愛上她?這個……我也說不清楚耶!反正愛了就是愛了,可能是感覺對了吧!”抓抓頭,表情比先前放鬆了許多,“至於愛她的哪一點,就更是說不清楚了。不過,我想,可能是愛上她的與眾不同吧!你知道我以前交往的都是些什麼樣的女人,而菲菲卻是跟她們完全不同類型的。”

她活潑,她可愛,她率真,她淘氣,一切都保持著一份天生的本真。這樣充滿朝氣而靈秀的女子,男人很難不對她心動吧?

“既然知道她是與眾不同的,就不該用你以前愛女人的方式來愛她——那是行不通的!”

“到底該怎麼做?”

“自己想!”這都要交,還是不是男人?

靠!不說拉倒!拽什麼拽?

“你和彤妮怎麼樣啦?”

“我們很好,不勞費心!”

“很愛一個人,卻又能忍住和她上床的衝動,你是怎麼做到的?能不能傳授一點經驗給我?”這樣我下次就不會因“忍不住”而再去冒犯到菲菲了。

三句話離不了上床,難怪菲菲會說他是混世大淫蟲呢,還一點都沒冤枉他!

“你再張嘴閉嘴就上床上床,我保證菲菲到下下輩子都不會再理你!”

“為什麼?這是很正常的生理需要啊!”有什麼不能說的?

“你繼續哈啦,我沒時間奉陪!”

“不必對我下逐客令,我馬上就走!但是……菲菲那邊,你多幫幫忙,哥們兒我記你的好!”說著站起來,為向艾菲道歉解釋他已經累一天了,現在是身心俱疲啊,也該回家睡一覺了。

“不送!”皇尚也站起來轉身上樓。

都不帶看的哦?他有必要那麼冷酷?現在誰才是受傷者,他有沒有搞清楚?都不安慰一下?

算了,看在多年兄弟的份上就不跟他計較了。而且,菲菲能不能原諒他,還得靠人家替他多多美言呢!

發動車子,蘇哲駕著奔馳離開了皇尚的公寓。

站在艾菲的臥室門口,皇尚敲響她的房門。

“我已經說了不想再見到你,聽不懂嗎?”火藥味兒十足,聽得出屋裏的人還在生氣。

“是我!”

門內沉默片刻,“幹嘛啦?”

“開門!”一如既往的冷漠,像是回答,更像是在命令。

片刻之後,門被人從裏麵“吱呀”一聲打開。

“是來替那個混蛋當說客的?”哥兒倆再好也不至於縱容對方奸淫擄掠,殺人放火吧?

“腳上的傷怎麼樣了?”

呃?他不是來給蘇哲當說客的?

“好……好多了,已經不太痛了!”

看一眼身著睡衣,披頭散發的她,“換衣服,我帶你去醫院換藥!”

“哦!”

“速度快點,別磨磨蹭蹭,換好叫我一聲。”

“知道啦!”用力甩上門。

這個冷酷的死男人!明明就是關心人家嘛,還怕被人家給看出來,故意裝出一副無情的死人相,騙得過誰啊?退下睡衣,艾菲在心裏偷笑。

一刻鍾以後,行動不便的她已被他抱在懷裏。雙臂圈住他的脖子,兩眼癡癡地望著與她隻有二十公分的俊美臉龐……好想咬他一口哦!

“不許把你的口水滴到我身上!”

呃?被發現啦?她還真是不爭氣地咽了一下口水耶!

“皇兄,你好好帥哦!”

“花癡!”

“喂?我是在誇你耶,幹嘛還罵人家?”

“因為你從眼神到舉止都很欠罵,不僅欠罵還很欠扁!”

她在幹嘛?摸他的胸脯耶!光天化日之下吃他的豆腐,她性饑渴啊?哇啊——她想做什麼?居……居然將嘴巴直接送上去,在他臉上大大地啵了一下,挑戰他的男性功能很好玩哦?

“小丫頭,你沒擦口紅吧?”

什……什麼?還問人家有沒有擦口紅?原來,他是不反對人家偷親他哦?

“放心,沒有啦,不會在你臉上留下唇印的!”

低眉看一眼懷中的她,抬起頭輕扯一下嘴角。

“你想吻我?行啦,別老是板著一張冷麵孔,活像有人欠你幾百萬似的。我讓你吻就是啦!”說完閉上眼睛,等待他的吻落下。

有沒有見過像她這麼厚臉皮的女人?等等,他在幹嘛?雙臂稍稍用力將她的身子抱高些,低下頭壓向她的柔軟雙唇。他……真的吻她耶!有這麼聽話的?

“小丫頭,我自認為你不是那種思想保守的女人,至於氣成這樣?那種遊戲我們又不是沒有玩過,不是嗎?”吻完後,他幽幽地說。

“遊戲?!你認為蘇哲是在跟我玩遊戲點到為止?如果不是你及早回來,我早被他給吃幹抹盡了。”

“隻要是出於愛,又有什麼不可以?”你們不是彼此相愛嗎?既然相愛,又為何無法原諒對方身體的碰觸?

“出於什麼都不行!”

“那你跟我剛才算什麼?”之前的那些更過分的激情接觸又算什麼?

“不一樣啦!”

“哪裏不一樣?”

“說了不一樣就是不一樣嘛,問那麼多!”凶他,隻因他說他們之前的那些親密接觸隻是在玩遊戲。

他都說是遊戲了,她此刻還能再說什麼?

將她在副駕上安置好,皇尚沉默地發動車子,載著她向醫院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