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艾氏企業董事長艾正華的掌上明珠,艾叔叔很寵愛她,所以才養成了她今天這副既刁蠻又任性的脾氣。但是,她的活潑、開朗、善良,又不是一般女孩子能相比的。愛憎分明的個性活像一個亂世俠女,怎麼看都不像一個富家的千金小姐。隻要你多順著她一點,就會發現她身上許多可愛之處。她性格剛強脾氣倔強,典型的吃軟不吃硬,無論什麼時候一定不能跟她對著幹。否則,天恐怕都會被她給捅個窟窿!有點小小的刁蠻,有時卻又極講道理,喜歡率性而為,卻也能拿捏分寸——這就是她!”
說起艾菲,他一臉的陶醉,細數她身上的優點,讓他的心都變得好溫柔。
“她對廚房那一套一竅不通,進一次廚房就會受傷一次。”好像那十根手指跟她有仇非得剁下來不可,“可能正是因為自己不會做,所以對吃食一點兒都不挑剔,基本上是你做什麼她就吃什麼,還滿臉的滿足,仿佛那就是世間極品佳肴。”
想起她每次對他做的食物直流口水,恨不得連盤子也一起吞掉的傻樣,他就好想笑。他從沒見過吃相那麼難看的女子,她簡直是讓他大開眼界!
別看她整天嘻嘻哈哈的,其實她的心裏也會有孤獨的時候。每當這個時候,她的一貫動作就是手撐著下巴看著某處發呆,任你說什麼她都聽不見。但是……這一點,他沒有告訴蘇哲!
“兄弟,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我會對她好,小心嗬護她的。謝謝你告訴我這些,讓我更了解她,懂得如何才能讓她快樂。我向你保證,我願用一生去守護她!”
是嗎?他說這些就是為了把她交付給另外一個男人?
自從蘇哲出現,她的臉上多了許多笑容,不再像以前那麼愁眉不展。一個能常常讓她爽朗一笑的人,才是真正能帶給她快樂的人吧?
不渴求,不強留。小丫頭,隻要你快樂就好!
“有了你,生活中充滿陽光,生命力盡是奇跡,我與你攜手,隻為追逐暗夜的快樂足跡……”
“是彤妮的電話!”操起身邊的手機遞到皇尚麵前,“接嗎?”
為了艾菲的事,他好像冷落了女朋友哦!他老兄不會有事吧?
“喂?彤妮,我是阿哲!”見他如此懶散,還是先替他接了再說。
“尚呢?”對方像是要發飆,一聽是他的聲音,語氣軟和下來。
“在!我們正聊天呢!他正在跟我說他有多愛你哦,都羨慕死我了!”
皇尚斜視他一眼——你就瞎掰吧!
“他有跟你談到我?!”他心裏還有我?
“你是他的用心真心癡心兼重心,不談你談誰啊?”
皇尚再斜視他一眼,這人撒起謊來都不帶臉紅的?
“少貧嘴!讓尚聽電話!”
聽話地將手機遞給皇尚,用眼神告訴他——猛虎好像發威了,要小心!
“妮……”接過手機,壓低聲音,溫柔而抱歉地輕喚,“好……嗯,我馬上過去!”
駕車來到彤妮的住處,皇尚剛進門就被一隻玉臂勾住脖子,繼而軟香貼近。待他反應過來,她的手已經伸到他的腰部,急躁地解他的皮帶。
“妮……”
“尚,我要你!”
紅唇貼近,他略微遲疑一下之後緊緊地抱住她柔軟的身體,給予她熱烈的回應。兩具身體糾纏在一起,連拖帶抱地從門口一直進入臥室,然後雙雙滾到床上。他扯下她身上薄薄的睡衣,除去自己身上的阻隔,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吻密密匝匝地落向她,激烈而又充滿憐愛地吻遍她的全身。她喘息著,肌膚摩擦下感受著來自於他的激情,不自覺地分開修長的雙腿,等待著他的進入。
交往了三年,她不想再跟他談柏拉圖式的戀愛。今晚,她要真實地擁有,從身體到靈魂。
這個令無數女人都極度向往的男人,此刻就在她的身上與她盡情歡愛,光想想就覺得甜蜜。對他的愛,一開始就不是小女生的迷戀,而是想要與之攜手一生的堅決。所以,她一直都很尊重他,他不想上床那就不上床。暫時放下肉欲的纏綿,花更多的時間去陪伴他、了解他,隻為了能真正地走進他的心裏,與他合二為一,同呼吸共命運。
她要做他生活中的伴侶,工作中的並肩戰士。要集愛人、情人、知己等諸多角色於一身,在生活中的方方麵麵與他抵死纏綿。她,就是有如此的自信!
“啊……尚……”在他的吮吸勾逗下,她情不自禁地呻吟出聲。雙臂緊緊地攀住他,身體的燥熱讓她快要窒息。
“菲……”欲望熏染下,他心中叫著另一個女人的名字,這個名字他幾乎就要脫口而出。
情欲瞬間消散,一切動作立刻停止。皇尚心虛地從她身上下來,在她身邊的空位上平躺下。
不肯要她並非出於責任嗎?
不是時間不對,而是人不對。人不對,感覺就不對。感覺不對也就沒有辦法做,是這樣嗎?對她……好像從來都沒有那種急切的渴望!如果此刻懷中抱著的是另外一個人,情況又會有什麼不同?他不敢再往下想,不敢拿艾菲來和彤妮作比較,因為一比較就會發現這兩個女人在自己心中存在著好大的差距。
對彤妮,他永遠都是理智占上風,清楚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對艾菲,他會完全的六神無主失去理智,一心想完全的擁有。
半年的相處,就能讓她取代掉他三年的情感付出——天理何在?她真不愧是一個小魔女!
可是……他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的癡心妄想,他是永遠都不可能擁有她的。以前不會,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因為,她的心已經在另外一個可以帶給她快樂的男人身上了。她和蘇哲很般配,不是嗎?
“尚,你為什麼總是這樣?”
總是在挑撥起她的欲望之後又在最關鍵的時刻停下來,他知不知道這樣會很難受?難道他自己都沒感覺?
三年的交往一直都沒有實質性的突破,是他太君子還是她的魅力不夠?
“妮……”剛才那聲充滿愛意的輕喚,她應該沒有聽到吧?
“尚,你愛我嗎?”
“這個問題多傻!”如果不愛,那三年的交往是玩假的呀?
“你到底想要怎麼辦?”說是要將她的初夜留到新婚之夜,可是那個時候他就真的肯要她嗎?
總感覺他的心裏有一塊她無法碰觸到的角落。女人都是敏感的動物,他對她到底是何種感情,她並非完全感覺不到。想想近期發生的一切,那個艾菲——是她好大的威脅!
他雖然冷漠,卻也是個感情極細膩的人。他無法讓自己的身體和心分開,隻用下半身思考。他不想要她的身體,是不是說明她的那顆心他已經不再重視?他不肯給她身體的激悅,是不是說明他的心也在漸漸地遠離?
“尚,你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可以告訴我嗎?”留不住的始終都會離開,隻要你說出來,我會成全。
如果心不在了,留個空殼有什麼用?雖然沒有他,心會很痛,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呢?在情感的世界裏,若不能完全擁有,她寧可不要。
意亂情迷之下的那聲輕喚,雖然他並沒有叫出聲,但她已經聽到。那名女子,才是他心之所向,情感的皈依吧?
菲……
他告訴她艾菲隻是他的妹妹,多麼諷刺!她居然也信了,多麼可笑!
男女之間不會有純粹的友情,世上除了白與黑,是與非以外,也還存在著一些似是而非模糊不清的灰色地帶。他可知道?
“我在想——是不是該向你求婚了?”無燈光的臥室裏,傳來他幽幽的回答。
“什麼?你剛才說什麼?”求婚?她沒有聽錯吧?他居然向她求婚?她還以為……以為他會向她提出分手呢!卻原來是求婚,難道都是她太敏感而對他誤解了?
“幹嗎那麼吃驚?”一副被雷打到的樣子,對他就那麼不信任?料準了他不會向她求婚?
“尚……你是認真的?”
“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誰會好端端的拿婚姻當兒戲?
“可是……”他心中明明對艾菲有意思,不是嗎?
側過身,將她攬入懷中,“妮,我們交往了三年。這三年以來的點點滴滴,你對我所做的一切的一切,我都深深地放在這裏。”用手指了指跳到的心髒,“你聰明、知性、時尚,你的美麗會讓任何男人都動容,我不是一個沒有感覺的男人!老實說,有你這樣一個出色的女友,我真的已經很滿足,不敢再苛求更多,你明白嗎?你知道我不善於說那些隻要是女人都很愛聽的甜言蜜語,但對你,我想說的是——你不僅是我的女友,更是我的知己和親人,是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我這麼說,你明白嗎?”
彤妮沉默,準確地說,她更糊塗了!
在他心中,她究竟占據著怎樣的位置?他說了那麼對,但是,好像都沒有說到重點。所謂的重點就是——他愛她嗎?
他為什麼要向她求婚?就因為彼此交往了三年,一切都是按照既定的軌跡往下發展?她再聰慧、知性、時尚,也隻是個平凡的女人,所求的隻不過是女人最想擁有的幸福而已。
“尚,你真的決定要跟我結婚?”
“嗯!但是,請再給我一點點時間。最起碼,應該要買一枚戒指,然後再正式的向你求婚。
“既然都決定要跟我結婚了,那為什麼還不肯要我?”
這才是關鍵!嘴巴可以騙人,心和感覺可騙不了人。
“既然就快做我的妻子了,你又何必急於這一時呢?
嗬,原來是她太心急哦?
“分公司開業的事,你籌備得怎樣了?”她轉移話題。
“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等再過一段時間就動身去美國。”
“前陣子你給我看的那份企劃書,某些部分我覺得很欠妥當!”
“哦?”
下床,拾起被他脫掉的睡衣穿上,彤妮徑直走進書房。
他們在一起,總是理智多於情感。與其說他們是交往了三年的情侶,不如說是一對兒情感極鐵的知己朋友。
三天以後,皇尚捧著鑽戒,沒有過多的言語,默默地為她戴上那枚求婚鑽戒。對那枚漂亮的戒指,她也默默地接受了。就像三年裏不溫不火的戀愛一樣,在求婚的時候也沒有什麼激情,一切好像是順理成章,就像吃飯和睡覺一樣的平常。天黑自然有天明,交往之後若沒有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就自然是要結婚。
就這樣,她結束了三年的愛情長跑,即將和她心愛的男人步入婚姻的殿堂。
就這樣,他們的事情似乎已經成為了定局,她所要做的就是,從此之後與他一起攜手走過人生中剩下的時光。
艾菲又開始了她不能下床的日子,每天躺在床上卻沒有時間感受無聊的情緒。因為,蘇哲每天都風雨無阻雷打不動地來找她報道,陪她解悶。連他的熱情她都快招架不住了,哪來時間體會寂寞啊?
“姓蘇的,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不想活也請找其他地方,少死在我這裏!”
“我就是做鬼也要纏著你!”輕微地喘著氣爬進她的窗戶。
這人是不是有病啊,好好的正門不走非得從窗戶爬進來?他是想模仿羅密歐的浪漫,還是想向她證明他身手矯健能飛簷走壁?
“你在緊張!怕我從窗戶上摔下去?”嬉皮笑臉地走進她,自覺地坐到她的床上去。
“你死活關我什麼事?我隻是怕鬼魂煞了窗外的風景!”
“真就一點兒都不關心我的安危?”
“我有說過不許你走正門進來嗎?”
那就是有一點點關心囉?
“其實,我從窗戶爬上來,主要是為了采花啦!”
“采、花!”侮辱她哦?
“太高估自己了吧?你頂多就算根狗尾巴草!”就知道這女人會誤會。
“是哦,我是狗尾巴草,你又是什麼?粘皮糖還是跟屁蟲?”他也不見得有多討人喜歡。
“我們還是很有共同特征的,是不是?”你現在才發現呀?我可早就發現了!
能把諷刺聽成是讚美,某人的臉皮還真是厚啊!
“你以損人為樂嗎?”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她都被他害得長期下不了床了,他還想怎樣?要害她內傷加外傷,屍骨無存才甘心嗎?
“是你自己老喜歡把我說的話往歪了想,我有什麼辦法?”
明明他的那句“采花”就不是她想的那層意思,她非要往別處理解,他也沒辦法啊!
“是你親口說爬窗戶上來是為了采花的!”她應該不至於年紀輕輕就耳背吧?
“剛剛開車經過你的窗前,抬頭看見了一株長在窗台下麵的小花。停好車之後便繞到你的窗下一路爬上二樓的窗戶,將小花采下——明白了吧?”
“真是在我窗台下采的?”接過那隻紫色的小花,仔細端詳,它的名字應該叫做打碗碗花。可這種一般隻會在野外生長的小花,為何會從她的窗台下麵冒出來呢?這幢別墅的牆壁可都是鋼筋混凝土鑄成的,如果長出來的是一株小草她還覺得正常一點。
“當然是真的,有問題嗎?”她那什麼表情?不相信他所說的哦?
“你不覺得奇怪?”
“有什麼奇怪的?這說明窗內的某人很喜歡招蜂引蝶,室內的無限春光都泄到窗外去了。”
敢在她麵前說這種話,他是不是真的活膩了?
“我招什麼蜂引什麼蝶了?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招我引我了啊!”
“原來你承認你是花蝴蝶哦?”一諷還一諷。
“幹嘛不承認?”
呃?
“我承認我自己很花心。但是……那都是在遇到你之前的事情。”
又來了!
“自從遇到你以後……”
“夠了!”她一點也不想聽。
“為什麼?”
“因為我根本就不相信!”不相信自己會有讓浪子定性的魅力。
“唉!”重重地歎口氣,在她身邊躺下,“人啊,就是不能犯一點點錯誤!”有過去的那些風流史為證,也難怪她不會相信現在的他對她有多用心。
可是,不是有人說過“唯一不變的隻有改變”嗎?她就不相信他也會變?曾經風流,隻因為沒有遇到生命中對的那個人,所以隻能不斷地更換身邊的女伴,尋求新鮮和刺激,以填補內心的空洞和寂寞。如果一開始就讓他遇上她的話,他也會是個霹靂無敵專情男啊!
花心、風流,隻因對象不是她嘛!
“今天天氣不錯,要不要出去走走?”怕她在屋子裏呆久了會覺得悶。
“你認為我現在能‘走’嗎?”有意揭她傷疤哦?
“我有開車來,行動不便我可以貢獻我的雙臂抱你啊!”隻想盡力對她好,他的心意或許有一天她終會明白。既然她不相信他“說”的,那他以後就用“做”的好啦!
“不用費事,如果你真怕我無聊,就好好的坐下來陪我正正經經地聊聊。”
“這容易!”拉過來一張椅子,一本正經地在她麵前坐下,“你想聊什麼?”
想聊什麼?她最想知道的應該是皇尚和彤妮的事情吧?
“嗯……就跟我講講皇兄和彤妮姐吧!你不是說他們的事情你都一清二楚嗎?”
“他們呀?”還以為她想聊什麼呢,原來是想讓他講別人的故事給她聽哦?
“不行嗎?”
“當然不是!隻不過……”
“怎樣?”
“一提到他們的事情,我對皇尚就有氣啦!”從椅子上站起來,“你見過那樣的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