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一亮,幾人就上了路。
冥未言保持他沉默沉默是金的優良品質,端坐於馬背之上,背挺得筆直,配上斜掛在腰間的劍,到真有幾分少年俠客的味道,身邊是兩個漂亮的小姑娘,紅衣的騎了隻白色老虎,黑衣的騎了匹棕色駿馬,兩人麵上,就連笑容都是一模一樣,再加上冥未言,整一對三胞胎。不用猜,這絕對是愛玩愛鬧的靈兒的傑作。
在他們之後,還有一位沉著臉,一句話也不說的黑衣女子,明明的陽光之下,她卻給你一種融入黑暗的森冷,她的雙眼緊緊的盯著前麵的紅衣女孩,帶一種徹骨的恨。
前麵的小姑娘完全不知道背後有人在看她,她懶懶的將整個身子壓在白茂背上,精致如瓷器的小臉在那帶了黑色條紋的柔軟白毛上蹭啊蹭啊的,眼睛半眯,舒服而愜意,完全沒有一丁點在趕路的樣子。
“湮湮,我要加速了哦。”耳邊突然傳來這樣一句話,之後湮就隻能聽到呼呼的風聲,看到大片大片的綠色在自己眼前一閃而過了。
她急忙抓緊白茂頸邊的兩撮毛,穿鹿皮小靴的雙腳夾了夾,迎著風問道,“貓貓,你想做什麼,這麼快他們追不上的。”
之前的幾日了,白茂都極為配合的放慢自己的速度,和那幾匹馬跑在一處,如今突然提速,到讓湮有些不解。
“貓貓,不要玩了,等等他們。”隱隱間,湮都可以看到城頭了,想來白茂是用了全速,而她的幾位同伴,也都被它甩得老遠了。
這會白茂到是停了下來,它左看看右看看,然後帶著湮閃入一邊的樹叢,進去了還不放心,又豎著耳朵聽了好一會,確認附近沒有人之後,才開了口,“湮湮,我要和你說個秘密。”
它的聲音壓得低低的,一本正經,不過湮見慣了這隻老虎的白癡態,也不在意,隻是隨意的問了句,“什麼。”
“主人有心上人的,他不像你們說的不會愛人。”它說得格外認真,好像在為巫洛辯解一般。他特地帶湮過來,就是為了證明給她看,自己那個凶惡的主人還是有情有義的。
他有心上人的,這話直直的入了湮的心,深處的某個地方出現了絲絲疼痛,腦裏想的,出了那雙媚入人心的桃花眼,再無其他。
“是誰?”她問,帶一點點的期待和許多傷痛,要怎樣的人,才可以配得上那位宛如天人的男子。
“不知道,一個女人,裝著淡雅的袍子在舞劍,有幾分謫仙的樣子呢。”粗枝大葉的白茂也沒有注意到湮的異常,隻是惋惜的歎道,“可惜啊,我還沒看清楚那女子的臉,明淵鏡就被主人給砸了。”
巫洛在明淵鏡中所見,是一名女子嗎,一名飄然若謫仙的女子。明淵鏡之能,為讀心,見心中最為渴望之物,巫洛心心念念,最為渴望的,隻是一名仙子般的女人嗎?
湮覺得自己心底的某一處,突然變得空空蕩蕩,甚是難受,但具體是一種什麼感覺,又說不上來。
低頭看看自己,一身紅衣,手中染血無數,同白茂所說那女子相差甚遠,失落陣陣的來,心中那種難言的感覺,又擴大了。
“你不知道啊,那天主人摔了明淵鏡之後,太恐怖了···”說這話的時候,白茂的身子明顯大了個寒顫,之後又叨叨噓噓的同湮抱怨,抱怨那個妖孽在砸了鏡子之後又對它做了多少事,抱怨那個妖孽對它做的事,有多麼的不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