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的人,被黑色的玻璃擋住了,別說長什麼樣子了,連到背影都看不見。
來不及多想,車子發出轟鳴聲,帶著極快的速度撞向了黑袍人。
——被撞到了。
不對,不是被撞飛,而是故意的,他絕對可以躲開車子的撞擊,但是他沒有,這麼做的目的,隻是為了躲開我的攻擊而以。
隻要能夠逃離開我五米,他的魔術陣就能夠完整的保護他的安全。
槍聲還在不斷的響起,車上的人並沒有放棄射擊。
本能的退讓了一步,車門就在我的身旁打開了,伸出了一個纖細的,戴著棕色手套的手。
纖細的手臂爆發出了與外觀不相符的爆發力。
我感覺得到我被扔進了一個狹小的空間內。
我的抬起頭,看著不遠處的臉,是一個帶著奇怪發飾女人,那個女人披著一個白色占了大部分,紅色隻占了尾邊的粗布披風。
左手控製著方向盤,右手不斷的向外射擊。
子彈上膛,噴發的聲音不絕於耳。
伸出手,想要告訴她這麼做沒有辦法傷到那個黑袍人一絲一毫的,剛被撞飛是那個黑袍人故意的,這樣他就可以脫離爆炸的範圍點。
赤紅色的頭發?
這是我最後看到的,之後就感覺到了脖子上受到了重擊。
在察覺到了身上的什麼被丟了出去,已經沒有多餘的想法了。
“在地獄裏暢飲吧,Amigo。”
連這句話是誰說的都不知道,意識就這麼失去了。
——
——————
“哼~嗯?”
我迷迷糊糊的醒來了,忘記了一切,隻能勉強的睜開眼睛。
周圍,褐色的車廂,柔軟的靠墊,身上還披著毛毯。
這是在車裏?!
本能的去摸身上的槍,什麼都沒有,不止是槍,連綁在身上的炸藥都沒有了。
被抓了?
自己現在身處的位子,沒有任何能夠反擊的機會,一但被攻擊就沒有任何的活路。
正當我思考著怎麼反擊的時候。
車門被打開了,冷風吹了進來,我本能的縮了縮身體。
一個紅色頭發,披著白紅色披風,大腿上綁著手槍的女人,與窗外的雪白色的世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這個隻有白色的世界裏,那種紅色外貌,在這個寒冷,絕望的世界裏,就猶如是給苦難的人間,帶來火種的不從的神明。
“啊哈?這麼快就醒過來,我下手還是挺重的啊,本來還擔心你要昏迷個好幾天,沒想到不到三個小時就醒了過來,小鬼,你挺耐抗的啊。”
女人的聲音,給人一種女性不該有的豪邁感。
不過看她的樣子,我暫時是沒有危險了,但我,是被她救了嗎?
她有什麼理由會救自己,而且她有槍,即便俄羅斯的槍支管製並不是很嚴格,但像這樣帶著槍支滿地走,顯然也不正常。
女人滿臉笑容的看著我,伸出手,想撫摸著我的頭?
她現在毫無防備,或許她根本沒有把我當作威脅?
能夠逃離這裏才是最好,這個世界可沒有什麼免費的午餐,無論什麼事都是有代價的。
“你是誰。”
在她撫摸著我的頭的一瞬間撞倒了她。
在接觸她的一瞬間,拔出了她綁在腿上的槍。
用不到零點五秒的時間打開了槍的保險,用她的槍靠上了她的額頭,想必她也能聞得到槍散發的火藥味,隻要她敢動一下,這槍裏麵的子彈就會射穿她的額頭。
我們僵持著,她倒在雪地裏,我則被漫天的雪,不斷的堆積。
“你是誰!”
我又一次的發問。
“我?我是叫娜蒂,你要問這些啊…你沒有必要用槍指著我吧。”
娜蒂打了個響指,一副不把我放在眼裏的樣子。
這個女人,竟然看不起我,不由得想起了在本家和部隊裏他人的嘴臉。
下定決心後,手指按上扳機的一瞬間。
那個女人動了,她的攻擊絕對沒有辦法比得上子彈,絕對。
突然間,腳邊傳來了衝擊。
噗。
跪倒在了雪地裏,冰冷的雪觸痛了我的皮膚。
一敗塗地,身材瘦小的自己,怎麼可能觀察的到她所有的動作。
連到子彈都沒有射出,就這麼簡單的被放倒了。
說道底,我還是隻——孩子。
娜蒂絆倒了我之後,也沒有接下去攻擊,隻是收回了自己的槍而以。
“而且,你會用這把槍嗎?”
女人撫摸著倒在地上的我的頭,看她的樣子一點沒有把剛才的事放在心上。
雖然我的性質是屬於一次性道具,但是接受的軍事教育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