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到!”尖銳的傳唱聲響徹整個尚陽宮。
尚陽宮裏,由於此番報複上官單汐極有成效,呂婧媛正坐在軟榻上聽著奉承。
傳唱聲入耳,並沒有當一回事,平時皇上是從不踏入後宮的,因此對於她們後宮妃子來說,皇上駕到多少有些陌生。
呂婧媛斜靠在軟榻上,柳眉微蹙,淡淡的問道:“外麵喊什麼呢?”
心玉朝門口張望了一番,頷首微微一笑,說道:“想必是婢子們忙活著,不知道在喊些什麼。”
小太監匆匆跑進殿中,慌慌張張的撫身行禮,說道:“娘娘,皇上都到了前廳了,娘娘怎麼還沒出去接駕啊。”
一個骨碌坐起身來,呂婧媛問道:“你說什麼,剛剛的傳唱是皇上駕到?”
小太監連忙點頭,說道:“是啊是啊,娘娘趕快出門接駕吧。”
呂婧媛心中暗笑,忙移步化妝台,招招手招呼了一眾下人,說道:“皇上來了,皇上竟來了我尚陽宮,皇上第一次踏入後妃宮中便來了我尚陽宮,心玉,快為本宮梳妝,美美的去見皇上,快點啊。”
趙禎在正堂中踱著步子,四處看著,他向來樸素,卻不想這賢妃宮中倒是雕欄玉砌,金碧輝煌的。
呂婧媛花枝招展的走出來,微微拂身請道:“臣妾參見皇上,皇上怎麼過來了?”
趙禎被她的身上的胭脂味熏得難受,倒退了一步,冷冷的說道:“賢妃真是用心,還很有心啊。”
呂婧媛媚笑著,又向前垮了一步,嬌媚的說道:“臣妾要見皇上,自然要用心打扮了。”
趙禎眉頭緊皺,偏著頭,又向後倒退了兩步,剛好轉臉向門口,大口呼吸。
想當初趙禎第一次進逍遙妓的時候,便被胭脂味熏得睜不開眼,皇宮中,若是出了這麼個人,他還不避而遠之。
然而看著被熏得難受的趙禎,上官單汐躲在外麵已經忍不住笑出聲。
趙禎大步一跨,轉身繞到呂婧媛的身後,說道:“朕心情不是很好,想必賢妃你也聽說了上官單汐摔傷一事吧,也不知是誰這麼陰損,竟敢傷害朕的客人,你說是不是啊賢妃。”
沒錯,他說的確實是,她是朕的客人,呂婧媛心頭暗叫不好,皇上這是來找她算賬的,可難辦了。
皇上對上官單汐的態度讓人有些琢磨不定,呂婧媛有些慌亂,若是皇上喜歡上官單汐,恐怕自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當然,呂婧媛沒有想到趙禎會將這個問題拋給自己,不禁心中一驚,木木的回答道:“是,是啊,這人真的是壞極了。”
趙禎狠狠的白了她一眼,又似乎有些不太故意的,淡淡的說道:“若是給朕找到,定要重罰她,上官單汐傷了腳,朕就斷了她的腳,不然怎能泄朕的心頭之憤,也剛好提醒他,上官單汐有朕護著,誰都動不得,你覺得怎麼樣?”
呂婧媛靜靜的聽著,額頭上冒出細微的汗水,卻故作鎮定的說:“皇上英明,皇上的法子自然是最好的。”
“嗯!”趙禎似乎很是滿意呂婧媛的反應,嘴角泛起一抹邪笑:“賢妃聰明,朕說什麼你都聽得懂,不過像汐兒那樣的,就容易得罪人了,最可恨有些人自作聰明,把別人當傻子,被發現了還渾然不覺,依然談笑風生,這樣的人才愚蠢,你說是不是啊賢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