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該走了。”
維多莉亞擦掉兩把太刀上沾染的鮮血,好整以暇的說道:“如果這支小隊失去聯係,帝國的追兵一會轉向這裏。”
她看向天空中的但丁,喊道:“喂小石頭,你要在天上待到什麼時候?”
但是這一次,但丁沒有因為小石頭這個稱呼而氣憤。他緊盯著維多莉亞,寒聲說道:
“這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
維多莉亞皺了皺鼻子,收刀回鞘:“有人想要殺我們,我們就把他們殺了,就這麼簡單。”
“你們是帝國的逃犯?”
說出這句話,但丁的手不自覺的握緊了手中的雷米迪亞十字架。
“帝國的逃犯?”
維多莉亞驟然回頭,她的目光中閃過了一絲寒意。而安德魯此時也來到了這裏,他看著空中的但丁,歎了口氣:“石頭,剛才那種話還是不要說了。”
“那帝國為什麼要追殺你們?”但丁問道。
“那是個很長的故事了。”
安德魯回頭看了一眼身後,說道:“好了但丁,我記得教宗給你的任務不也是阻擊帝國麼?他們都是帝國的重甲騎兵,你也算是為這場戰鬥做貢獻了。”
“我什麼時候和你說過教宗陛下給我的任務?”但丁心頭一驚。
“你晚上說過的夢話還不少麼?”維多莉亞丟給他一個如墜冰窟的眼神。
但丁呆呆的立在空中,生出了一股想要掐死自己的衝動。
“還有,貝阿特莉切是誰?”維多莉亞懷疑的問道。
“不是誰。”但丁生硬的答道。
“好了你們兩個……”
安德魯回頭看了一眼正在死屍身上挑裝備的巴蒂亞塔斯,無奈的說道:“我們還是先走吧,一會帝國的追兵就要來了。但丁,你是想在天上一直飄著麼?我記得聖光化翼對聖職者來說應該是個不小的消耗吧。”
但丁咬了咬牙,最後還是降落在了地上。
維多莉亞一言不發的走在最前麵,但丁緊隨其後,兩人的表情都有些僵硬。
看著兩人的神情,安德魯苦笑著扛起了寬背大劍跟上了他們。隻有巴蒂亞塔斯似乎是沒有感受到三人之間有些尷尬的氣氛,他興致勃勃的穿上從為首重騎士身上拔下來的皮甲,哼起了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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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由於後有帝國追兵,所以安德魯今晚並沒有升起篝火。他從背包裏掏出幾塊前一天晚上剩下的肉幹,分給了眾人。
巴蒂亞塔斯低低的抱怨了兩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吃完了手裏的肉。但維多莉亞和但丁都沒有開動,他們兩個看著相反的方向,默不作聲。
看著兩人的神情,安德魯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咽下冷硬的肉幹,靠在寬背大劍上說道:
“今天我們得有人守夜。”
“我先來!”
巴蒂亞塔斯興致勃勃的舉起了手,說道:“我反正現在也睡不著,你讓但丁把他的肉讓給我就行。”
但丁嘴角一抽,把肉幹遞給了巴蒂亞塔斯:“那我值第二班。”
安德魯點了點頭,剛想說話,但維多莉亞翻了個身,她有些發悶的聲音傳來:
“我值第三班。”
聽著女孩的聲音,但丁握緊了拳頭。
“行吧,那我今晚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值第一班。”
安德魯翻身躺在了寬背大劍的劍背上,幾乎瞬間就陷入了夢鄉。
而看著睡下的三人,巴蒂亞塔斯聳了聳肩,他撕咬著嘴裏的肉幹,開始了他的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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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騎士的慘叫聲在他的耳邊回響,一道又一道急速的刀光在人群中劃過,鮮血在他的眼前綻放,迸濺到了他的臉上。
他應該阻止維多莉亞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