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在全府大肆慶祝之時,蘇宜晴的親事被提上了日程。
她現在才十三零幾個月,小了點,因此兩家商定,隻待蘇宜晴滿了十四歲就立即讓她過門,日子都訂好了,就在明年春天。
日子訂下來之後,蘇宜晴心情一片煩躁。
偏生小丫鬟不懂事,整日就在在蘇宜晴麵前說,未來姑爺多出息,長得又俊俏之類的,惹得蘇宜晴心煩不已。
“小姐,這是岑家夫人特異送來給小姐的點心,聽說小姐喜歡吃這桂花酥,岑夫人真是有心了。”雪柳捧著食盒笑眯眯道。
“給我出去。”蘇宜晴忍不住喝道。
一向平和的小姐突然這樣怒喝,雪柳嚇壞了,要知道小姐一句話,她這樣的小丫鬟很有可能就會被打發出去,就像之前的秋絮和冬蓮,因此她趕緊放下盒子出去了。
芯兒見狀輕輕上前問道:“小姐,您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心情不好。”蘇宜晴不想要跟人說太多,隨口就想把芯兒打發掉。
芯兒湊上前來,壓低聲音問道:“小姐是不是不想嫁給岑公子?”
蘇宜晴心一驚,立即朝門口望了望,上前幾步關上門窗,低喝道:“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我沒有什麼想不想的,你要胡說被人聽見了,我可保不了你。”
芯兒跪下道;“奴婢也隻是替小姐不值。”
“你什麼意思?”蘇宜晴疑惑的看著芯兒。
芯兒咬牙湊上前,低聲道:“奴婢偷聽到大夫人身邊的丫頭說得,那日岑公子跟我們大公子一起喝酒,喝醉了就歇在我們府裏,岑公子身邊的小廝說漏了嘴,說岑公子身邊的通房有了身子,被送到外頭去住,隻等小姐過門就接回來。”
原來是這樣,蘇宜晴冷笑一聲,才子都是風流的,若岑恒遠還是處男之身那才是天大笑話。
“這件事你聽了就當沒聽見,不許傳半個字,別人說你也不許跟著瞎說,聽見沒有。”蘇宜晴嚴厲的看著芯兒。
“是,小姐。”芯兒低頭道,她是知道輕重的,要不是為了小姐待她好,她也不會說這事免得落一個搬弄是非的名聲,勳貴之家說錯一句可是要人命的。
過了幾日,周太夫人讓許氏帶著兒媳和女兒陪她去清心庵祈福,因為之前周太夫人在清心庵靜修祈福,蘇宜榮沒兩個月就懷上了孩子,還一舉得男,現在江月白過門一年多還沒懷上,全家應該去拜一拜。
蘇宜晴也想要散散心,她跟江月白同坐一輛馬車,看到江月白略微愁苦的麵龐,不禁暗歎一口氣。
最近許氏把身邊兩個丫鬟給了蘇謹旭,蘇謹旭沒有拒絕,盡管他也不怎麼親近那兩個丫鬟,可夫妻兩中間插了兩個人,誰能高興?不過蘇謹旭性子一向偏弱,哪敢違逆母親?
就古代的規矩來說,這也是很合理的。
蘇宜晴想勸母親,也開不了口,外祖母一脈無子的教訓很淒慘,許氏受盡苦頭,甚至姻緣不順,一部分原因是別人說她不好生養,現在隻有一個兒子,萬一有什麼意外,許氏老來無子可怎麼辦?
再說了蘇謹旭雖然極喜歡江月白,可從小受的教育,他從來沒有想過一輩子隻守著一個女人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