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呐,你怎麼還不回來?這都快九點多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母親焦急的詢問,秦天掀開被子,坐起身來,透著一絲疲憊,道:“媽,公司突然有個報告要做,又要加班才行,您就先自己吃著吧,別等我了。”
“哦,那你做完就快些回來哈,路上注意安全,慢點走。”
那永遠也聽不膩的嘮叨秦天想不通為什麼現在會聽上一句就有動手打人的衝動。
大概是人長大了,經曆了一些事情,總會明白一些東西,可是,失去的將會迷失在曆史的長河,該得到的,也在不知不覺中凋零。
寒暄了幾句,掛斷了電話,秦天回頭看了一眼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仿佛要透過自己的身體看清自己內心的董事長李夢柔,淡淡一笑。
“怎麼?睡不著?”
李夢柔半夢半醒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嬌媚道:“嗯,睡不著,沒你在旁邊,不踏實。”
秦天抿唇一笑,拉過被子,感受著那份違心的溫暖和火熱。
東蘭不好意思的放下電話,看著滿大桌的佳肴歎息,是為了自己吃不完而讓這些糧食被糟蹋的不忍,更是為了坐在一旁的一老一少而飽含歉意。
一個和東蘭差不多年紀,四五十歲的婦人難看的臉色很快就被虛偽的笑容掩蓋了過去,連忙笑道:“東蘭啊,沒事,剛好我家玥兒還有人約,那我就先回去了,不打擾你了。”
雖然沒有聽到東蘭在那裏含糊小聲的說著什麼,可常年來善於察言觀色她在東蘭轉身麵向他們那不好意思的麵容她就可以得知,這件事黃了。
一把拉過自己的女兒,一個剛剛畢業的大學本科生,帶著一副眼鏡,看起來很文靜的樣子,很適合做兒媳,她仿佛還沒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在這漫長的等待中,某一時刻被一股拽力強行的拉了起來,等到自己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離開了那個自己今天要相親的對象的家。
耳邊似乎還會回蕩著那阿姨的歉意。
“改天我一定帶著小天親自來賠罪,真是不好意思了。”
東蘭無力的坐在了沙發上,看著一桌子從熱騰騰冒出香氣到冰冷的菜肴,沒有一點心思去品嚐他們,而是一盤一盤的放在冰箱裏麵。
本來打算今天給小天安排一個對象,剛好還是一個本科大學生,長相不錯,自己很滿意,特地問了一下小天今天是否回家吃飯,好安排這次的相親事宜,隻是,她還是沒有料到,人一旦受到工作的製約的時候,常常都是身不由己,迫不得已。
沒有人猜得到什麼時候工作這個家夥會出什麼牌又或者會刁難你什麼,它是上帝它是天,而你,作為它最忠實的朝拜者,除了一如既往的相信之外,不能有半點的埋怨。
即便你離棄了這個上帝,還有下一個上帝等待著你,變的隻是它的相貌和你炙熱的心,而本質,從未改變過。
一場風雨之後,秦天喘著粗氣,由於麵容的姣好,他早早的在學生時代就告別了男生的身份,告別了純真,他曾今肆意的踐踏著其他人,瘋狂而又野蠻,認為那是一件值得炫耀的資本,從未想過這麼一件神聖的事情到了此時這麼步履維艱,他也從沒有料到過,原來他一點都不喜歡眼前這個女強人。
和一個不喜歡的人做這麼一件事原來是這麼一件痛苦煩躁的事情,卻不得不裝作開心愉悅和興奮,不知道昔日的自己,又是怎麼和那麼多女孩發生的關係。
當時的自己真的很開心嗎?
說實話,秦天回憶不起當時是怎麼的感覺和情形,他隻知道,栽在他手上的女孩子可以組建好幾個班。
整理好穿戴,望著鏡子中清秀帥氣的自己,平靜的麵容上沒有一點波瀾,在看著鏡子中出現的那半趴在自己背上,下巴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李夢柔時,輕聲道:“我該回去了。”
她臉色微微有些變化,然後平靜的聲音中帶著命令的語氣,讓秦天一怔,他始終是承受不了強勢女人的愛,不是因為她們夠強大或是自己窩囊不能駕馭,他心中理想的對象就是以她母親為模塊而衍生出來的女子。
能有這麼一個摯愛的人陪伴左右,何樂而不為?
“我希望你一個星期之內能盡快的解決好這件事,搬過來和我住,至於你母親那邊,我會給她請保姆照顧的。”
秦天感激的一笑,溫柔的不可抗拒的把遊走在自己胸膛的手指移開,快速的起身。
“都這麼晚了,你幹脆留下來過夜算了,反正你也不是一次兩次的留在我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