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二十四章 皇子降臨(2 / 3)

上官月一聽到唐良的聲音就恨得牙癢癢,隨手抓起桌幾上的玉酒杯就朝他扔過去。

唐良微微側身輕鬆躲過橫空飛來的玉酒杯,敏捷的接住接踵而來的玉酒壺,品了一口酒,擺出一副無賴樣:“果真是好酒,好酒呀。”

“你老實說,那天你和皇上是不是約好了在我跟父親麵前唱雙簧,故意拖住我們父女兩,好讓韓夢柔那個妖女逃出宮去?!”上官月說得咬牙切齒,隻要一想到韓夢柔那個女人還活在世上,而且還是唐良和皇上這放走的,她就恨不得將韓夢柔挫骨揚灰!

“如果真是我放走的?那現在我鐵定會陪在她身邊半步也舍不得離開,又怎麼會閑得來你東宮接你的暗器?”對於哄女人,唐良自是有一套絕活的,隻可惜他這絕活對柔兒毫無效果。

聽了唐良的回答上官月臉色緩和了不少,心中越發確信是韓逸明所為。看來那男人依舊跟那妖女餘情未了,她必須得跟父親好好說說另立新君的事情。

深夜時分,張太傅站在府宅門前,不時向南邊張望著。

約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一輛黑轎在張太傅府門口停下。

太傅趕緊上前迎接。

從轎裏走出一位身著黑色鬥篷的男子。

兩人一前一後進到書房內,張太傅把書桌上的瓷器筆架轉了個方向,左邊擺著古玩、書箱的陳列架後麵發出轟轟聲,竟是一道小門。

“還沒查到男嬰的下落?”那男子將黑色鬥篷帽揭下,竟是韓逸明。當初他隻是想留下男嬰好牽製曹孟清,並沒有要取夢柔的性命,特意安排韓衝將她帶離皇宮那塊是非之地。隻是沒有料到有人竟然趁韓衝潛別苑侍衛帶走夢柔這個空當,把男嬰抱走了。

“太傅……依你看,會不會是太安王……”

“老臣認為太安王來會做這種冒失的事,倒是皇後那邊……”

“不可能,上官月因為夢柔離宮一事,遷怒整個東宮,一連鬧騰了好些天,如果真是她帶走男嬰,又何必多此一舉?”韓逸明答得肯定。

“世子還是小心為妙,老主人為了複國才不得已拉籠太安王。這世間變幻最快的莫過於人心,名譽、權勢、地位男人來說是致命的迷惑。太安王愛女心切,老臣擔心……”

韓逸明不自覺目光深了幾分,他好不容易才複國登上王位,又怎麼甘心被拉下來?如果太安王真的敢造反,那他暗地裏苦心經營多年的殺手組織定能取太安王的項上人頭,到時候順代把上官月也解決了,也好讓他們父女黃泉路上相伴!

“皇上您如果真的決心鏟除太安王的話,必須先除去曹孟清這個心頭大患。我們也隻不過想用男嬰牽製曹孟清,如果曹孟清不在這個世上……”

“嗯,太安王和曹孟清那邊朕自會處理,找回男嬰的事就有勞太傅費心了。”

吩咐完事情,韓逸明獨自出了太傅府,進到轎裏直往南城門去了。太傅府石獅後麵閃出兩道頎長身影,隻聽到身形削瘦的那人對另一個說道:“看來皇上已經起了疑心,你先回去將今晚之事稟報給皇後,盡快把男嬰藏到王爺府上。”

“頭兒,那你呢?”

“皇上沒有直接回宮,反而往南出了城,想必是去見重要的人。我會小心的跟在後麵,沿途留下記號,你那邊事情辦好了就速速過來接應。”

“頭兒,多體重。”

“嗯。”

兩人而行迅速消失在黑夜裏。

然而沒有一人察覺到雕樓房頂上躺臥的那道身影,正是唐良。今晚韓逸明密約張太傅早在意料之中,隻是未曾想到,看似蠢笨好妒的上官月竟有這般心思,連他也被騙了,看來遊戲越來越有趣了。

阿田領了頭兒的吩咐,一刻也不敢耽擱。他的輕功也算是個好手,不知道是一是心理在作怪,總覺得有人在背後跟著。

前麵隻要穿過那條巷子就可以到皇宮西門了!阿田不自覺的鬆了口氣,也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道銀光從眼前閃過。

他有一刹的驚恐,也就在一眨眼間他的頭和身體就分開了。

“嘖嘖嘖……這麼年輕的生命就被我結束了,還真是罪過呀。”唐良嘴中滿是憐憫,手上的小刀卻甚是利索的取下了那顆頭上的麵皮。

黑土國經韓氏攻打之後國力受到重創,曹孟清在全國百姓的漫罵聲中重新坐到了九龍寶座上,隻是這個君王仿佛換了個人似的,不近女色,勤於政事、還親自去修補破損的城牆、去軍營與士兵同吃同住……

這一切讓黑土國百姓對他的漫罵漸漸轉變成了敬仰與稱讚。

朝中大臣們從未聽他提起過韓夢柔的名字,仿佛這一切都隻是一場噩夢。

直到昨天從韓氏派來的使者向曹孟清呈上一張裱金的喜帖。

深夜。

禦書房內燭火冉冉,曹孟清埋首在堆滿了奏折的桌案前,連安天民進到房內都沒察覺。

安天民已經是第三次進來催主子就寢。主子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自然了解主子收到韓逸明寄來的那張喜貼是多大的衝擊。

“你派人打點一下,後日朕要去韓國。”曹孟清吩咐著,目光依舊鎖在奏折上。

“主子,您大可不必理會那張帖子。”

“朕偶爾夢回之中還見到韓國舅恭敬站在朝堂上的情景、他那溫文儒雅的樣子,如今他已是一國之主,親自向朕發出邀請,朕為何不去?”

“主子不怕這是鴻門宴?”

曹孟清難得見安天民這麼擔心,於是從案中抬首輕笑:“鴻門宴上項羽未能取劉邦首級,反倒是劉邦最後得了天下。”

安天民聽了此話,知道主子心意已定,再加勸阻也無用,眼下唯有盡心盡力的安排好去韓國的事宜。

這也許是上官月這幾天來睡得最安生的一晚,不用在皇上麵前扮演被嫉恨衝昏頭的悍婦。唉,良辰美景,如果唐良那小子來與她共享,該是多麼完美。

正在自我陶醉著,就聽房外有了動靜,隻聞婢女和一男子在交談:“皇後娘娘已睡下,睡前吩咐過不得打擾。”

“奴才是太安王府的人,有急事,還勞煩這位姐姐通傳一聲。”

上官月一聽是父親派來的人,睡意全無,宣了那人到偏殿,趕緊披了外衣過去。

見來人一身仆人打扮,麵孔倒是生分得很,起了疑心,便開口問道:“王爺府上都在忙些什麼呢?老臉的那幾個都沒得空閑嗎,怎麼今天派了你來?”

隻見那人臉上堆著笑,起身行禮道:“小的入府跟著王爺已經多年,平日都是頭兒來跟皇後娘娘傳話,所以娘娘不認得小的也在情理之中。”

上官月見他神情自若,心中的猜疑減了幾分,又細細的打量他腰間的那塊青銅掛件,倒確實是父親暗夜組織的標誌。

“容小的稟報皇後娘娘,今夜皇上密約張太傅,小的和頭兒探得皇上已經懷疑是那男嬰藏在娘娘宮裏,所以王爺特意命小的前來將男嬰接到王府。”

“為什麼不是你們的頭兒親自來?”上官月覺得還是小心為妙。

“皇上出了太傅府並未回宮,而是直接往城南去了,頭兒懷疑他是去見一個重要的人,所以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