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上,朝中重臣分為文武兩列恭敬的排開。
殿前恭身站著一位身著盔甲的男子。紅色的領巾早已不是先前的鮮紅色,小麥色的皮膚與殿上那些皮白肉滑的文官相比多了幾絲男子氣概。此人便是秦將軍左將秦海。因邊關發現異動,特此趕回急報。
天子端坐在九龍鑄金椅上,一身金絲龍袍在他瘦削的身軀上略顯寬大。一雙深黑的眸子讓人猜不透真正的心思。聽完秦海的稟報,揚了一下手,秦海恭敬的退入隊中。
“眾愛卿對此事有何看法?”
此話一出,殿下重臣麵色有些凝重,站在後麵的幾位偷偷的傳了下眼色。
皇上揉了一下額,對於這些朝臣的態度,他有些不奈。直接開口道:“劉愛卿,你對此事有何見解?”
劉相站出隊,恭身答道:“臣覺得,應靜觀其變。邊境諸國對吾國虎視,也非一朝一夕。目前吾國國力昌盛,他國斷不敢貿然出兵。依臣看,他們試探的成份局麵多。”
“嗯……劉愛卿言之有理。眾愛卿有何高見?”
“啟稟皇上。劉相,所言及是。隻是……臣覺得,敵國一向畏懼吾國,為何近日頻頻做出這些異動?吾國今年受大旱影響,秋收並不是很樂觀,所以軍中糧草緊缺已有一個多月。以此,臣覺得敵國此次異動絕非平常,所謂兵不厭詐。先不論敵國居心為何,我們都應當全軍戒備,隨時應戰。臣還懷疑有朝中有人向敵國透露國情。”
韓國舅此話一出,眾朝臣細細議論。
皇上原本輕靠龍椅的身子,不自主的直了起來。
“韓國舅,吾國朝政一向清明,又何來奸細一說!”
“臣隻是對異動之事加以猜測,劉大人何需如此大反映?”
“兩位愛卿都是為吾國,都是為朕分憂的好臣子。又何必為此事產生分崎?韓愛卿的分析不無道理。”
在這個時候,一位唇紅齒白的公公麵色匆匆的走到專門侍奉皇上的公公身邊,附耳說了幾句。公公原本平靜的臉上閃過一道焦慮,忙上前在皇上麵前附耳小聲稟報。皇上聞言,馬上轉口道:“各位卿家還有何見解?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這官場上混的都是熟知察言觀色之徒,又怎麼可能猜不透皇上的心思?齊齊躬身稱道:“恭送皇上!”眾臣的餘音在大殿上還未散去,那後皇上早已不見蹤影。
皇上遇到什麼樣的事情,這麼著急的離開呢?放眼天下,能夠讓天子亂方寸的也隻有韓貴妃了。
劉相早就料中皇上急著退朝定是為了後宮的那位妃子。心中不免有些擔憂,畢竟作為一代君主,凡事以江山為重,兒女情腸不應該放在心頭。他已不止一次向皇上說明此事的厲害關係,可皇上對韓貴妃的寵愛更勝從前。
朝中韓國舅的勢力越來越大,就連上次的軍糧事件皇上也是有心偏袒於他,此後朝中的風氣也有不少變化。今日朝上一事,皇上對韓國舅也是多有僻護。劉相最擔憂的就是怕貪汙的風氣會敗壞朝綱,怎奈皇上沉迷美色根本就聽不進去。
“劉相大人真是位好官啊,憂國憂民。”
“韓國舅過獎,作為黑土國的臣子,做的應是解國民於水火,而非用小手段將朝野弄得汙煙漳氣。”
韓逸明又怎會聽不出劉相國話出之意?他也不動怒,俊秀的臉上揚起爽朗的笑容:“哈哈……劉相國和秦將軍一直以來都是吾國朝臣的楷模,韓某人自定會以劉相國為的榜樣,好好學習。”
“莫要將爾與我等同流而論!”秦將軍見到韓逸明這張笑臉就恨皇上分不清忠奸,隻好負氣撫袖而去。
韓逸明臉上依舊帶笑:“秦將軍慢走。”
“劉相,韓國舅。”
“李公公有何事?”韓國舅適時止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