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置信的回頭看向溫如意，眼中滿是寒意和責怪。
溫如意慌亂的搖頭，慌忙解釋道：“不、不是的，當年的事情你是知曉的，她那是被淹死的啊！和我有什麼關係？”
到這個時候了，竟然還在狡辯。
溫染眸色更冷：“怎麼和你沒有關係呢？若不是你有命令，誰又會在那時候正好出現把人推進池塘去？若不是你有命令，怎麼平日裏人來人往的花園，那一日卻是恰好一個人都沒有。”
溫如意搖著頭，眼中的神色卻是越發的瘋狂：“怎麼就是我了？你憑什麼就說是我？”
“不是你？”溫染嗤笑一聲，“不知曉你這些日子睡著的時候，是不是能聽見你那庶妹臨死之前的呼喊？那一聲一聲的可是絕望又淒厲的，且她還在死之前，見著了你冷眼旁觀的樣子呢。”
當初的事情，溫染一點都不敢忘記。
那麼大的府邸，幾百號人的地方，卻是偏偏在那一日沒了人影。而在她被水徹底淹沒之前，分明看見了站在岸邊冷冷看著的溫如意。
她就那麼看著，而後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意，揚長而去。
溫染一字一句的，將當年的情景全數說了出來，一點細節也不錯過。
溫如意的臉色慘白一片，神色已然呈現了瘋癲之色：“是，就是我做的，那又如何？都兩年多了，那賤人的肉早就爛完了，就算你能找到她的屍首又如何？誰又能證明你說的都是真的？”
“你，憑什麼要殺她？”溫染定定的看著她，“她一生都不曾與你爭奪什麼，你是嫡女，自然會有更好的親事，你又為什麼要爭奪一個庶女的東西？”
溫如意不見得如何的喜愛陳赫空，在京城這樣臥虎藏龍的地方，青年才俊多得是。更何況連王公世子等也是可經常見到的，溫如意整日裏與各家小姐們交好，難道見得還少？
可是她偏偏，卻是要算計溫染，搶她的婚事。
溫如意哈哈大笑起來：“為什麼？我就是要搶她的東西。一個庶女，她憑什麼得這樣的婚事？什麼不爭不搶，那她為何處處都要比我強？小時候背書她要顯擺、長大了女紅她也要顯擺，便是去個宴會，結實公子哥兒她都要顯擺，最後她最顯擺的不就是這一樁婚事嗎？那我就要搶過來，就要讓她得不到！”
原來是這樣……
聽了這樣的理由，溫染不知該作何回應。
什麼叫顯擺？她又何曾顯擺過這些？
這分明是溫如意自己讀書不認真，夫子檢查的時候她自己背不出來，便不準別人也背出來了嗎？至於那女紅，若非嫡母苛刻的要求了那些，溫染又何苦會日日刺繡研究？
還有這一樁婚事……都是父母之言、媒妁之命，她又何曾顯擺過？
果真是心胸狹窄的人，看人也是狹窄的。
如今一切水落石出，溫染心中也輕鬆不少，深深吸了口氣道：“其實沒有人跟你顯擺，隻是你自己以為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