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巍一副‘我怎麼知曉’的表情。
溫染也是不指望他能說點什麼的,利落的將他推了進去:“林大哥,你先在屋裏待著,我出去看看。”
她利落的做了決定,就關了門往院子外去。
林放巍摸了摸鼻子,覺著有些無奈。
他這般倒像是個吃軟飯的,要叫個小姑娘保護著了!
緊了緊手中的寶劍,林放巍推門出來,往院子裏麵去。
溫染正開了大門,陳家人一窩蜂的擠了進來,陳家嬸子劈頭蓋臉的指著溫染就罵開了:“你個小蕩婦死不要臉的,整日裏不做活兒隻想些害人的玩意兒,我們家娃子可是惹了你了,你要去招了狼來將他咬了!哎喲,他若是出了什麼事兒,叫我這老婆子可是要怎麼活喲?都是這個小娼婦害的……都是她喲!”
潑婦哭鬧罵街還能有什麼章法不成?自然是怎麼鬧騰怎麼來。
溫染卻是少見這種場麵的,頓時被嚇得有些懵,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遠離了哭鬧的陳家嬸子。
“你這小娼婦,你還跑!”
陳家嬸子原本是要坐到地上好好的耍賴哭鬧一回的,但見溫染離她遠了,她又迅速的站起來張牙舞爪衝溫染撲過去。
門邊一堆看熱鬧的,竟是沒一個拉一把。
溫染心中一驚,隻來得及閉上了眼睛。
“鏗鏘——”
想象中的疼痛倒是沒有,隻眼前一陣厲光閃過,頓時便安靜了下來。
溫染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林放巍正擋在她跟前,一手握著長劍橫亙在胸前,渾身染滿肅殺之意。
他身材高大,背影寬闊,叫人覺著極是安心。
溫染鬆了口氣,狠狠的拍了拍胸口,才探出頭來看向嚇傻了的陳家嬸子:“嬸子,你是村裏長輩,我平日裏自是要敬你三分。然我一個為及笄的小丫頭,你竟是都能‘小娼婦、小娼婦’的叫,你家陳燕燕又是什麼?”
“哎喲你還反了天了,那我家陳燕燕是你能比的嗎?”陳家嬸子不怕溫染,立刻就瞪眼叫嚷了過去。
溫染不由一陣好笑:“誰不是娘生爹養的,誰還不能比誰了?你家姑娘就是個要捧在手心裏的金蛋蛋,別家姑娘就容許你這般隨意的汙蔑名聲了?”
這話在理,村民們立刻指點議論了起來。
陳家嬸子理虧,支吾了一陣,立刻又找到了場子,站起來指著溫染的鼻頭罵道:“我家陳燕燕本分得很,誰跟你一般還未出嫁就分了家,自個兒勾搭了野漢子一道住著,也不害臊!有了野漢子還要來勾搭我兒子,你不是小娼婦又是什麼!”
她還是有些怕林放巍,‘野漢子’三個字倒是說得特別小。
跟這樣的潑婦罵街溫染是罵不贏的,顯然道理也沒法講,溫染氣得直喘粗氣,小胸脯一起一伏的。
林放巍瞥眼看了一下,冷聲道:“別氣,村長在這裏。”
溫染立刻抬起頭來,對,村長在這裏,不管如何總還有個能主持局麵的人在。
“村長。”溫染直接去叫村長,“昨日的事兒我早已與裏正說了個明明白白,今日我就想聽聽陳家嬸子是怎麼跟您說的。”
眾人一聽,這事情有蹊蹺啊!頓時也都來了興趣,七七八八的圍攏了上來。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村長自然不好包庇什麼,隻道:“陳家嬸子說昨日你邀了陳家老二去村口了,後來又跑去了山裏,老大老三去找了才找到人,隻陳家老二險些被狼給咬死了,現下腿上還那麼厲害的傷口呢!”
真被狼咬了?
溫染禁不住皺起眉頭,但又覺著不對勁:“那傷口村長見著了?”
哪裏那麼容易遇見狼,再說她昨日也去了山裏,可沒見著什麼狼不狼的。
村長支吾道:“這、都是沒見,隻是那紗布可不是做得假的,滿屋子的血腥味囁!老大老三也是鼻青臉腫的,還不知費了多少力氣才把人救了回來。”
這破綻百出的,就算溫染沒有見過狼,也知曉些狼的情況。
當即她便冷笑一聲:“怎麼狼還能把人咬得鼻青臉腫呐?”
“你別狡辯了,不是你還能有誰?燕燕都能作證就是你!沒想到你一個小丫頭片子還有這麼毒辣的心思,你這這樣的還不如早些陳塘淹死了算了!”陳家嬸子就差跳起來了。
溫染當真不知該如何說了,陳家老二怎麼受的傷想必陳家再清楚不過了。昧著良心來找一個小姑娘的麻煩就算了,竟然是開口閉口就要將人淹死,這心思……當真不知到底是誰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