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邙山那一次呢?你走丟了,我滿山找你,還連人帶馬摔到溝裏去,你和子攸……”
“咳!咳!”元顥忽然輕咳起來,打斷了蕭烈的話,端起酒杯道,“來來來,蕭世子難得前來一聚,把這杯幹了!”
幾人把酒喝了,元顥又招呼大家舉筷吃菜,蕭烈耐住性子吃了一口,便擱下筷子,睨著鹿曉白道:“快別賣關子了,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在這裏,你們不說清楚,叫我怎麼吃得痛快?”
鹿曉白顯得有些尷尬,扭捏著道:“蕭世子說的,曉白全然不知。至於我怎麼會在此,還是讓王爺跟您細說吧。”言畢深看了他好一會兒,才移開視線。
蕭烈眸光閃了閃,沉吟著端起酒杯輕抿一口便放下,頗有玩味地輕笑道:“那在下就洗耳恭聽了。”
元顥露出“真拿你沒辦法”的苦笑,又歪頭望著身邊的鹿曉白,那鳳眸裏滿滿的寵溺令蕭烈深感不適,蹙眉深吸了一口氣,把杯裏的剩酒一飲而盡。
聽完他簡單的敘述,蕭烈一雙飛揚的濃眉擰得更緊,疑惑不已:“如此說來,鹿曉白當初是如何從洛陽流落到建興,這中間的經曆無人知道,除非她自己想起來?”
三人都點點頭。
“那她在洛陽那幾年,就是投水自盡之後的事情也全都忘記,包括我們幾個的種種經曆?”
三人又點點頭。
“那麼,在洛陽到底是誰想殺她,此案也懸而未決?”
三人再次點點頭。
“你這樣躲在王府也不是萬全之計。不如跟我回洛陽,那些人一見你還活著肯定還會再次出手,但我們早有防備,可以將計就計把他們引出來……”
話未說完便被元顥打斷:“蕭世子有所不知,曉白之所以一直呆在睢陽,是因為……”說著牽起鹿曉白的手用力握住,深情款款地望著她,視身邊兩人為無物,“本王將會娶她為妻,給她一個正妃的名份。”
空氣瞬間凝固。蕭烈瞥了眼舞月,後者略顯蒼白的俏臉上掛著笑意,隻是那笑掛得太久顯得有些僵硬。
鹿曉白不禁心疼舞月,深愛的人當著她的麵向另一個女人高調示愛,那是一種什麼體驗?在這場三人的角逐中,舞月輸得那麼徹底,哪怕對手並不想贏。
其實她還應該心疼一下蕭烈,看著自己愛的女人投入他人懷抱,那滋味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消受的。雖說早有心理準備,但元顥突然來這麼一出,著實有些承受不住。
鬱悶之下便有些口不擇言:“意料之外!意料之外!隻是……”故意停頓了一下,見三人都專注於他的下文,才道,“我聽說,子攸那傻子還惦記著鹿曉白,要跟她複合。”
你說她忘了元子攸,我偏要提醒她。
元顥灑然一笑:“這個嘛,曉白已明確了態度。兩個月前子攸來過,想帶曉白回去,我還特意把曉白叫來跟他麵對麵讓她作出選擇,曉白她,選擇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