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相信我!”離不亂深情的凝視著眼前百看不厭的嬌顏,眼中柔情似一波波溫泉,將她的不信任融化。
“咳!來日方長!沒有親身驗證怎麼也不可信!”其心雖誠,但仍待考證,必須經過時間的磨練。
“那!你願意給我機會麼?”離不亂看著她,呼吸急促,平生沒有這麼緊張過。
冉星辰烏溜溜的轉了下眼珠,眼神飄乎,假裝有蚊子的拍拍手臂。
“你要是敢負我我會將你的一切都燒光然後再在你的世界消!唔!”
狠話還沒撂完,胭脂小嘴便被火熱的唇給封住,感受到他的不能自持,本來就來自開放世紀的冉星辰也拋開道德束縛,熱情的回應他火辣辣的吻,頓時客棧內哨聲四起,隻差沒拍手叫好,磨了幾個月的癡男怨女終於修成正果,身為間接受害者的三大隨從自是高興不過。但同樣坐與一旁,相對與其他人的笑容滿麵,沒人發現有一人的臉上不滿哀傷,眼神不經意看到擁吻的兩人時表情頓時失了血色,要不是怕別人起疑怕早已看不下去的奪門而出。莫天霜想低下頭,不敢看向依舊吻得渾然忘我的兩人,手微微顫抖的端起茶杯,差點端不穩而讓其滑下,還好一旁的人眼疾手快,及時接住了掉落的茶杯。
“咳!我說兩位!麻煩稍移貴腳!房間就在樓上,可別嚇壞了人家純情莫姑娘!”許仙子玩笑的話惹來幾聲低笑,莫天霜忍不住紅了臉,內心卻無法高興得起來。本想回房,視而不見,但兩人就賭在樓梯口,她進退兩難。
久久,知道冉星辰差點窒息,離不亂才放開嬌嫩的唇,一吻告終,離不亂依依不舍,眼中泛著濃濃情欲,反觀軟趴於他胸前的小女人則一臉嬌羞,眼神迷離,讓他差點把持不住。
“小妖女!”離不亂低噥一聲,沙啞低沉的聲音是一種天然的誘惑,讓還未從熱情的吻中回神的冉星辰差點沉淪,直到感覺身子突然淩空而起,她才驚訝的回神。
“你!嗯!你想幹嘛!”該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冉星辰臉紅心跳,蔥白小手忍不住抓緊他胸前的衣襟。
“你不是說要睡覺了!”說完,離不亂在其他人曖昧眼神的歡送下抱著慌亂的小女人上樓。
冉星辰臉上的熱氣幾乎燒到了耳後。雖說她終於決定接受他,但也沒想過那麼快就跟他!這個那個啊!
“我!我還沒做好心裏準備!”
“準備做什麼?”離不亂故意看著她,眼神不掩渴望。
“就!就是那個!”
“哪個?”
“吼!你少裝傻!”冉星辰不勝嬌羞的輕捶寬厚的胸膛。
“哈哈!”離不亂被她難得可愛的模樣給逗樂,忍不住大笑出聲,胸口隨著笑聲震動,讓冉星辰恨不得找個洞把自己埋了。真是丟臉丟到家了,她!
“放心!雖然我很想,但除非你自願否則我不會強迫你的!”他要她心甘情願的將自己給他,在信任的基礎上。
聽到他的承諾,冉星辰羞怯的將臉埋到他胸前,一顆心終於放下,同時也為他的體貼而感動。
那一夜,他們第一次同房,那一夜他們相擁而眠,那一夜,彼此的心更加靠近。
然而那一夜,有人卻翻來覆去,徹底失眠。
有人正限於熱戀中,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自從那天兩人終於敞開心扉,隔在有情人中間的那層砂紙被捅破,冉星辰和離不亂的感情可謂突飛猛進一發不可收拾,稍一個眼神對視都可以產生熊熊大火,你儂我儂好不幸福,看得後麵一群單身漢好不羨慕,直叫氣氛太熱叫他們偉大的莊主大人和少夫人趕快找張床避暑。
其實要說光天化日的,人家也沒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隻不過耳鬢廝磨,偶爾親親小嘴什麼的,隻不過每次兩唇相碰不到一方虛軟誓不罷休就是了。
“離不亂,我們大概還要走多久?”心一敞開,冉星辰宛如放下一個千斤重的包袱頓覺渾身輕鬆,此刻四匹馬一兩馬車正朝著他們的目的地前進,本來那輛馬車是專門為女眷準備的,但野慣了的冉星辰怕無聊,不想呆在車內,於是硬是要和離不亂共乘一匹。此刻她正窩在離不亂的胸前,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離不亂垂於胸前的發。而她身後的男人一手控製韁繩一手著緊緊摟著親愛人兒的腰,臉上柔情顯現,眼中盡是溫柔。
他很高興,從幾天前開始每一天都覺得灰暗的世界變得無限美好,而讓世界改變的便是他懷中不安分的小女人。
“不亂或亂,選一個!”稱呼是他唯一不滿的地方,連續幾天不管他怎麼要求,某人就是不願意改過來,她會害羞!她說的。
“哎喲!一個名字而已嘛,隨便叫叫有什麼關係!”冉星辰皮皮的吐吐舌,完全不放在心裏。
“既然如此換一下有什麼關係!”叫全名總覺得生疏。
“我習慣了嘛!”換來換去多麻煩,但主要的是她不想稱他意,免得他獅子大開口要求越來越多。
“多叫幾次就習慣了!”他不介意她每時每刻將他的名字掛在嘴邊。離不亂愛寵的吻吻她的發。
“不要!”
“為什麼?”
“懶!”
“瑤兒!”無奈!
“不然我們交換條件!”
“什麼條件!”改個稱呼都有條件,這小女人真的越來越會利用他縱容了,簡直吃定了他不會拒絕她任何要求。
“你以後不叫我瑤兒,我就叫你不亂!”雖然找聽他叫了幾百次,但冉星辰還是覺得怪怪的,心裏亂不踏實,還是覺得自己的名字好。
“那叫你什麼?”她姓向,單名一個瑤字,不叫瑤兒那叫瑤瑤?
“星辰!”
“星辰?!為什麼?”離不亂分心看了她一眼,繼而將她摟得更緊,生怕她一不小心摔下馬背。
“你不覺得我美如星辰麼?”就知道他會這麼問,她早就想好理由了!
身後傳來幾聲低笑,冉星辰頭一轉想看看誰敢扯他後腿,卻被離不亂給製止。
“別動!”和一個好動的人兒共乘一騎就得時時小心,沒騎馬經驗的她老喜歡動來動去,有時坐久了屁股不舒服還扭來扭曲尋找更舒服的位置,殊不知兩人緊緊貼著,她每一個動作都刺激著他的敏感,讓他每每痛苦的壓抑著。本來他可以讓她做馬車的,但又舍不得讓她柔軟的身子離開懷抱,所以忍著。
“你的手下皮癢,你該幫他們撓撓!”敢吐她槽,不想活了!
“做我真正的娘子,我的一切隨你處置!”被她剛剛那麼一動,離不亂的聲音有點沙啞,吻不到她的唇,他隻好磨蹭著她粉嫩的臉頰。打那天開始,兩人幾乎每晚都同床共寢,但考慮到兩人關係剛剛步上正軌,離不亂怕嚇到“單純”的她,於是盡管每每欲火焚身,也隻是以激狂的吻累稍作安慰,每每點到而止,未曾衝破最後一層阻礙。
“去死!”冉星辰拉起他微敞的衣襟遮住自己的臉,不想他看見自己羞紅的臉。她從不知道自己竟然那麼容易臉紅,以前在怎麼跟異性兄弟勾肩搭背,甚至看著老爸學校裏的學生光著上身打拳也不見一絲不好意思,但每次隻要看到離不亂眼中閃耀的火苗甚至隻是胸口微露的一小快胸肌都能讓她紅燒滿麵,心髒狂跳。
“哇!莊主!我們好歹也跟了你那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怎忍心推我們去死!”專門驅馬向前的許仙子哇哇大叫,聲報不平。離不亂每天都和顏悅色的,害得其他人也人不住放鬆心情,敢於對他抱怨,反正又少夫人在,他的火氣鮮少能燒得起來,怕嚇到“膽小”的娘子嘛。
“哼!廢物無用就要丟掉,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堆著隻會浪費地方!”冉星辰不客氣的暗諷他是吃白飯的,不白吃喝也不會討主人歡心。
“聽聽這是什麼話!我們失寵了!”許仙子嘴一扁,泫然欲滴,活像被始亂終棄的怨女。
“嘖!我就說有問題咩,原來你不僅表象有問題內在的也不單純,想來不知暗戀我家不亂多久了,難怪那麼久了都不娶媳婦!”冉星辰一臉鄙夷的瞄瞄他胯下,質疑的表情展露無疑。
“莊、主!麻煩管好你女人的嘴,我怕我會控製不住幫你管管她!”最痛恨人家拿他臉做文章的許仙子頓時氣得兩耳冒煙。
離不亂揚著嘴角,假裝不知道的任他們鬥得你死我活確切的說是自己的愛屬被修理得慘不忍睹。有他之鑒,他還是別開口的好,免得她一氣將稱呼改回。她剛剛叫“不亂”!暗喜中!
冉星辰刻意柔若無骨的挨著靠山,麵露邪惡,笑得好不得意。也不看看身後的人是誰,他找錯對象訴苦了。
“哼!大丈夫不和小女子計較!”無可奈何許仙子下巴一揚顯示自己的容海氣度。
“嘖!沒有小女子我哪來你這個不孝子!”逆子一個,氣死活該!
“喲!感情我還得叫你一聲娘親!”
“慈母多敗兒!你不叫也罷,免得丟我的臉!”深歎一口氣,冉星辰的表情是失望的。
“哼!敢於自詡星辰的人有何顏麵可言!”笑死人了,臉皮簡直比岩層還厚。
“你敢說我不美!”冉星辰麵露凶光!一副你要敢說“是”老娘找人圍毆你樣。
“美!哪敢不美!畢竟我們莊主可是眼高於頂!”許仙子示意的看了一眼她身後的人,眼裏明顯寫著“全是看莊主的麵子上才說謊”。
“其實也還好啦!再怎麼美也沒有許姐姐美就是了!”敢諷刺她,別怪她不客氣,誰叫他投胎不好好投,投錯女兒貌。
“你你你!”許仙子眼睛一瞪再瞪,去又無可奈何。古人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他現在算是親身體會到了,直叫英雄氣短。
“亂!我好怕!他嚇我!”無助的窩到結實有力的臂彎裏,冉星辰雙肩忍不住的顫抖!笑出來的。
“辰兒!別鬧了!”離不亂想笑,但又怕有失形象,隻好憋在嘴裏。
“吼!你跟他是一夥的!”冉星辰微惱的輕捶他胸口。
“不許懷疑!我愛的隻有你!”
“莊主!連你也!”許仙子委屈及了,毒嘴的女人質疑也就罷了,連他最信任的莊主都跟著消遣他,看來他真的失寵了。
冉星辰幹咳一聲,假裝沒聽到他露骨的告白!心裏卻忍不住嘀咕,他根本是悶騷型的,平時冷著一張臉假正經,耍肉麻倒是沒猶豫過。
“兄弟們!我看我們還是自動消失好了!免得讓人看了惹人嫌!”主子靠不住許仙子隻好回到兄弟陣營中尋找支持。
“閃開一點別擋道!”有人無情的越過他。
“莊主!我們要不要改道!”邢萬雲無視一旁射過來的凶惡眼神,打算把他當空氣。
“嘖!不過一些小羅羅,好久沒動了正好拿來祭牙!”
“話不能這麼說,我們是無所謂,可要考慮到還有少夫人和莫姑娘的安危!”敵人功夫不怎麼樣可是人數應該不少稍有個閃失會很麻煩。
“你們在說什麼啊?”冉星辰聽得一頭霧水。
“有其他路可以繞過麼?”離不亂沉思了一下,決定繞過,他不想冒任何會讓她受傷的危險,雖然他有十足的自信可以保護得了她,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賭不起那萬分之一。
“有是有,隻是可能要多繞許多路,可能比原來的計劃要多上許多天!”
“那就別繞!”
“辰兒?!”離不亂不解的看著懷中不甚愉快的女人。
“開玩笑!要遲很多天耶!每天奔波我全身骨頭都要散架了!”騎馬是蠻有意思啦,可是一連幾天都在路上奔波,就算坐車也會渾身酸何況現在可是顛簸不斷,她是恨不得馬上到達目的地然後好好的休息一下。
“你知道我們在說什麼麼?”這個小女人,做決定似乎從來都不考慮後果的。
“哼!你還敢說,是誰剛才無視我的疑問的!”向來隻有她把人當空氣,他們居然敢無視她。冉星辰拉開他胸口衣襟食指指甲狠狠戳向他胸口。雖然在離不亂看來那點泄氣根本不痛不癢,反而有點想撩撥。
“咳咳!前麵不到兩裏有個盜匪山寨!要是不繞開可能會有危險!”他們這群人太招搖,單是穿著打扮就很容易讓匪徒盯上,何況聽說這天雷寨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每次一出手不僅劫財殘忍的殺害無力抵抗的人,隨行的人除了女人會被活著帶回寨中,其他不管老弱病殘一律不留一條活口,手段之凶殘讓人發指。
“你們打不過他們?”
“哈!開什麼玩笑!那些個小賊根本用不著莊主出手!”許仙子不甘被人排擠,趕緊向前。
“那還怕什麼!他有膽殺過來不會也給他殺過去啊!”冉星辰兩袖一管,一副準備大幹一場的樣子。
“哈!我們是無所謂!可是聽說天雷寨隻要碰到女人就絕對不會放過!我們這有個女人美得像星辰!就怕紅顏禍水被抓去當壓寨夫人!”自覺扳回一城,許仙子得意的路出奸笑。
“哼!一個女人都沒把握保住你還敢大言不慚,幹嗎不伆劍算了!”
“嘖!又不是我的女人!幹嗎弄髒自己的手去救!”
“亂!你的隨從根本不把我當主子!”冉星辰嘴一扁,玄然欲滴。“我好可憐!遠嫁魔莊不得夫君寵還被下人欺負!”
“你!卑鄙!就會搬靠山!”動不動就拿莊主壓人她居然也有臉說不得夫君疼!
“哼!靠山穩當當的再這,不服扳倒啊!”她就是仗著自己男人是老大怎樣!冉星辰一副不爽你咬我的表情!
“小人!”
“我當是讚美!你家老子沒教過你女人跟小人是同一物種嗎!”她就拽咋滴!
許仙子再次敗陣,哼一聲轉過頭。他是看在莊主的麵子上不跟她計較。
“你在欺負我的下屬!”離不亂好笑的咬咬柔軟的耳垂。
莊主啊!跟你那麼多年總算沒白跟,終於說了句人話了!許仙子感動得恨不得擠出幾滴眼淚。
“怎樣!心疼哦!”
“我是怕你會渴!”
一句話把自作多情的某人從天堂拉入地獄!造孽啊!他上輩子是偷了隔壁大嬸老母雞生的蛋還是偷睡了村頭癲癇二狗的媳婦!真是遇人不淑啊!
“莊主啊!好歹也關心一下為您老疲於奔命的屬下鄙人我!”他才是那個該喊渴的人!平白浪費許多口水最終還是铩羽而歸,飲恨。
“你皮粗肉厚何必多此一舉!”敢招惹她的女人就該有這覺悟,他沒中途插一腳是顧及多年情誼。
“我皮再粗肉再厚也擋不住及女人的尖牙利嘴!”
“哼!知道還去招惹少夫人,你不是自找苦吃!”老實的淩雲陽忍不住吐槽。
“好好架你的馬,不開口沒人當你是啞巴!”許仙子利眼一瞪。
“哈!平時不好好做人遭眾叛親離了吧!”冉星辰朝他比了個勝利的姿勢,論口才,從小到大還沒人敢跟她鬥耶!他是第一人。
“一群沒血沒淚的!我決定離家出走!”許仙子說完快鞭揚馬,絕塵而去。
“奧哦!你慢走哦!一路順風!拜拜!seeyou!”冉星辰在後麵搖搖手,笑得花枝亂顫。他的樣子還真的像受了委屈跑回娘家的小媳婦。
“拜拜?!”離不亂有種直覺,總覺得有時她說的話很難理解。
“哎!方言!”要死!不小心就說出來了!
“哪裏的?!”
“誰知道!前幾天聽人家講的!我困了!別吵我!”說完冉星辰耍賴的閉上眼睛挨著他假眠。隨著相處時間增加她一放鬆就會不自覺的搬出二十一世紀的一套言辭,剛開始還沒人注意,多次過後身後的男人似乎起了疑,每次她不自覺冒出英語他總會問到底,而最好的方法就是顧左右而言他,反正隨便編個理由賴掉就對了。
離不亂視線定格在卷翹的睫羽上,思考著她的反應。
冉星辰是真的有點累,雖然不至於睡著,但也疲倦得懶得說話,加上少了許仙子跟她鬥嘴也無話可說。於是一行人一路上就沉默著趕路,直到天色漸晚,才打算先找個地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