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次穿的衣服比較繁瑣沒法騎自行車兒,所以臨行之前,尚可心先喝了一碗荷香遞給她防暈車的藥。
“別看那藥看起來黑乎乎的好像很苦的樣子,喝起來倒挺像王老吉的啊。哎呀,荷香你別苦著一張臉嘛,難道本王妃化的妝很醜,澈兒,醜嗎?”
馬車上尚可心把臉麵向東臨澈甜甜的一笑,眨了眨眼睛略帶誘惑的問道。
東臨澈先是托著腮呆呆的看了一會兒,然後突然一把抱住尚可心,歡呼道:“娘子最美,澈兒的娘子最好看。”
尚可心也滿臉甜蜜的回抱他說:“相公嘴巴真甜,相公也最帥。”
荷香見這兩個走到哪兒都能甜蜜起來的樂觀派無語的歎了口氣。真是應了王妃說的那句話,皇上不急太監急。
荷香不甘心的又開口勸道:“王妃,您化的妝好看是好看,但與宮規的要求不一樣。再說了,您這妝容不細看還真看不出化了來。到時候肯定會有人說您不莊重,不重視這次的祭典的。王妃,奴婢再給您補補妝吧,您看,東西奴婢都帶上了……”
鏡子,胭脂,水粉……尚可心見荷香一樣一樣擺到馬車中案幾上的物什,艱難的吞了吞口水,佩服的看向荷香:“哇塞,荷香,你也太厲害了吧,袖子裏能裝這麼多東西啊。”
“王妃,都什麼時候了您還說笑,再過兩刻鍾就到皇宮了,再不化就來不及了啦。”荷香說著便已迫不及待的將家夥什都打開了。
在荷香期盼的眼神下,尚可心訕訕一笑:“不用了,你看本王妃頭上這滿頭的頭飾,金光閃閃的,刺得人都快睜不開眼睛了,誰還看得出本王妃化了什麼樣的妝啊。”不是她吹噓,她頭上這些步搖簪啊,步搖冠啊,玉釵什麼的加起來絕對有個小西瓜重。金,銀,玉,珍珠,寶石應有盡有,誇張的說,都能開個珠寶店了。
她算明白這古代女人為何沒事兒天天呆在院子裏鬥來鬥去,最後弄個你死我活。都是這裝飾惹的禍啊。你想啊,每天花兩三個時辰來打扮,哪還有閑工夫幹其它正事兒。沒了正事兒做,那就想著來點娛樂來打發無聊,這出去散心就不用想了,天天頂著個“西瓜”出去一趟還不得累死啊。於是院子裏的一堆女人大眼瞪小眼,最後達成一中難以言明的奇妙默契,你戳我一劍,我給你一刀的,從這些驚險刺激的鬥智鬥勇中竟尋得了生命價值的所在,從此便一發不可收拾,小院裏鬥不過癮了,再鬥到院外去,最後一個國家被她們搞的亂糟糟的。所以,由此可證,一切罪惡的源泉皆來自這不合理的複雜裝扮。
尚可心認為自己的推理非常的符合邏輯,於是滿意的點點頭。
荷香喜出望外:“王妃,您同意了。”
“啊?啊,本王妃覺得既然荷香辛辛苦苦帶來了,蓋子也都打開了,若就這麼收拾進去豈不浪費了荷香的一番心意。”尚可心見荷香一個勁兒的點頭,心裏一樂兒,麵上卻為難的皺起了眉頭,“可是這馬車上也不怎麼安全啊,萬一這路上遇到個什麼石頭啊坑兒的,馬車一抖,你手再一抖,那豈不更糟了。要不這樣,”尚可心看向東臨澈,眼裏帶著奸詐的笑意,“我們給荷香化怎麼樣?”反正馬車上挺無聊的。
東臨澈聽到有的玩兒,自是拍手叫好。
於是尚可心拿著畫筆沾了些黛粉,東臨澈則更是直接用手指肚摳了一塊胭脂,兩人奸笑著舉起武器朝著荷香的臉逼近……
“荷香,你就成全主子的一番心意吧……”
“心意吧……”東臨澈鸚鵡學舌道。
荷香自是不願,捂著臉躲來躲去。
“我可是王妃!”
“澈兒是王爺!”
“你必須得聽我們的,乖乖的,手拿開。”
“拿開。”
……
等馬車到了集合地——皇宮正門前的宣德廣場時,官兵把手的外圍已經擠滿了百姓。
尚可心見東臨澈伸到她麵前的手,笑著把自己的手搭上,暗中還讚,這家夥竟然也變得紳士了。
她剛把身上的部分重量分擔到東臨澈身上,打算來一個標準優雅的下車姿勢。誰知這家夥,手突然收回,害的尚可心失去重心,整個人往前一趴跌落在東臨澈的懷裏,被他一把打橫抱下。
得,連下馬櫈都沒用的上。
“娘子,澈兒手滑。”
尚可心見他笑的奸詐,怎麼都不像是不小心。這家夥,是想趁機占她便宜吧。
“吆,妹妹與七王爺真是伉儷情深,走到哪兒都忘不了秀恩愛呀。”
尚可心循聲望去,見是柔妃,良妃與尚流音一行人,說話的正是尚流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