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麵的裝修,宣傳,召集人手,開業前的一些準備以及開店後的一些計劃,再加上馬上就要開始的畫展,時間本就緊湊,現在又得擠出時間參加什麼什麼祭佛的。尚可心把一天當做兩天半的來用,隻恨自己不是哪吒有八條手臂。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劍心那怪異的家夥,雖由冷麵男變成了三寸之婦,但是工作能力倒是沒的說,店鋪的事基本上都是她規劃好了,他在外麵跑腿,倒是幫她分了不少擔子。
月亮都還精神奕奕的掛在天上,尚可心就被荷香從床上拖起來了。
“哈~”尚可心很不端莊的對著鏡子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頂著兩個熊貓眼不滿的碎碎念道:“荷香,你這麼早把我叫起來幹什麼,天都還沒亮。要不——我再睡會吧,就一會兒。我不化妝了,也不吃早飯了……”尚可心說著這便要站起來往床的方向邁去。
“王妃,今天可是重要的日子,必須得化妝,也得吃早飯,這護國寺的天梯有一千六百九十八階,肚子裏不存點糧食,爬到頂的時候,祭祀還沒開始,人保準兒就撐不住了。”荷香趕緊把尚可心按回座位兒,然後看著她的兩個黑眼圈,為難的皺皺眉:“王妃,您昨個兒怎麼又熬夜了啊,這樣出去人家見了肯定會笑的。”
尚可心無所謂的點點頭:“他們愛笑就笑吧,隻要別讓我聽見就行了。”誰不想舒舒坦坦的躺在床上睡覺,這還不是為了擠出這一天的時間,昨晚工作到得半夜一兩點。尚可心看看外麵的天色,估計睡了連四個小時都不到呢。
“那可不行!要是讓那些小姐夫人們看見改明還不定傳出多難聽的話呢,這樣吧,待會奴婢給您多塗點粉,遮一下。”荷香說完,還自認為可行的點點頭。
“哎,別,你去廚房煮幾個白水蛋,我有辦法。這水粉不透氣,弄得太厚了既難受又糟蹋皮膚。”
尚可心拿起一把木梳,一邊有一下沒一下梳著自己胸前的一縷頭發,一邊對著鏡子看著荷香說道。
荷香算了算,覺得時間還夠,點點頭兒去了。
尚可心從鏡子中一直觀察著荷香的動向,一見她出了門,立馬扔下梳子,跑到床上,鑽進被窩裏舒服的歎了口氣。就算再睡十分鍾也是一種幸福啊……
尚可心一閉眼,立馬就變得渾渾噩噩。
東臨澈睜開眼,張開雙臂把她攬進懷裏,見她憔悴的麵容,心疼的要命,在她的兩個眼窩處挨個輕吻了一下。你這個可惡的傻女人,這麼拚命的賺錢就是為了給我留條後路,然後可以放心的離開我嗎。
他本來的打算是破壞了她的計劃,讓她一輩子也對他放心不下。可是見她這麼不辭勞苦,就不忍心讓她的辛勞打水漂,不想見她失落的樣子。所以,該死的,他竟然沒有進行破壞,還暗中幫她處理了不少麻煩。
“若是你因此離開了我,我一定懊惱的拍死自己。”
說著,他伸出手指惡狠狠地點向尚可心的鼻子,可是觸及皮膚時,卻是極盡嗬護的輕柔。
娘子,等那件事完了以後,相公就帶你遠離京城,過逍遙自在的生活去。到時你想隱居我們就隱居,你想招搖我們就招搖。再也不用看別人臉色,聽別人的安排。走到哪兒,相公都乖乖的聽你的話……
荷香一進門,見尚可心又躺上了床,無奈的歎了口氣,將盛著雞蛋的盤子放在梳妝台上,然後看向東臨澈,用眼神詢問他,怎麼辦?
東臨澈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攬著尚可心,眼睛黏在尚可心的臉上看不夠,哪有多餘的眼神賞給別人。
荷香撅撅嘴,猶豫著要不要出聲提醒一下。想了想,還是算了吧,她又沒活夠。
荷香偷瞄了一眼東臨澈。以前打死她,她都不相信她家主人會又這麼溫柔的一麵。如果兩個月以前,有人告訴她說,他家主人有一天會像跟屁蟲一樣黏在別人身後纏著一個人,甚至還為了爭寵手段百出,她一定會認為那個人瘋了。現在,她覺得,要麼是她家主子瘋了,要麼是她自己瘋了……
一陣風吹過,東臨澈的一縷頭發不老實的在尚可心的麵上拂過。
尚可心聳聳鼻子,擺擺手,語氣不滿的喊了一聲:“尚明偉,把亞曆山大抱走!”
東臨澈本來愛憐的隔空描繪著尚可心五官的手一頓,在她的鼻子上狠狠地捏了一下,在下一刻尚可心驚醒之前五爪朝著荷香的方向一伸一屈,荷香就像被人抓著衣服一樣猛地飛躍到尚可心的麵前,往前一趴,彎腰扶住了床邊。
尚可心覺得鼻子一痛,驚叫了一聲睜開了眼,正好見荷香趴在她的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