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我,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是好像每個人對於逸晟把梅子我吃是件很奇怪的事情,那時候,就覺得,逸晟所有的東西都是和我分享的。”
雲老爺子的眼裏閃過了一絲柔和,開始說起那個溫婉卻早逝的女子:“逸晟的母親最愛吃的東西。”我一怔,隱約明白了這個含義,繼續聽他說道:“他的母親叫褚啟月,我第一次見到這個女孩子的時候就很喜歡她。啟月是一個聰明、賢惠、溫柔的女子,在她和誌天結婚的第二個月便有了逸晟,那時候他們是幸福的。誌天每天無論在公司裏工作多晚,都會帶一束藍色妖姬回來,而啟月總會給他煲一鍋湯為他等門。看著他們兩個人相親相愛的樣子,我和逸晟的奶奶便來到了這個別墅居住。一年後,啟月生下了逸晟,他們感情一日比一日濃厚。可是就在逸晟三歲的時候,誌天便在外麵有了女人。一直到逸晟6歲的時候,啟月才知道他們已經有了一個三歲大的男孩,而那裏,就是誌天的另外一個家。”
說到這裏,雲老爺子的臉上劃過了一絲嚴厲和不堪,過去那段曆史,也是雲家的恥辱。“啟月知道了,她剛開始並不爭不搶不鬧,因為在一個女人的眼裏,她可以沒有丈夫,但是絕對不能沒有孩子。但是,那個女人卻不是甘於平靜的女人,第一次,在逸晟7歲生日的那一天,在眾多賓客的麵前,堂而皇之的走進了我雲家的門,向啟月挑釁。一時間,這件事成為了上流社會飯後茶與的笑話。啟月是一個驕傲的女子,她選擇什麼都不要隻帶著逸晟離開。也就是,她要離婚。誌天當然不同意,於是他們市場發出爭吵,他甚至,在我們不知道的情況下,把啟月囚禁在了房子裏,派人嚴密的監視著她。漸漸的,逸晟也感覺到了不同,他開始變得沉默寡言,很多時候都是陪在啟月的身邊照顧著她。可是,那個女人終究是不甘就這樣淪為一個戀人的結局,漸漸的,她和誌天的親密照開始出現在電視和報紙上,而且誌天一時糊塗竟然聽信了她的話認為是啟月做的。於是變本加厲的,每天帶著這個女人來到家裏,當著啟月的麵前親熱,甚至是把啟月綁在了椅子上,讓啟月欣賞他們的……就這樣過了兩年,啟月的精神逐漸出現了恍惚,抑鬱等症狀,終於有一次,在那個女人拿著他們6歲兒子的照片出現在啟月麵前的時候,悲劇發生了。啟月的哮喘發作了,醫生沒能搶救及時,在醫院裏,那個女人,啟月看到她一口氣緩不過來,就去了……”說到這裏,雲老爺子的淚水也流了下來。
我胡亂的擦了擦臉上的淚珠,拿出了紙巾遞給了雲老爺子,聲音嘶啞的問道:“逸晟呢?是不是就是那時候逸晟來到映月鎮的?”
雲老爺子接過紙巾,點了點頭,甕聲道:“是的。那是他偷跑出來的,就是那一個晚上,剛到映月鎮的那個晚上,他便遇見了你。梅子,是啟月生前最愛吃的東西,在啟月走後,逸晟隻有拚命的吃著梅子才會感覺到母親還在他的身邊,因為在他的心裏,梅子的味道,就是啟月的味道,就是啟月這一生所有的遭遇,雖有甜,卻是酸和苦較多。因為遇見了你,他的心裏的執念才會少了一點。可是,他的快樂並沒有持續多久,兩年後,我要誌天帶逸晟回來參加他母親的忌日,也是想好好的看看他。可是,他回來卻成了那個樣子……我……我……逸晟這個孩子很苦,三年前,他在我的勸說下終於放棄了尋找你,答應了蘇家的商業聯姻。可是,在參加韓家那小子的婚宴上,他又遇見了。沒想到,命運又給他開了一次玩笑,就在他堅決的解除了婚約,滿心歡喜的來找你的時候,你卻消失了,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那是我第一次見逸晟喝成了那個樣子,整整一個星期的時間,他把自己關在了以前你住過的公寓裏,任我怎麼叫他都不開門。一個星期之後,他出來了,麵色憔悴,胡子拉咂,眼睛深陷,那樣脆弱和狼狽的逸晟我已經十幾年沒有見了。我原以為他會一直消沉下去,但是逸晟沒有讓我失望。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可是他的眼中多了一分希望和堅定。他沒有選擇派人去調查和尋找你,就想自己發現你,找到你。直到那個ADS,逸晟發瘋似得登上了遠赴法國的飛機,可是你卻回來了。值得高興的是,他還是找到你了。”
“逸晟,他為了我做了這麼多。”原來,不隻是我一個人害怕,不隻是我一個人彷徨,不隻是我一個人在那段年歲裏傷心和絕望。在這段感情裏,我們付出的,都很多。
“剛開始我還是很生氣的,但是我看見逸晟眼睛裏和嘴角的笑意,我便也漸漸的安心下來了。逸晟,我要的,隻是他可以和平常的人一樣,得到一分真摯的感情,擁有一個可以和他相守到老的愛人。就算今天,你愛的是錢不是逸晟,就算是把整個雲氏都給你,隻要你不會離開逸晟就好。還好,還好,逸晟有你,他很幸福。丫頭啊,爺爺的希望就在你的身上了,看見你們這樣,爺爺很開心,很高興啊……”他拍了拍我的手,無限慈愛的說道。我忽然想起了逝世多年的爺爺,不由得鼻頭一酸,撲進了他額懷裏痛苦起來。“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