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章 水痘蔓延(一)(1 / 2)

“咳咳。。。。”語桐又咳了起來,宏俊忙移開視線,重又回到床前,輕輕幫她拍著背:“你快些躺下吧,等身子養好了,再起來。”

語桐極乖巧的點了點頭:“妹妹居然看老子麼?”

許晴忙訕笑兩聲:“隻是碰巧宏俊背的那段,我稍有些印象罷了,其實平日裏,若是問我哪些吃食可口,哪種胭脂清香,我還略通一二。要說起這學問來,那可真是旱鴨子跳水,胡亂折騰罷了。”

三人不由相視而笑。

從語桐處出來時,許晴終於忍不住問宏俊:“這府上隻她一人麼?怎得沒人照料她?”

宏俊聞言,臉上不由浮起一絲同情:“她的父親是趙府在上京管理錢莊的管事,打從我前幾年同父親搬到這裏時,便隻見她一人在這兒生活,她父親平日裏是不常回來的。”

許晴不由一愣:“那她娘呢?”

宏俊深深歎了口氣:“語桐的娘親是她父親納的二房,平日裏便極不得寵,一直跟隨在府外錢莊上。”

許晴了然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看著你們這樣親近,我原以為她是家生子呢。”

宏俊轉頭看著她,笑了笑:“她那人性子極好,我初來時,也全靠了她的照料。現下你們熟識了,以後也算是有個照應。”

跟著宏俊走出北園大門,許晴停下腳步:“我先走了。”

宏俊點了點頭,一直目送著她走遠了,方才轉身進了自家院子。

剛一踏進院門,一眼看到正靜靜坐在石凳上看過來的父親,宏俊連忙迎上前去:“爹。”

樸先生看著他,眉頭緊皺:“不是告訴過你,少同這府上的人來往麼?”

宏俊聞言,忙出聲解釋:“爹,她是五月,上次救過我的,若不是她,我還隻不定被那刁蠻的趙香兒打成什麼樣子呢。”

樸先生眼中透出一絲茫然,很快的,似想到了什麼,他不由抬頭盯住宏俊:“無論怎樣,你都不要忘了,我們隻是暫時呆在這罷了,過幾年,等你大了,我們總是要離開的。”

宏俊聞言,臉色不由有些黯淡,極不情願的應道:“是,爹,我記下了。”

低頭的瞬間,他視線不經意掃過父親的袖口,卻見裏麵赫然繡著一個繁體的媛字。隻一眼,他慌忙移開視線,心下那一絲疑惑無限擴大。

書上曾說過,美人大都等同於花瓶。看著若楠苦著一張臉盯著眼前幹淨潔白的紙張,許晴心下不由暗暗歎了口氣。

若楠轉頭看了看周圍正忙著奮筆疾書的眾位小姐,不由求救的看向許晴,壓低聲音道:“五月,我這該寫首什麼詩才好?春夏秋冬四季?桃李杏菊梅花?哪個不是讓人寫到爛熟為止?”

眼看著若楠要被人落下了,許晴心下不由大急,手下一邊仔細的研著墨,一邊悄聲道:“隻隨意寫了吧。”

若楠索性甩了筆,撐著手坐在椅子上:“我這腦子裏一片空白,竟是一句好詞也沒有的,寫了也是讓人笑話,倒不如什麼都不寫算了。”

許晴一聽不由慌了,忙勸道:“那怎麼行,若是詩作不讓師傅滿意,定是要告到府上的,到時姑奶奶不說,在那府上,咱們還如何立足呀,隻嚼舌的就夠咱們受的。”

若楠苦著臉看向許晴:“那怎麼辦?反正我是寫不出來的,要寫你寫吧。”說著,卻是當真不肯動筆了。

開始有寫好詩作的小姐將紙張交到前麵的台子上,簡單收拾好帶來的墨寶,便領著伴讀離開了,屋子裏的人越來越少。

許晴懊惱的看向若楠,她卻隻一副,我也很無辜的表情,反瞪回來。

總不能由著她真丟了臉去,許晴心一橫,索性拉住她的手臂:“小姐,我這倒是有兩句詩,或許還不錯,隻是得我說你寫,不然這字跡上便是絕對過不去的。”

若楠聞言,眼睛不由一亮,連忙坐直身子,握住筆。

“籬畔秋酣一覺清,和雲伴月不分明。登仙非慕莊生蝶,憶舊還尋陶令盟。睡去依依隨雁斷,驚回故故惱蛩鳴。醒時幽怨同誰訴?衰草寒煙無限情。”

一字一句的背著這首無限傾慕的詩句,許晴默默歎了口氣:“小姐,你且寫好了,交上去吧,想畢這詩是極好的。”

若楠仔細著將詩句寫好,拿在手上,一時卻舍不得鬆了手,默默念了好幾遍,才頗為豔羨的看向許晴:“五月,我原也知道你是個極有才情的,不想卻寫得這般絕美的句子,看了,我到也有些心生向往了。”

許晴聽她讚美,不由有些心虛的擺了擺手:“我也就隻會這些罷了,現在說出來,怕是以後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