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七章 看住韓霖(2 / 3)

我老為難了,我可是恐高恐水啊,上去了還下得來嗎我?!可又不能直說,我怕小家夥能嘲笑死我!這於綺雯一見我不去指定猜到有問題,於是跟著攛掇,韓雪一向支持她於是也嗷嗷攛掇。可是晨晨真不是一般小孩,智商屬實比較高,她一看於綺雯跟韓雪也來攛掇,眨吧眨吧眼睛就改了調。她想了想說,要不二叔陪巧巧阿姨在這兒等著,讓雯雯姨和小姑陪我上去,我看她們挺想上去玩的呢!說著拉起她倆就往上麵走,壓根不給她倆反對的機會,我看她倆是嗷嗷不情願。韓霖拉我在距離水不遠的地方坐下,其實那水一點都不深,我坐在那兒都能看見池底。韓霖問我,渴嗎?

我搖頭。他又問,你怎麼會恐水?

不知道啊,天生的,我還恐高呢!

我給你治治啊。

我說免啦,我覺得現在挺好的。哎,我有一問題想問你。

他說,你說。

如果,有一天你媽和我同時落水,你會先救誰?

他看著我莫名其妙地齜牙,我不得不承認,他笑起來挺好看的,象個孩子。我說,你笑啥?

你真的是個女的。

啥意思?

女人不都這麼問嗎?

還有誰問過你這個問題啊?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我突然想起了麗麗。雖然他們當年年紀小,可恁小的年紀都知道戀愛了還愛得死去活來的,再清純也清純不到哪兒去,而且那時候肯定對未來更有相當美好的憧憬,難保不會問到這個問題。可他說,沒人問過我,我是聽別人說的,女的一般都會這麼問她們男朋友。

我說,那你快回答啊!我真的滿想知道他的答案的。

這小夥兒相當認真地看著我問,那你要哪個答案?

我沒明白。他特認真地解釋說,這個問題有三種答案。現實的答案是我媽會遊泳,而且技術比我都高,所以我會救你,理智的答案是誰離我近我救誰,哄你開心的答案當然是,先救你。

我聽完之後都蒙了,這真是一種別致的回答,隻有他才想的出來!他還是特認真,問我,不對嗎?

我說,對,對。然後眼淚都要笑出來了。這時就有水潑過來,是晨晨她們回來了,還整一玩具水槍。晨晨那個小變態舉著水槍衝我叫囂,快交代你倆說什麼悄悄話啦!在我拒絕之後就把那些從池塘裏弄來的水全噴到我身上了,我是嗷嗷狼狽,怎麼喊都不好使,看來這孩子剛才是被那倆敵人給收買了,不然不會不聽韓霖的話的。反正是玩嘛,我也不願意掃她的興,於是我配合小家夥徹底玩了個痛快,並指示她進攻那倆人去。小家夥立馬照做,真真正正整地她倆落花流水。她倆嗷嗷叫,韓雪還大聲痛斥晨晨不守信用。小晨晨玩到最後都玩瘋了,居然敵我不分,不管是韓霖和我還是於綺雯和韓雪,一律在她的掃射範圍之內,於是掃到最後,我們幾個大人個個跟落湯雞似的。

我也不知道植物園還有一種類似於過山車的設備,它有四排座椅每排有六個座位座位上有個支架,遊客套上它有點象穿背背佳,工作人員啟動機器將它升高到半空中,然後猛地一翻,所有人的頭就朝下了,我瞅著老恐怖了,有人叫起來更恐怖,跟殺豬似的幹嚎。可晨晨對那個特感興趣,一定要上去玩玩。這次韓霖怕出意外說死沒同意,那怎麼說都是帶有危險的遊戲。最後兩人各讓一步,晨晨不玩危險遊戲韓霖買件禮物做補償,至於買什麼等晨晨想好了再說。我一看協議達成懸著的心也下來了,如果晨晨上去鐵定得拉我上去,那樣的話估摸機器沒升到底我就暈過去了,要麼就得是我的叫聲嚇暈倆,不論哪個結果,都不是太好。

那天回到寢室我累得進門就栽倒在床上,連爬起來洗漱的力氣都沒有了。小家夥賊能折騰,逛完植物園又要肯德基,一直耗到9點多才終於在車上睡著了。我在前排攬著她的時候就在想,如果沒有後麵於綺雯和韓雪該多好啊,感覺就跟俺們一家三口溫馨度假似的。韓霖怕宿舍樓鎖門所以先送我們仨,下了車有她倆在我也沒多說啥,何況於綺雯一直拉著我說要一起走,我就是真有啥悄悄話也沒法說。韓霖好象也沒感覺到啥,他也沒工夫感覺,因為於綺雯一直在跟他說話,讓他開車小心注意安全,到家了一定給她打電話,要不她不放心。後來我實在有點扛不住了,就先回來了,我累啊!栽倒後就感覺今天寢室的氣氛有點不對頭,大家居然都在還都很沉默,二姐的眼睛還腫得跟核桃似的,我懷疑是起內訌了。我知道俺們寢人雖然表麵上嘻嘻哈哈,其實心裏都在較勁,生怕不如人,所以口水戰天天上演,但一般很少過激都是點到為止。我偷摸偵察了一下,沒看出來是跟誰。那就隻能是張強那王八犢子了。我立馬坐了起來,我試著輕鬆點,問,二姐,怎麼啦,跟二姐夫吵架啦?

二姐的眼圈又紅了。我說,要不,是她們誰惹你啦?

二姐搖搖頭,淚啪嚓啪嚓往下掉,她們誰也不吱聲。我嘿嘿笑,二姐,多大的事啊,值得讓你掉金豆豆?!

大姐看看二姐說,是二姐家裏出了點事。她爸媽被人砍傷住院了。

我特驚訝,那有沒有生命危險啊?

剛搶救過來。

我看看二姐二姐在無聲地哭。原來砍傷她爸媽的是她家鄰居,兩家本來合夥開工廠,可當初生意不景氣,於是兩家找了兩個公證人簽了一份協議,協議講明那人拿回自己的入股錢和工錢,工廠就歸二姐家所有,從此工廠如何跟那人毫無關係。後來生意漸漸紅火起來,那人看著眼饞要重新入股,可二姐爸爸不同意,於是那人就趁著下大雨,大半夜地潛入二姐家要殺二姐父母,砍了二姐父母10幾刀,還搶了二姐家一萬多塊錢,跑了。幸好二姐父母命大,搶救了一天一夜愣搶救過來了。我拍拍二姐,我說沒事,肯定沒事。

那幾天我們都盡量在寢陪著二姐開導她,因為那人還潛逃在外二姐父母還在住院,所以不敢讓二姐回家。但一個星期後二姐打完電話又哭了。一問才知道她家鄰居已經被抓到了,可不承認砍傷她爸媽更不承認搶錢,失蹤的這幾天人說人去外地打工不在家,於是公安局就說什麼直接證據不足,把人給放了。二姐說,我姐去找公安局評理,一開始還有人應付,說什麼正在調查中,可今天大門都不讓進了。二姐哭著說,所有的跡象都在指認他就是凶手,首先他有作案動機,看廠子掙錢了他眼紅;其次公安局去他家找人他老婆居然說不知道人在哪兒,正常人的話,誰家老公出門老婆能不知道啊;第三,出事後的第二天,方圓幾十裏的人都知道他殺人搶錢後逃跑,他家裏人包括他老婆他兄弟居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反駁說話的,可這些沒有一個人去調查,人就會說沒直接證據還在調查中。今天有人告我姐說,你家的筆錄都已經改了,你還折騰啥呀!人家那邊有人,這社會就這樣!我姐回家就大哭了一場,又不敢讓我爸媽知道。我姐說,再找下去也是個不了了之。說著說著又哭了,哭得我們一個個也鼻子酸酸的。

我氣得嗷嗷叫,那就啞巴吃黃連忍了嗎?那咱爸咱媽的罪不白受了嗎!

大姐歎口氣說,不然咱能怎麼辦?人那邊已經找好人了,咱這邊,要人沒人要錢沒錢的。這就是社會。

我嗷嗷不服氣,我說我不信!這可是入室殺人搶劫案哪,誰有恁大膽兒,敢讓它不了了之!

大姐說,你不信也得信!哪兒都有貪官汙吏,天下烏鴉一般黑!隻是咱還沒出社會,所以體會不到而已!我小叔就在公安係統上班,這種事我聽得多了,不要說二姐家現在人沒事,就是那啥的又能怎的。我就聽我小叔說過,他們手裏有個案子,就因為有人壓著不讓辦,人家人都死了14年了,現在還在殯儀館的冰櫃裏凍著,凶手就在家裏,打牌喝酒照樣過人的日子,瀟灑著呢。

我們聽了都覺得不可思議。那沒人管嗎?

誰管?下麵的人壓著,上麵領導壓根就不知道。

他家裏人呢?

就有一個老娘還不識字,到了公安局啥都說不清楚,就知道哭,那些人連哄帶嚇唬地就給騙走了,現在也不怎麼去了。

我忽然覺得特壓抑,這就是我生活的社會嗎,我一直認為很光明很和諧的社會,怎麼會有這麼多我看不見的陰暗麵?以前不是沒聽說過哪哪搶劫了哪哪有殺人了,可終歸是聽說而已,心裏老覺著那好遙遠好不真實就跟看電視一樣,可二姐就在眼前,她是那麼真實,那麼無助。我說,二姐,你放心,我幫你。

大姐大概覺得我太固執,怎麼講都講不通,她問我,你怎麼幫?

我說,你不用管了,我說幫就一定幫,但你們別在外邊說這事。

說完我拿著電話就出去了。我穩穩情緒,然後給彭叔打電話。彭叔是我爸爸生前唯一的鐵子,就跟我幹爸似的,也是爺爺最得力的助手,還是爺爺公司的法律顧問,他在省內省外的政法界很吃得開。爺爺去世後公司一直是他在打理,我就負責月月拿錢,不過我很少給他打電話,主要是以前一見爺爺就能看見他,現在爺爺不在了,看見他我就傷感,所以電話也懶得打。彭叔在那頭特開心,嗬嗬笑,不容易啊,咱胖胖兒可是想起她彭叔了!

我挺不好意思,彭叔彭嬸一向特疼我,把我當親閨女似的,可我成天稀裏糊塗的,今年過年都忘了過去看看他們,電話也沒打,以往每年好歹都去一趟的。我說,前一陣太忙了。

理解理解。咱胖胖兒是不是談對象啦?

我趕緊否認,彭叔就笑,咱胖胖兒還不好意思啦!對了,你鵬鵬哥哥回來了,本來還想給你打電話讓你過來呢!

鵬鵬哥哥?!

怎麼,忘啦?你小時候可是天天在人屁股後麵跟著跑的!

我想起來了,是彭叔的兒子,好象比我大兩三歲,6、7歲的時候總在一塊玩兒。那會兒我剛從農村回來,啥都不懂跟誰都認生,就他跟我好,所以我總在人屁股後麵跟著,他一丟下我我就哇哇哭。我還依稀記得我那時候臉皮特厚偶爾晚上睡覺我都要跟他擠在一張小床上睡,裴姨抱都抱不走。不過後來他跟著他姥姥去重慶了,彭叔和彭嬸常常過去看他,但我們就再也沒聯係,後來聽說他繼承彭叔的衣缽也學法律,現在想想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彭叔又說,你彭嬸可是天天念叨你呢!對了,這麼晚打電話是不是有事?

我一看表,可不是,都10點多了,不過我還是簡要地把二姐的情況說了一下。彭叔聽完後問我,你想讓我怎麼幫你?

我咬牙切齒,我說,你幫我——

胖胖兒!彭叔很嚴厲地打斷我,我不許你胡說!

我握著電話沒吱聲。彭叔在那頭歎口氣,胖胖兒啊,你想想你爺爺為啥會把你放在農村寄養,不就是怕你沾染這些東西嗎?他希望你開開心心平平淡淡地過日子。你這孩子啊,跟你爸一樣偏激,如果當年你爸爸不這麼偏激,他不會這麼早就走的!胖胖兒,你現在還小,還是學生,我不希望你爺爺的苦心白廢,也不希望你胡思亂想!你放心,你朋友的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會通過法律處理好的。

掛了電話我就在外麵站著,一直站到腳都麻了,看著朗朗星空我覺著特陰暗,不知道是眼花了還是站太久了,神經麻痹,但我仍然看見無邊無際的烏雲飄了過來擋住了月亮,還有星星。

彭叔的辦事效率出奇得快,第五天二姐就接到家裏電話,然後興高采烈地跟我說,那家夥已經被判入獄了,判了7年,還賠償我家2萬塊錢。最後她拉著我的手,特真誠地說,三姐,謝謝你!那幾個畜生看我的眼光也特敬佩,不過敬佩裏還有一層意思,所以誰也沒跟我開玩笑,連老6都沒有。

我說,沒事。但這事誰也別再提了,尤其是別在外麵說。後來二姐又悄悄問我,要不要給幫忙的人送點啥?

我看著二姐,感覺有點陌生,怎麼她也變得這麼市儈?!二姐看我看她有點不好意思,她說,其實我就想謝謝人家,沒別的意思。我一想也是,是我最近太敏感了。我說,不用,你留著錢給咱爸媽好好補補吧。我又給彭叔打電話說謝謝,彭叔說,沒事。然後就問我啥前兒過去玩,說我小彭哥還等著見我呢,他馬上又要去上海出差了,起碼有半年回不來。我說過一陣吧,現在忙著準備實習呢!

這邊二姐的事剛完那邊向前又有問題了。我怎麼看我也不象是那種能安慰人會安慰人的人,可是我發現誰有為難事了都要找我傾訴,我自問不是一個好的傾聽者啊!向前大晚上的找我喝酒,從進門就開始喝,繃著個臉也不搭理我,怎麼看怎麼不痛快。我問吧,不好意思,不問吧,憋著也難受,就看他一瓶接一瓶我也沒著了。後來我也想開了,喝就喝吧,醉了可能反而好,於是我也陪著喝。不過他喝兩杯我陪一杯,真要對喝我鐵定不成。喝著喝著我倆就都有點大發,然後他就嘚嘚了出來。原來是因為工作的事,本來他爸已經給他聯係好了一家學校,下學期過去實習,畢業後就留在那兒當老師,結果人現在有個後門更硬的,給這老哥們頂了。他說,你說現在人也找了,錢也花了,卻落得竹籃打水一場空!哼,這他媽的啥社會啊!

又是社會!我歎氣,為什麼最近總有人在我耳邊叨咕這個社會,看來我真的要長大了,即使沒有直接接觸社會,也要間接接觸了,可是長大真是一痛苦事。我說,沒關係,明天可能你還頂回來呢!

向前嗬嗬笑,笑得很苦,他用手使勁揉我的頭發,說,你真會說!

我拍掉他那狗爪子。這頭發是我特意留起來的,因為我要試著弄點女人味出來,所以堅持了一個多月都沒鉸頭發了,現在好不容易能有點型,全被他那髒爪子給弄亂了。正鬧著我就看見韓霖站在我跟前,還寒著那張破臉,於綺雯挎著他的右臂就一臉笑意。向前也看見了,起身打招呼,韓導。

韓霖點點頭算是打招呼,然後看也沒再看我一眼,就任由於綺雯挎著進裏邊的包間了。我依稀,仿佛,看見於綺雯都笑出褶了。我把酒杯啪地摔在桌上,我說,啥意思?

向前沒明白,啥玩意兒啊就啥意思?

韓霖啊!

人不跟人未婚妻約會呢嗎,咋啦?

我不說話了,我徹底無語。我倆交往的事到目前還沒一個知道的,就是大姐也是半信半疑,所以他這麼說我沒話說。我說,沒事。

他把腦袋湊過來,哎,哥們,前陣你倆不傳緋聞呢嗎?真的假的啊?跟哥們還不說實話啊?

我說你滾,啥真啊假的,一大老爺這麼三八!來,喝酒!

成,喝!今兒不倒不走!

我就樂,喝大發了吧你,語無倫次了,你都倒了還怎麼走啊你!放心,小子,你的事包在姐姐我身上!

不過我的心情也惡劣了,可再惡劣該辦的事也得辦該幫朋友的也得幫,於是我趁著去廁所的工夫又給彭叔打電話。彭叔答應的同時勸我說,胖胖兒,不要總往子個兒身上攬事情,現在這個社會,朋友不是那麼好交的。我掛了電話鬆了口氣,我知道彭叔是為了我好。洗完手出來就碰見韓霖,我剛想打招呼,可一想剛才他的態度我又噎了回來,不過他更狠,姐姐我在人眼裏就是一隱形人,人老夥計壓根看都不看我就過去了,給我氣得咯咯的,回去就繼續跟向前拚酒。人說生氣的人喝酒易醉,還說沒多的指定會說喝多了不能再喝了,而喝多的則指定得說沒多還會到處找酒喝,看來這些應該都是經驗之談。我就記得那天喝了沒多久我就迷糊了,向前還不如我呢,話都說不清了,就知道舉著酒杯跟我說幹,也不看酒杯裏有沒有酒。我還記得我倆一個勁兒地要酒,究竟喝了多少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因為我後來好象趴桌子上睡著了,連最後怎麼離開飯店的都不知道。

醒來的時候我全身酸痛,頭都要炸了,看來昨晚真喝大發了,而且還不是普通的大發。以前不是沒喝多過,但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都會生龍活虎,一點不良反應都沒有,哪象現在啊。看來酒真傷身體,我真的是不能帶氣喝酒,否則就是我年紀大了,人說年紀大了也影響酒量。我一扭頭看見床頭的小鬧鍾,哇噻,都11點多了,姐姐我功力還真是深厚,怎麼這麼能睡!但是不對勁啊,我床頭沒有鬧鍾啊!我摸摸這個床,軟軟的,不是我那張硬板;掀起被子,滑滑的,不是我的流氓兔;瞅瞅這個房間——不是俺們寢啊!我再眨巴眨巴眼睛,有點眼熟,是——韓霖辦公室的裏間。這裏間我沒進來過幾回,可是憑感覺我覺得是。我一躥而起胃也跟著一頓翻騰,我顧不得了,赤腳跑下來開門一看,還真是韓霖的辦公室,不過韓霖不在,外邊空無一人。我無力地關上門坐回到床上,怎麼也想不起來我怎麼會在這裏,昨晚的事我半點印象都沒有。真是醉酒誤事!我迷迷糊糊地去洗手間,邊走邊想,韓霖的這個裏間於綺雯是不是也睡過呢!昨晚不知道韓霖有沒有在這兒陪我,想想如果讓我一人在這兒睡的話,屬實有點恐怖,不過韓霖雖然悶癡悶癡的,但應該會知道要照顧我。我胡亂洗了把臉,不經意看了下鏡子,然後嚇了一跳,鏡子裏是我嗎!穿著一件男背心當睡衣,披頭散發,眼睛紅腫,滿臉憔悴,我看如果哪個導演找我拍鬼片的話,化妝品都省了。我昨晚哭了嗎?我暈!不知道韓霖有沒有看見我哭的樣子,也不知道我有沒有吵吵著去廁所!我的臉熱熱的!哎呀,管他呢,依舊依舊了,反正我在他麵前也沒有過啥形象,不過看來我的酒品不太好,以後少喝為妙。

我洗臉出來才發現鬧鍾的下麵還有個小紙條,上麵寫著:醒酒藥在這兒,早餐在鍋裏,衣服在床頭。我拿起藥片然後去外間看電飯鍋,電飯鍋還保著溫呢,我一打開,那熱氣騰騰的,直撲我臉。我看見鍋的上層是小籠包,下麵是玉米粥。我把紙條貼在臉上,特幸福地笑了。雖然字條上麵沒有一句甜言蜜語,還言簡意賅,可是我卻感覺字字有情,於是昨晚的氣兒也消了。我相當甜蜜地吃了飯,破例洗了鍋,不過沒吃藥,因為我吃完藥胃就難受。不知道韓霖幾點下課,我決定先回寢躺躺。我實在是忒難受了,頭暈目眩還惡心,在這兒躺著太不方便了,讓人撞見姐姐我就瘋了。韓霖準備的衣服是套運動裝,沒見我昨晚的衣服,大概弄髒了,直接被韓霖給扔了。想想怪心疼的,那可是我剛買的阿迪啊!換衣服的時候我才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我的衣服是怎麼換下來的啊?!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