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庸的高宗趙構和奸相秦檜看到“斬檜書”後,驚恐和憤怒達到極點。他們以“狂妄上書,語言凶悖,仍多散副本,意在鼓動,劫持朝廷”的罪名,革去胡銓官職,流放到廣東去了。
此後 20年,金國不敢貿然舉兵進攻南宋。25年後,金國使者再次來到臨安時,仍然懷著忐忑之心打聽胡銓的情況。
胡銓一生忠誠、正直、愛國,《戊午上高宗封事》正是他堅守正氣、嫉惡如仇的見證。他的事跡和精神當與嶽飛、文天祥一樣,永垂青史。
胡銓赴前線作戰
隆興二年(1164年),胡銓升任兵部侍郎,兼中書舍人。當時,金兵向商、秦之地進發,楚荊、昭關、滁等地先後失守,隻有高郵守臣陳敏頑強地拒敵於射陽湖(今江蘇東部)。
形勢十分危急,胡銓一麵上表彈劾擁兵不救的大將李寶,敦促他迅速出師救援;另一方麵又親自帶兵上前線抗金。時值嚴冬臘月,河水凍結,胡銓身先士卒,手持鐵錘下河擊冰。將士們深受鼓舞,一鼓作氣,奮勇作戰,終於擊退了金兵的入侵。
吊嶽飛詩
胡銓
匹馬吳江誰著鞭,惟公攘臂獨爭先。張皇貔貅三千士,搘拄乾坤十六年。堪憫臨淄功未就,不知鍾室事何緣。石頭城下聽輿論,百姓顰眉亦可憐!
鄭思肖“寧可枝頭抱香死”
鄭思肖(1241—1318年),宋末詩人、畫家,原名不詳,宋亡後改名思肖。連江(今屬福建)人。鄭思肖曾以太學上舍生應博學鴻詞試。元軍南侵時,他曾向朝廷獻抵禦之策,未被采納。以後客居吳下,寄食報國寺。鄭思肖擅長作墨蘭,花葉蕭疏而不畫根土,意寓宋土地已被掠奪。
鄭思肖是宋元之際一位非常有民族氣節的詩人和畫家。
鄭思肖20歲左右的時候是太學優等生,但他並未因此走上仕途,而是隨父寄居杭州西湖畔。
元兵大舉南下,鄭思肖憂國憂民,直扣宮門上疏直諫,痛陳抗敵之策,怒斥屍位素餐與者恃權誤國,要求革除弊政,重振國威,抵抗元軍。結果上書被扣壓,並未上報。其實就是報到皇帝案頭,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鄭思肖痛心疾首,多次遷居,最後孤身隱居蘇州,終身未娶。
南宋滅亡後,鄭思肖改字憶翁,號所南(因肖是宋朝皇帝姓中的構成部分,憶翁和所南也都有懷念趙宋的意思),以示不忘故國。他學習古人伯夷叔齊不食周粟的精神,不服蒙元的統治,不與蒙元合作,自稱“孤身”;並毅然與過去來往較多、但已降元的大畫家趙孟絕交。
鄭思肖還將自己的居室題為“本穴世界”,拆字組合,將“本”字之“十”置於“穴”中,隱寓“大宋”二字。他日常安坐和休息必麵向南,以示忠於故國。鄭思肖善畫墨蘭,宋亡後畫蘭都不畫土,有人問其原因,鄭思肖回答說:“土地為人奪去,哪裏還有土地?”鄭思肖自勵節操,憂憤堅貞,令人感佩!
鄭思肖善畫梅,喜詠菊。他曾有一首《畫菊》詩,前兩句:“花開不並百花叢,獨立疏籬趣未窮”,是人們對菊花的共識。菊花不與百花同時開放,歌頌菊不隨俗不媚時的精神。
“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後兩句進一步寫菊花寧願枯死枝頭,決不被北風吹落,描繪了傲骨淩霜、孤傲絕俗的菊花,拒物言誌,表示自己堅守高尚節操、寧死不肯向元朝投降的決心。這是鄭思肖獨特的感悟,是他不屈不移、忠於故國的誓言。
一首《寒菊》,句句都鏗鏘有力,行行都氣節如山。這是鄭思肖民族氣節的寫照,也是對他堅毅不屈的歌頌。
鄭思肖居住過的地方
1278年 11月,宋降將張弘範在五坡嶺(今廣東海豐北)襲擊文天祥。文天祥兵敗被擒。是年,鄭思肖自望信橋遷居皋橋,繼而又複遷望信橋。這一年,鄭思肖38歲,完成了《心史·大義集》的編纂。
鄭思肖14歲移居蘇州,78歲終老,在鄭思肖64年的寓居生涯中,前24年間共有 7次遷居,先是居於苑橋,後遷往條坊巷、黃牛坊橋、采蓮巷、仁王寺、雙板橋、望信橋、皋橋,旋即又複遷望信橋。
飄零
鄭思肖
飄零書劍十年吳,又見西風脫盡梧。萬頃秋生杯後興,數莖雪上鏡中須。晴天空闊浮雲盡,破屋荒涼俗夢無。唯有固窮心不改,左清右史足清娛。
魯迅冒死悼亡友
魯迅(1881—1936年),浙江紹興人,原名周樹人,字豫山、豫亭,後改名為豫才。毛主席評價他是偉大的無產階級的文學家、思想家、革命家,是中國文化革命的主將。魯迅被人民稱為“民族魂”。他的代表作品有《呐喊》、《彷徨》、《故事新編》、《狂人日記》、《朝花夕拾》等。
在蔣介石統治的舊中國奉行特務政治,對敢於揭露國民黨黑暗統治的民主人士,能抓的抓,不能抓的就采取暗殺的手段殺掉。
1933年6月,蔣介石指使特務在上海公然將中國民權保障同盟副會長兼總幹事楊杏佛殺害了。消息傳出,整個社會為之憤怒、震驚。
魯迅和其他民權保障同盟的主要成員宋慶齡、蔡元培等人都收到了特務的恐嚇信。在特務暗殺的黑名單上也有魯迅的名字,許多人都為魯迅捏一把汗,勸他暫時躲一躲。
對於反動派的暴行,魯迅沒有躲,反而毅然地堅持他那“硬骨頭”精神,勇敢麵對屠刀。他決定前去萬國殯儀館參加楊杏佛的葬禮,並且破例出門不帶鑰匙,表示為伸張正義有去無回,與反動派鬥爭到底的決心。
他說:“怕什麼,殺死一個楊杏佛,會有更多的楊杏佛;殺死魯迅,同樣會有更多的魯迅,而且比這個魯迅更有力。”
魯迅夫婦準時出席楊杏佛葬禮。夫人許廣平非常替魯迅的安全擔心,一出門就緊隨魯迅左右,隨時準備用自己的身體擋住突然射來的罪惡子彈。而魯迅卻說:死一個就夠了,何必再賠上一個。他硬逼著許廣平分開走,免得一起遇害。
特務們非常心虛,害怕對楊杏佛的哀悼會喚起更多人民的覺醒,也準備再製造血案,所以,萬國殯儀館裏裏外外布滿了特務。魯迅的出現是特務沒有預料到的。他們驚慌失措,一時不知該怎麼辦。特務們偷偷打量魯迅,不覺有些吃驚。他們聽到的宣傳是,魯迅如何有錢,每月領蘇俄上千的津貼,又怎樣的“可惡”,專門“欺騙”青年人。而眼前的魯迅卻是一個穿著補丁長衫、半舊的球鞋,相貌威嚴中含慈祥的老人,說他像個正直的窮學究倒比較合適。但是這個老人身上透出一股無形的力量,尤其是那雙銳利的眼睛,像是一眼就能看透你的五髒六腑。特務們握著槍把的手顫抖了。
也許是由於魯迅在國外威望很高,暗殺了他不好收場的緣故,反動派沒敢貿然下手。送殮回來,魯迅滿腔悲憤,揮筆寫下了《悼楊銓》:
豈有豪情似舊時,花開花落兩由之。何期淚灑江南雨,又為斯民哭健兒。
毛澤東曾說過:“魯迅的骨頭是最硬的。”從這個故事中我們就能感受到他那威武不屈、正氣凜然的光輝形象。正所謂“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魯迅不愧為我們中華的“民族魂”!
魯迅棄醫從文
1902年,魯迅東渡日本。兩年後他懷著“科學救國”的夢想,進入仙台醫學專門學校,希望畢業以後回國救治像父親一樣被耽誤的病人。在仙台,他雖然也遇到了像教解剖學的藤野嚴九郎先生那樣關心自己的老師,但也不時受到歧視;特別是有一次課堂裏放映記錄日俄戰爭的幻燈畫片,看到一個替俄軍當偵探的中國人被日本軍隊捉住殺頭,旁邊竟站著一群中國人在圍觀。魯迅受到極大刺激,由此覺悟到醫治精神上的麻木比醫治身體上的病弱更為重要,改變中國第一要務是改變中國人的精神,而善於改變精神的當推文藝。
於是魯迅決定棄醫從文。他和朋友們熱烈地討論著:怎樣才是理想的人性?中國的民性中最缺乏的是什麼?它的病根在哪?並於1903年、1907年、1908年公開發表了第一批論文,提出了“立國”必先“立人”的思想,呼喚“精神界之戰士”。
別諸弟三首──庚子二月
魯迅
之一:謀生無奈日奔馳,有弟偏教各別離。最是令人淒絕處,孤檠長夜雨來時。
之二:還家未久又離家,日暮新愁分外加。夾道萬株楊柳樹,望中都化斷腸花。
之三:從來一別又經年,萬裏長風送客船。我有一言應記取,文章得失不由天。
毛澤建舍生取義
毛澤建(1905—1929年),湖南湘潭韶山人,從小過繼給毛澤東的父母做女兒。毛澤建 1923年加入中國共產黨,同年秋考入衡陽省立第三女子師範學校。1926年夏,受黨指派她與丈夫、共產黨員陳芬在衡陽開展農民運動。1927年11月她擔任中共衡山縣委組織和婦運委員。1928年初,她參加朱德、陳毅領導的湘南起義,擔任耒陽縣遊擊隊隊長。
16歲時,毛澤建就跟堂兄毛澤東一起學習革命理論並投身革命,20歲便當上了遊擊隊隊長。
1928年,在夏塘鋪的一次戰鬥中,毛澤建和愛人陳芬不幸陷入敵人的重圍,因寡不敵眾,先後被捕。
不久,不幸的消息傳來了:25歲的陳芬在耒陽敖山廟慣武橋上英勇就義。滅絕人性的反動派把陳芬的頭割下,裝在籠子裏掛在耒陽城頭“示眾”三天。
毛澤建聽了,滿懷悲憤地說:“我決心繼承先烈的遺誌,踏著戰友的血跡,與敵人鬥爭到底!”
井岡山根據地的紅軍得悉陳芬被害、毛澤建被捕,立即派出部隊趁夜襲擊了耒陽縣團防局和所屬的夏塘鋪挨戶團,救出了毛澤建及其戰友。可是,敵人很快反撲過來,部隊決定馬上轉移。此刻,毛澤建產期已到,行動非常艱難。同誌們抬著擔架來到她的跟前,要抬著她轉移,但毛澤建怕抬著擔架影響轉移速度,將給紅軍造成更大的損失,堅決不上擔架。
部隊迅速轉移,毛澤建隱蔽在夏塘鋪的一個孤老婆婆的茅屋裏。在群眾家毛澤建生下一個男孩。為了使孩子永遠記住出生時的艱難,毛澤建為他取名叫“艱生”。艱生的哭聲驚動了挨戶團,毛澤建第二次被捕。剛出生的艱生也一起被關進了監獄,後經黨組織救出,由陳芬的媽媽和姐姐抱走。敵人很快查清了毛達湘就是毛澤建,是大名鼎鼎的毛澤東的堂妹,敵人認定能從她身上撈到重要機密和軍事行動情報,對她看押得特別緊。1928年6月,夏塘鋪挨戶團為了向上司請功領賞,把毛澤建押解到耒陽縣城。7月,衡陽縣國民黨政府又把毛澤建從耒陽縣押解到衡山縣女監。敵人先是讓一個認識毛澤建的叛徒來勸降,被毛澤建痛斥了一頓,灰溜溜地走了。敵衡山縣長親自出馬審問。他學著古代縣太爺的樣子,坐在堂中,派三名軍警到女牢去提毛澤建過堂。“你叫什麼名字?”敵縣長裝模作樣地問。“我叫共產黨!”毛澤建聲音洪亮地回答。“我是問你的名字。”“我叫共產黨,又叫毛達湘,毛達湘就是共產黨!”“你們殺了多少人?燒了多少房子?”敵縣長惱羞成怒地吼道。“我們共產黨專殺貪官汙吏、土豪劣紳,對罪大惡極的才殺!”毛澤建理直氣壯地斥道:“可你們,對老百姓又殺又燒,是一夥披著人皮的豺狗子!”敵縣長暴跳如雷,聲嘶力竭地叫嚷:“毛達湘,你至今不知悔悟,就不怕死?”毛澤建大義凜然地說:“人窮誌不短,虎死不倒威。告訴你,為了全中國人民得解放,就是把我碎屍萬段,也別想叫我毛達湘向你求饒!”
敵人不但沒有從毛澤建的嘴裏撈到可以請功領賞的情報,反而遭到一次又一次的嘲弄、臭罵,便對毛澤建上刑:抽皮鞭,壓杠子,針插指甲,辣椒水灌鼻,甚至慘無人道地用鐵絲穿透她的胸膛,把她打得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毛澤建知道敵人是不會放過自己的,她支撐著身子,給陳芬的姐姐寫了一封信。信中說:
“……我將斃命……不足為奇,隻是又使母親、姐姐傷心啊!在達湘個人方麵是很痛快的事,人世間的苦情已受盡了,不再增加了……各處均在反共,這是自然的,我們早就料到……我在人世不會久,要與芬同歸,千萬請姐姐保養身體,以養育小兒……”
毛澤建寫完信,細心折疊好,交給同牢的一位老婆婆,請她設法送出去。
毛澤建雖然作了死的準備,但是她在獄中活一天還在幹一天革命。她教同獄的女伴們認字,幫她們補衣、寫信,向她們宣傳革命道理,啟發她們的階級覺悟。她還對經常來探望她的同學、同誌、親友們講“繩鋸木斷,水滴石穿”的道理,鼓勵大家不要被反動派的氣勢洶洶嚇倒。
陳芬的姐姐從耒陽縣趕來看望毛澤建。毛澤建提出要在臨死前看看孩子。
其實,艱生出了監獄,由於沒有奶吃,生活困難,沒有多久就夭折了。但是,姐姐還是含著眼淚,點著頭答應了她。她回去同媽媽商量後,要了一個嬰兒,送來給毛澤建看。
毛澤建抱著嬰兒親個沒完。探望時間到了,看守來趕人了。毛澤建最後親了一下孩子,對姐姐說:“姐姐,請你好好撫養艱生,共產黨總會有出頭的一天,你們將來一定有好日子過的。”
陳芬的姐姐仍不忍心把艱生夭折一事告訴毛澤建,隻是失聲哭泣。“不要哭,”毛澤建深情地拿出一份血書,上麵寫著誓死為黨,“毛澤東是大有希望的,革命一定會勝利。”
有一個女看守經常辱罵犯人,毛澤建主動接近她,開導她:“你想過沒有,我們中的許多人,沒有偷,沒有搶,更沒有殺害老百姓,隻是為勞苦大眾奔走,為什麼要關我們、打我們,還要殺我們?”女看守感到內疚,再也不罵犯人了。後來,她還把毛澤建繡的花拿出去賣掉,給毛澤建買回紙和筆墨。
毛澤建在她生命最後的日子裏仍然不忘播撒革命的火種……
1929年8月20日,衡山人民滿懷悲憤,熱淚盈眶,送別黨的好戰士,人民的優秀兒女,為人民解放而獻身的英雄。
毛澤建在敵人的槍聲中倒下了,時年僅僅24歲。
這就是堅貞不屈,這就是氣節如山,這就是真正的女中豪傑!一個毛澤建倒下了,千萬個“毛澤建”站了起來!正所謂“鳳凰涅槃,浴火重生”。毛澤建這種大無畏的氣節萬古長存!
毛澤建烈士陵園
毛澤建犧牲後,當地群眾將其秘密掩埋於麵臨湘江、背倚南嶽 72峰之一的巾紫峰,意喻其巍巍浩氣與天地共存,如湘江長流。新中國成立後,遵照中共湖南省委的有關文件指示,1967年在其原墓的右側新建烈士陵園。
整座陵墓為花崗石和漢白玉構築,依次為入口、走道、墓坪、紀念塔、墓座,襯以鬆柏、女貞藤等名貴花草,使陵園顯得莊嚴、肅穆、雅致。整座陵園占地5.29畝,塔高8.2米。1972年該陵園被列為省級文物保護單位,並成為衡山縣中小學生愛國主義教育基地。每年清明,少先隊、共青團員都來這裏獻花掃墓。平時,亦有不少外來遊人和當地人士瞻仰。登上陵園,仰慕英雄,肅然起敬;遠眺湘江,近觀美景,心曠神怡,別有一番感慨。
鄧中夏矢誌不渝
鄧中夏懷著追求真理、推翻黑暗的舊社會的堅定誌向,十幾歲就參加了革命活動,後來加入了中國工農紅軍,並擔任高級領導職務,是我們黨的最早的黨員之一。
1933年5月15日,鄧中夏在上海不幸被法租界的巡捕房逮捕。有個叛徒供出了鄧中夏在黨內的職務是中共中央委員,曾任湘鄂西和紅二軍團黨的領導人,國民黨特務機關派出大員花了十多萬元現洋把鄧中夏引渡到南京國民黨軍事機關審理,關押在憲兵司令部監獄。
敵人軟硬兼施,企圖引誘鄧中夏投降。為了動搖鄧中夏的信仰,不斷有國民黨理論名人來找鄧中夏理論。有個國民黨中央委員別有用心地對鄧中夏說:“你是共產黨的老前輩,現在受莫斯科回來的那小字輩的欺壓,我們都為你不平。中共現在已不是政黨了,已日暮途窮,你這樣了不起的政治家,何必為他們犧牲呢?”
鄧中夏看透了敵人挑撥離間的陰謀,當即痛斥說:“我要問問你們,一個害楊梅大瘡到了第三期已不可救藥的人(暗指蔣介石),是否有權譏笑那些偶感傷風咳嗽的人?我們共產黨人從不掩蓋自己的缺點和錯誤,我們有很高的自信力,因此我們敢於揭發一切缺點和錯誤,也能克服一切缺點和錯誤。我們懂得:錯誤較諸於我們的正確主張總是局部的、有限的。你們呢?背叛革命,屠殺人民,犯了人民不能饒恕的罪行,你們還有臉來說別人的缺點與錯誤,真是不知人間還有羞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