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說的一樣,西林覺羅氏一直都是笑著的,心窩裏都是滿滿的高興。壁嫿心裏那石頭落下來,有些尷尬的道“我是怕娘你,說我太孟浪,禮數上,不太對妥。”
女兒家總是要些麵子的,西林覺羅氏隻是唬了一眼道“自己心裏有數就好。隻是,你身子如今若是親近,可要小心。”
“哪裏有那麼容易的事!”壁嫿明白了西林覺羅氏的意思,無奈的道。西林覺羅氏卻搖頭道“怎麼就不能了?反正你小心,四爺還小,緊跟著一個,你身子可顧不過來的。”
既然都這麼覺得了,壁嫿也不好反駁。隻能應道“放心吧,太醫之前就說了這件事的,沒事的。”
“即是如此,那娘就放心了。”西林覺羅氏點頭,像是如此,也就放心了。壁嫿微微抿唇,問道“那娘,是留在宮裏麵嗎?”
“傻孩子!”西林覺羅氏曉得壁嫿的不舍和依賴,卻隻能讓壁嫿期望打碎,直接的道“我留在宮裏,好些日子了。時間長了,別人就會有意見。娘幫不了什麼,可也不想拖你後腿。放心吧,等冊封那日,皇上允我為你親自梳妝,就好似是為娘的,嫁女兒一樣。那樣風光,娘一定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做世界上最好看,最高興的新娘子。”
壁嫿卻非如此想,不以為然的道“什麼新娘子,我就是仗著幾分寵愛,這會子捧我上天,我自然是好。可我怕,少年情薄,轉個眼不認我了,那我怎麼辦?所謂的等同皇後,隻怕就成了他的眼中釘,他新寵的最大障礙。我又不是明媒正娶的,娘你看,真正明媒正娶的那位,如今不一樣,情斷義斷,還要太後請求,才不至於連嬪妃都不是。”
若是她,隻怕太後拍著巴掌,鼓著勁的落井下石吧。西林覺羅氏猛地一拍壁嫿的手,把那些莫須有的想法打出腦子之外,道“娘都放心了,你覺得娘會騙你嗎?皇上待你真心,就是情薄,你都是皇上生命裏,最重要,最歡喜,最喜愛的那個人,那段時光。嫿娘,你值得,也會是皇上最珍貴的那一部分。”
“憑什麼?”壁嫿嘴角輕勾,滿是涼薄和冷色。西林覺羅氏知道壁嫿是心思重,但越發的這樣思想,就代表了在心裏,皇上的重要。隻是宮裏頭的種種,不斷的提醒著壁嫿還沒有堅定地心。西林覺羅氏用手放在壁嫿的胸前道“你摸摸這兒,是不是很清晰,很有節奏的?”
壁嫿緩緩點頭,西林覺羅氏淺笑道“當年,娘就是這樣。被你爹這樣真摯,最真正,沒有虛偽的心跳,而感動的。你是我們的女兒,繼承了我們的所有。包括為娘當年的迷惑,和你爹的執著和真誠。雖然你進了皇宮,這並不適合你。但是嫿娘,這適合皇上,適合孩子,就足夠了!你明白嗎?”
明白嗎?壁嫿耳邊砰砰砰的,好像能聽見,每次靠近的時候。福臨胸膛有力,發快的心跳。在身邊總是安然,放心的睡下。聽說嬪妃是被太監抬去侍寢的,嬪妃也是不留夜的,更是要卑微的爬著床尾,主動地伺候著皇上,要皇上滿意的。那些所謂的得寵和風光,都是在皇上麵前卑微得來的。
可是,她沒有。第一次,他就是眼神中帶來了一點希望,一點歡喜,還有更多的,是重逢的高興。這一點,讓她很疑惑。時間長了,她明白,這份情是屬於她的。可是,她還是很奇怪。那份眼神中的熟悉,還有釋懷,是怎麼來的?這一點,壁嫿沒有問,連提都沒有提起過。可是直覺說明,因為那一抹眼神的熟悉,造就了今日局麵,還有當初的進宮。進宮的原因,一下子翻了出來,哽在喉間,讓壁嫿不能釋懷的問道“娘,我在入宮前,可有見過皇上?”
“怎麼會?你又不是不曉得,除了你哥哥喚你,好多時候你都不愛出去。又怎麼可能見過呢?若是見了,那你哥哥應是曉得的,可你哥哥分明說元宵夜那日方是頭一回見聖,沒有的事。怎麼了?”西林覺羅氏不明白壁嫿怎麼會這麼想?想到壁嫿總是很懶,除了胡圖榮嘎保證了哪兒好玩,這才揚鞭騎馬過去,當真是府裏的嬌小姐,府外的野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