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反駁道,“不,但是你的眼睛卻像極了從前那個人。”
“那是誰?”達維爾追問道。
“一個與弘納博相抗衡的一個年輕人,”黑爾格微笑著說。
“他最後怎麼樣了,”達維爾吸吸鼻涕,擦幹眼淚追問。
“死了,”黑爾格麵無表情的吐出兩個字。
達維爾有點難過,他想到自己如果要和弘納博對抗,也許也會這樣。
黑爾格低著頭,兩眼上挑斜視,會心一笑,似乎看出了達維爾的心思,為他排解憂愁:“別擔心,他是自然死亡的,而那一仗不但沒讓他死掉,反倒讓他在其他(守護者)使徒當中聲名顯赫。”
“那真是太好,”達維爾鬆了一口,說道。
“為什麼?”黑爾格盯著達維爾,追問。
“沒,沒什麼!”達維爾急忙掩飾心底的想法。然後側過頭去。
另一個黑爾格走了過來,“既然我救出了你,我們是不是應該合為一體了,我們可分開太久了,”他說道。
“嗯,是,我們應該想想辦法變成一個黑爾格了,”皮膚白些的黑爾格連忙答道,但是他又失落的低下頭,“你有辦法嗎?”
“還沒有,但是我們總會找到方法的,”黑爾格說。
“的確是這樣,但是我們因為那本書分開,是不是也隻有拿到那本書才可以變回一個人呢?”
黑爾格陷入了沉思。
“等等,你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會有兩個黑爾格?”
達維爾急忙問道。
“我是善良的黑爾格,他是邪惡的,我們因為弘納博而分開,”白膚黑爾格答。
“可是他告訴我們你不曾存在?而且讓還拿走了我們的十二星石的碎片材料。”
“別這麼小氣,”邪惡的黑爾格麵容凶狠的抬起頭,“給,這是你手中的四塊脆片,現在全都還給你,”說著,黑爾格掏出裝有碎片棕色袋子。
“你拿它幹什麼去了?”達維爾問。
“他和我利用這些碎片將身體平分成兩半,讓我可以不是一個光影,”善良的黑爾格解釋道。
“這是因為我還無法信任你,而且我也急事在身不能和你們耽誤時間,”邪惡的黑爾格的說。
“現在呢?”達維爾問。
“現在也一樣,而且我能看出你們對我也仍然充滿敵意,也知道因為我的離開讓你們更加不信任,但是我還是無法相信你們”他接著又說。
善良的黑爾格忽然橫著身體滑到邪惡黑爾格身旁,用肘打了他一下,“你可真會說謊,其實你早就當他們是夥伴了,”他側著眼睛說。
“才沒有!”邪惡的黑爾格又回推了他一下,“我才沒有信任他們,當他們是朋友!”
“你不敢承認,因為你害怕那會自己丟了你的尊嚴,”善良的黑爾格笑眯眯的推推邪惡的黑爾格。
“你可真多嘴,你就不能安靜的像其他人呆一會兒嗎!”黑爾格大咧咧地吼道,不小心碰到了善良的黑爾格。
“你幹嘛打我?”善良的黑爾格憤怒的說。
“我沒有,你故意冤枉我!”邪惡的黑爾格怒目而視。
“你就是打我了,你還不承認,你肯定是為了剛剛我說了你的秘密,才打我的!”善良的黑爾格低著頭,挑著眼睛,一副不樂意的神情。
說完,邪惡的黑爾格打了一下善良的黑爾格的腦袋。善良的黑爾格不甘示弱,回打了他一下。接著他們便在達維爾眼前扭打了起來。達維爾十分詫異,他沒想到他們的關心如此複雜多變。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不僅都會魔法(達維爾自認為的)還有著古怪的脾氣和一顆善良的心。
達維爾看著他們越大越凶,一會從後麵出現,一會有去騷擾了其他人,達維爾很是擔心他們會激怒了悲傷的人們,結結巴巴的說:“我想……我想……”
“什麼?”他們從艾琳娜他們麵前停下,扭向達維爾問道。
“既然——”
他們又打了起來,同時也阻止了達維爾說話,“等等!我們過去再說!”善良的黑爾格說。
“啊!你揪到我耳朵了!”邪惡的黑爾格說著,就朝善良的黑爾格的臉踹了過去,不過,這次他落空了,善良的黑爾格消失在他們眼前。
然後,像是給達維爾驚喜似的從戈戈身後冒出來,手腳抓著戈戈跳到了達維爾的身上轉了一圈,站在他麵前。達維爾被善良的黑爾格轉的迷迷糊糊,一直等到邪惡的黑爾格也出現在他麵前時,忘了自己要說些什麼了!
“快說!我在聽著!”邪惡的黑爾格不高興且急性子催促著。
“我也在聽!”善良的黑爾格目光好奇,瞪得滾圓的盯著德維爾。
達維爾慢慢緩過神來,“既——既然你把碎片還回來了,我……可以不計前嫌。不過,要完全信任,還要看你會不會再編造謊言騙我們。”
“這個主意不錯,”善良的黑爾格眼睛一時變得明亮,順勢推了一下身旁的黑爾格,“快!快答應他!你現在不必在意尊嚴問題了。”
邪惡的黑爾格將頭扭到一邊,撇著嘴,“我暫時不要和他們和好,我還需要時間考慮一下。”
“別聽他的,他已經默認了,”善良的黑爾格輕輕的說。
達維爾下意識的點點頭,不過,他雖然放下戒備心,但是他心中還是不免有些擔心邪惡黑爾格的心底正在盤算著什麼事情。
船在他們談話中漸漸開回到了納塔圖拉上空。底下依然那麼寧靜沒有一個人出來迎接他們。達維爾倒是希望他們晚些出來,或者別出來。他很不願去想安妮和賈斯珀看到自己父母冰冷冷的躺著會發生什麼。而自己,或許也會無比的煎熬吧。他一下心煩意亂起來,趕忙搖搖腦袋驅趕走腦中混亂讓他發瘋和悲痛的事情。而等他回過神來,較為強壯的男人們紛紛抱著逝者走下樓梯,站到停靠在港口的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