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醒來嗎?”蔚秋席滿眼淚水的問著於痕,現在的她極需要保證,才能安心。
“會的,他很快就會醒來的,到時候,如果他看見了你的傷口,不會放過我的,所以拜托你讓這位護士小姐幫你包紮吧。”於痕說著他也不敢保證的保證。
說實話,他也忐忑不安,可是為了讓蔚秋席安心,他也隻能強打起精神了;因為他是最了解閻的人,知道他心中最不放心的就是蔚秋席,所以無論言禦轍會怎麼樣,他也要幫他照顧好他的女人。
於痕點頭,讓身後的護士上前來替蔚秋席包紮。
手術已經進行了五個小時,在這期間,醫療室的門沒有打開過,等在外麵等待的人也在這期間讓緊張、恐懼的心情折磨得幾乎崩潰,但是沒有人離開,他們依然在等待著,因為對於他們來說,裏麵的人實在太重要了。
尼卡已經結束了他的來回踱步,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等著;王晶如還是那個姿勢沒有改變過,但是卻沒有人有心情提醒她該動動了,不然等一會兒會全身麻痹的;於痕閉著眼睛也坐在椅子裏,看似睡著了,但是由他有點急促的呼吸中知道,他是醒著的,隻是沒有睜開眼睛而已;蔚秋席已經包紮好了,身上的衣服也在護士小姐的堅持下換了,此時她全身幹淨的坐在椅子裏,手裏捧著的是一杯護士交給她的熱可可。
砰……醫療室的門被打開了,等候的人在下一刻蜂擁而上,七嘴八舌的詢問著醫生……
醫生抬手,全部的人安靜了下來,十幾雙眼睛看著他。
醫生看了看所有人,凝重的說:“我們已經盡力了,但是彈頭我們實在沒有辦法取出來,他能不能活下來隻能看他自己的生命力了,但是就算他活下來,也可能是植物人……”
哐,蔚秋席手中的杯子直直的掉落在地上,等了這麼久,得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斷路了,她軟軟的滑落在地上……
三年後。
星期天的清晨,所有人與周公的約會都會延長到無限,直到你的胃終於承受不了被冷落,以疼痛折磨著你,提醒你,是時候該吃早餐加午餐了,你才會起床,胡亂的洗漱,然後再恍惚中出門覓食或者隨便吃點什麼。
人們總是感歎假日的短暫,開始不明所以,後來終於得到一致的答案,那就是:因為假日沒有上午,但是工作日卻有上午還有早上。
蔚秋席這個星期天是忙碌的,因為家中有聚會,所以不得不早早的起床開始準備。
在她努力幫一張大桌子鋪上桌布時,一隻鐵臂從她的身後摟住了她的腰,並將頭埋進她的秀發中,汲取屬於她的體香。
蔚秋席開始被嚇了一跳,但是很快就恢複了,她站直了身子,拍拍腰上的那隻鐵臂,問:“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星期天,多睡一會嘛!”詞句中滿是心痛的語氣,這男人平時總是很忙,每晚不在書房加班到淩晨是不可能休息的,今天難得的休假,應該讓他多歇息的。
“你不見了。”因為剛睡醒,男人聲音沙啞得性感極了,語氣中有點撒嬌的味道。
“我不是讓小乖陪你了嗎?”蔚秋席無奈的笑了笑,對這男人的癡纏感到可笑,他習慣身邊有人睡,如果沒人他會睡不穩,所以她已經將兒子抱到他的身邊陪他了,可沒想到他還是醒了。
“他又不是你,我要抱的是老婆,不是那個臭小子。”說起兒子,作為老爸的他相當的不以為然,因為那臭小子是和他分享老婆的敵人。
“好了,既然醒來了就來幫忙吧,等一下於痕他們就要來了。”蔚秋席覺得老公對兒子的敵意非常的幼稚,懶得理他。兒子才八個月,還在吃奶,而這位孩子的爸爸居然吃起醋來了,每次她喂奶,他就會以看敵人的目光看著兒子,讓人覺得好笑得不得了,幼稚死了。
“他們來幹嘛?每天見麵還看不膩嗎?不要理他們,陪我。”又是那幫臭小子,又蹭吃蹭喝來了,這麼想吃現成的,幹嘛不自己娶個老婆回家,每天煮給他吃,包他吃到吐。
“難得聚一聚嘛。”蔚秋席對丈夫的反應有點好笑,這男人,在危難時刻對那幫兄弟推心置腹的,平時反倒是看到都覺得煩。
“這些家夥就知道來蹭吃蹭喝,都不覺得打擾到我們嗎?我們還是新婚呢?”這些家夥真的很不會做呢,他是不是太過識人不清,交錯了壞朋友了?
“拜托!我們結婚都快兩年了,怎麼還是新婚?你腦子不清楚嗎?”這家夥真的很能掰,兩年了,還說是新婚,笑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