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陰謀算計 輾轉難停(1 / 2)

媯隼與一眾狐朋狗友在花好樓一夜銷魂又銷金,那把玉骨情詩扇果然讓他好好出了一番風頭,連平日裏不怎麼愛搭理他的優蘭夕也陪他喝了幾杯小酒,直把個媯公子舒暢得幾欲飄仙。等他被家仆小廝抬回華國公府已是喝得酩酊大醉人事不省,一覺睡到第二日日上三竿時。

媯二爺下朝之後直奔了孽子的臥房,一把掀開媯隼的被褥,本想拿過丫鬟手裏的雞毛撣子就抽過去,想想大哥的吩咐還是忍住了,改為一下子揪住媯隼的耳朵。

“孽子——”媯二爺氣得不知如何罵他才好,他的孽子還要累的大哥為他操心。

“哎喲喲喲,啊痛,誰啊,敢扯本少爺的耳朵,不想活了,武星!給我打!”這廝還以為是在跟那群狐朋狗友胡混,喊了貼身侍衛就說打。

“還不給你老子睜開眼睛!你這個孽子!”

“啊?啊!爹——您老大清早怎麼過來了!”

一通雞飛狗跳鬧完,媯隼被他爹提溜著到了華國公的書房。華國公媯玄裏乃媯二爺一母同胞的嫡長兄,也是這一代裏嫡支僅有的兩個嫡子,其餘無論男女都是庶出。華國公也就是媯隼的嫡親大伯,而媯玄裏婚後十年僅得了三個嫡女四個庶女,這嫡支初時隻有媯二爺出的這一個嫡長子。因此,華國公是把媯隼當作自己兒子看待的,甚至要將其過繼立為世子的,尤其媯家老祖宗和太夫人更是疼他若心尖珍寶,更不提他親娘和大伯母。就這樣,媯隼慢慢被慣成了這京中有名的紈絝,待府中想管束也已經晚了。

此時,媯隼戰戰兢兢站在媯玄裏的書房中央,不知道大伯又為了什麼事要教訓他。他天不怕地不怕的卻自然是怕他大伯父的。難道是昨兒從賬房支出了五千兩被管家告狀了?媯隼又瞅瞅他親爹,希望親爹一會能幫他求情就好了。

“仕仁來啦,快坐下吧,站著幹嘛。”媯玄裏竟然十分和藹地對他說話,這是多久沒有過的事了。“武陽,給大少爺泡杯參茶來。”

這下媯隼當真是受寵若驚了,“大伯...父,不,不用了...我...我站著就好,您,您有事就吩咐侄兒,教訓侄兒...”都有些結巴起來。

“你都這麼大人啦,老教訓你也不太好。不過伯父也都是為了你好,你也確實要爭氣呀。”

“是是是,大伯父您教導得對,侄兒一定努力讀書,將來光耀門楣!”

“嗯,我兒乖。”媯玄裏似是很滿意地捋了捋胡須,又慢悠悠地問他:“你昨兒在瓊珍齋買得一把折扇?左相題詩的?”

“是的伯父,您喜歡的話侄兒這就命人取來給您。”媯隼倒是乖覺,不過反正是府裏的銀子買的。

“伯父怎好奪你的心頭好,不過既然你有此孝心,伯父也很高興。前些日子你看中的那匹西宛來的千裏馬,伯父已經命人馴好,你要多多練習別辜負了伯父和你爹的期望。”

媯玄裏如願從侄兒手中要來那把折扇,而後便又去了宮中,請求覲見帝君。

“陛下,臣冒昧覲見,實乃有一珍奇之物要獻與陛下。”說著將折扇呈上,由內侍捧著奉給了秦正。

“哦?華國公有珍物獻上,朕倒要好生瞧瞧是如何珍奇。”拿起折扇就開始打量,卻未做點評。

“陛下可還記得多年前曾有玉言,若得左相詩詞那就是珍奇?”十四年前,秦正與王太後有意撮合張狄與清月郡主,因而在一次賞花會上給二人製造機會,命了張狄以清月入詩,可張狄卻是無意,推托自己早年有誓不賦詩詞,秦正自然不會因此責怪張狄,隻一笑言將來若是有人能得其詩詞便是珍奇。“這扇麵上的題詩請專人鑒定過,說是左相大人的親筆。陛下想必能看得更分明。”

“難得卿家還記得此事。嗯,這字我瞧著確實像是張狄的字,可這詩卻文才寥寥,倒是首纏綿的情詩。若真是張卿家所賦,可真得是珍奇了。”

“陛下所言甚是,臣也想著這真乃是一大奇事,這才迫不及待就入了宮獻給陛下鑒定。”媯玄裏在朝十六年,最擅長的就是揣摩心思,他就知道但凡與左相有關的事,陛下是一定會感興趣的,更何況這事還牽扯到了英靖夫人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