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天涯淚似天孤星
允澤的痛苦隻有他自己知道,我們不知道他的痛苦或是辛苦,隻有去猜測那種苦境。人生的拚搏或是因為家庭,或是因為友情或者愛情。但是不管什麼原因,這都是為了生存。他們隻能去理解為了拚搏的人。
天將降大任於私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浮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他去了深圳以後知道了什麼叫做生在福中不知福,什麼叫做苦盡甘來的盼頭,這一年地洗碗打雜,讓他明白了所畏的幸福不是空茫地不僅僅是精神生活。其實幸福在哲學上是建立在強大物質基礎上的一種精神享受。他愛著清梅,這樣地為了他心中的愛奮鬥著。這就是愛,那年他22歲。
在這一年中,他變得很是成熟也似乎蒼老了許多,他不能告訴清梅他所承受的一切,也不能告訴他現在的住址。他隻能默默地為與清梅長久在一起做準備,他不能在沒有強大物質基礎的情況下追逐不太現實地幸福。他長大地如此之快,如此成熟……
轉眼間已經是人間七月,那是溫情與熱火地交織時間,所有地美好遐想都無限地化為了熱情的犧牲品。所有的東西似乎都要變成煩惱與煩躁。他們沒有理由話費家裏的錢來享受大學的快樂,因為大二學生下半年要去實習,要在暑期打工。
打工對於年輕人來說就是人生的一次不可或缺的鍛煉,在打工期間可以充分地把自己的不好的地方,不好的習慣,稚氣暴露出來,在假期曆練可以和不同地人打交道,和不同的人生活工作在一起。接受他們的生活工作方式,語言方式,很多很多。在那裏他們就像傻子一樣任人擺布,而且總是笨手笨腳。
清梅與曉晨菲兒分開了。清梅在學期結束後便找了一機械廠做文員,在那裏她剛去的時候就受到同事們的愛戴,特別是男同事,清梅憑借漂亮的外表征服了幾乎場內所有的員工,辦公室人員也是對她關心無微不至。不管成家的沒成家的,老的,年輕的都多願意看她兩眼,怕不看會損失一次養眼的機會。
“清梅,你們是哪個學校的?”一位同樣在辦公室上班的阿姨比較親切地問。
“我們是濰教的。”清梅是很溫和地說,還帶著微笑。
“我知道那裏,就是不知道這幾年發展的怎麼樣了,你跟我說說吧。”阿姨感到有些好奇。
“嗯,我們學校在雲門山延伸段,三麵環山,冬暖夏涼像是一個天然地養老院,空氣特別清新純淨,遠離市區的喧鬧。學校有八大學院,教師很不錯。有一個人工湖叫做琴湖,很漂亮的,還有一個圖書館,裏麵有好多書籍。也有很多山栆柿子之類的山果,山楂杏樹也好多。秋天來了,碩果累累可是迷人。”清梅似乎也同樣在向往著這樣的景象,想著拿著山果,特別是柿子,這時她也想起了曉晨和菲兒。
“哈哈,有這麼多好吃的呀,那你是什麼學院呢?”阿姨很是溫婉問著清梅。
“我是會計統計學院。”清梅以這個專業感到自豪。
“哦,會計找工作容易。”她說。
“那你怎麼到這裏來了?”那個阿姨姓孫,叫她孫阿姨。
“哈哈暑期打工,體驗生活。”開始喜歡孫阿姨的直爽了。
“不管幹什麼,隻要盡心盡力就行了!”孫阿姨繼續說。清梅也是點了點頭。
“在這裏就是做人,隻要做人好了,人勤快了,在哪都行。”孫阿姨給清梅講述著經驗。
就這樣清梅在這位像媽媽一樣的阿姨的領導與培養下,清梅慢慢地懂得了好多東西。在孫阿姨的指揮下,生活,工作很是順利,她也能為自己獨當一麵。在交際能力,工作能力都取得了很大的成效。也不再是像以前那樣稚嫩的小姑娘了。
清梅經常和孫阿姨一起下車間,可以看到許許多多一線的員工,看看他們的生產,也時長給他們提出一些好的建議。這些讓員工甚至老板都表示讚賞,甚至還讓她長期在這工作的要求。
在這樣日複一日地工作著,她在廠內有了不同程度地提高。這樣的工作也讓他們取了一個很好聽的名字給清梅。天使文員這個稱號也就成了清梅的第二個名字。她也很喜歡這個名字。這個名字還是一個對清梅特別青睞的一位男同事取下的,他喜歡這個名字這也源於一段追求:
他的名字叫做孫文光,是孫阿姨的弟弟,也是最小的弟弟。他當初看到清梅來這個廠時就一眼看中了她,但是一向沉悶的孫文廣交際能力實在太差,也不太喜歡與人交往溝通,這種一見鍾情也一直埋藏在她的心裏,任憑眼睛出賣自己的內心。
他漸漸地覺得自己是車間的班長芝麻大的官,而且是車間工人,每天幹活都累得那個樣,而且衣服很髒,根本沒有形象去見天使。他想了好久,眼看廠內好多單身男人對她產生了濃厚的意思,他越來越著急。心想如果被別人追到了他那豈不是白搭了。那種濃烈地追求感覺常常在腦海中泛起。每一次都那麼強烈,那麼濃鬱。
終於有一天他鼓足了勇氣要單獨和清梅說一下自己的感受,表達自己的愛意。他彳亍地來到了他姐姐的辦公室前。他穿著一件很新的工作服,鞋子也特意地擦了擦,頭發也用手特意地抓了抓,很在意外表。他終於鼓舞了勇氣到他姐姐的辦公室,這也是自從清梅來了之後第一次去找姐姐。他進去第一眼便看到了坐在門口的清梅,清梅見有人影子過來就連忙抬頭看了一下,一看不是領導而且這個人和孫阿姨長得很像。她順勢看了一下孫阿姨然後向孫文廣看去,微微笑了一下,那微笑綻放在辦公室內,更綻放在孫文廣的心裏,他的天空,甚至要進入他的靈魂,他的夢裏。他深深地被迷住了,他不知道要說什麼,更不知道怎麼說,於是直奔姐姐辦公桌去了。
“姐,咱媽讓你有時間回家看看。”孫文廣說得吞吞吐吐,臉色有些泛紅。
“嗯,好的,你把這個帶回去,這是我給咱媽買的衣服,一直很忙沒機會回去,有空我一定回去。”孫阿姨說。
“嗯,好。”孫文廣簡單明了的說完就走了。
在走的時候他看了一眼正在工作的清梅,她正忙著做報表,這也讓他有機會多看清梅幾秒鍾。走出辦公室他想是所有的尷尬都煙消雲散了一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仰望天空看了一次。然後衝著自己說了一句,沒出息,並帶有看不起自己的表情。
車間明白了自己的無能,原來心裏想了很久的事情也可以在一瞬間被美麗的微笑衝散地一片空白。他明白了這些,也明白了有一種愛叫做遠觀,叫做不在一起。
“班長,你去哪裏了,這麼久才回來,主任找你有事。”孫文廣為人老實能幹,深受大家愛戴,也順理成章當上了班長。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好來,我馬上去!”孫文廣放下手中的衣服跑去。
“主任,你找我有事?”他直言不諱地問。
“嗯,最近咱們廠要招一批大學生來實習,促進校企合作的進行,你去做吧?”主任把如此重大的使命交給了他。
“好,保證完成任務。”孫文廣交際能力很差但是還要迎合領導,他隻能爽快地答應了。再說了他又沒有如果濰教怎麼去做工作呀,一時之間愁上心頭。走出辦公室才後悔,他不該如此輕快地答應這些。
辦法總是要人去想的,俗話說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他努力地思索著該如何去做這份工作。他想到了清梅還有與清梅一起來這裏上班的人,其中就有她們學校機電的,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完成了,他暗暗自喜。
他再次鼓舞勇氣去了他姐姐的辦公室,這回是豁出去了。大不了丟人,無所謂。男子漢大丈夫無所畏懼。
走進辦公室後,就快要下班了。
“文廣,你怎麼又來了,有事麼?”孫阿姨問。
“我找你的文員有點事!”孫文廣鼓舞了勇氣,一定要攻下這座城池一樣,底氣很足。這時清梅抬起了頭,滿臉驚訝,隻是看著這個男孩他沒有說。
“你說是清梅?”孫阿姨問。
“嗯,對我找她。”孫文廣更加堅定。
“我?”清梅很是驚奇地看著這個男人,滿臉的疑惑,心裏想著我不認識你,你怎麼找我,隻是沒有說出來罷了。
“你找清梅幹嘛?有事在這說!”孫阿姨這樣說的。她不明白一向老實的弟弟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學校的事,姐你就別管了。”文廣有些對姐的無休止地問有些不耐煩。
“好吧,你們年輕人的事,你們自己處理吧。”孫阿姨說完就離開了。
“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呢?”清梅很是委婉溫柔地問。
“嗯,我想了解一下學校的事情,廠子裏要招大學生,我想問一下情況。”孫文廣變得大膽。清梅答應了,說完文廣在前麵清梅在右後麵,兩個人沒有一點情侶的感覺。這時清梅經曆了這這些天從來沒有的尷尬,不過做事比以前強多了。
“我想了解一下你們學校的一些情況,最近我們廠要招一批大學生來實習,促進校企合作,用來提高我們廠的地位。”文廣實話實說地把這次找清梅的目的一口氣全部說了出來。
“嗯,廠裏的想法不錯,那你想讓我怎麼幫助你呢?有什麼我能做到的,你直接說就行不用客氣的。”清梅很是直爽地說,這也讓文廣有些不可思議,意想不到。
“嗯,爽快,我想讓你在回學校的時候宣傳一下企業。”文廣簡單明了地說。
“就這麼簡單麼?沒有別的了麼?”清梅對此次文廣來找她的這些事與在辦公室的表情很不相符。
“沒了,嗬嗬。”守著清梅他放鬆了好多,也笑了。
下班了,人越來越多了,在去餐廳的路上到處是穿著藍色半袖工作服的員工,當然也有科室人員,他們兩個人走在前麵。
“清梅,沒想到你這麼好說話。”文廣似乎對清梅的性格有了一些了解。
“哪有呀,助人為樂我會很高興的。”清梅對著他笑了笑。
“說實話我注意你好久了,從你剛來我就喜歡上了你,可是總是找不到理由。總覺得我們之間差距很大,我配不上你。我是幹活的,你是辦公室的,我們的差距讓我覺得卑微,但是愛要大聲說出來,我告訴你,我……愛你。”文廣的臉變得很紅,一下子火辣辣地,但他也輕鬆多了,把自己心裏話多說了出來,就等著清梅給他判刑了,隻是這種感覺還是很奇妙。
“科室我有男朋友呀,但我要謝謝你愛我。但是這個愛是不能輕易說出來的,畢竟它的分量實在太重。”清梅委婉地拒絕了。
“嗯,這是我的一種感覺,我說出來了,要不我們做朋友吧?”文廣對清梅說著。
“好呀,很高興認識你,做你的朋友。”清梅認識了一個新朋友很是開心,伸出手和他握手,這也讓他感覺很是意外。他輕輕地握了一下清梅的手,生怕弄疼了一樣。清梅也變得很落落大方。
文廣調查了一下情況與他的車間裏一些濰教學生一些問題,也讓他們對此做了一些努力。給他們一些好處。讓他們做宣傳,這也就離他們成功近了一些,就這樣清梅也認識了一些朋友,四十天後離開了這個廠。
在這裏她學到了好多好多,是在學校裏永遠都不可能做到的,她收獲了不僅僅是工資,技術,更是與人交往的能力,一些交際話語或是說話的方式,表情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