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的額頭上刻著火紅的芙蕖,盛放中的芙蕖,手中緊握著一把破爛的木傘,他的眼睛冷如鋒,緊緊的盯在了朱友彭的包桌上。
朱友彭也看見了他,他叫退了身旁的美人。
沈清風在朱友彭附近的位子坐下,朱友彭滿懷笑意的看著他,道:“你不等了?”
沈清風卻搖頭道:“我等到了。”
朱友彭顯得很意外:“你等到了?”
沈清風點頭,然後看向了後麵的翔滿天,朱友彭也跟著看了過去,然後他又將眼睛看向沈清風,道:“你確定是他?”
沈清風道:“不確定。”
朱友彭道:“所以你來找我?”
沈清風點頭。
朱友彭道:“可他看上去像普通人”
沈清風冷冷道:“最普通人也能殺人。”
朱友彭不否認,沉吟許久又說道:“可蘇柔並不普通。”
聽見蘇柔這兩個字,沈清風握傘的手更緊,朱友彭也如實閉上了嘴,這兩個字在任何人的嘴裏說出來的韻味總是不同的,而這兩個字在沈清風的嘴裏,已經很久沒有念出。
古樓的人沒這麼容易死,因為他們總是將他們的心髒保護的很周全,蘇柔是古樓的一流高手,能夠將劍刺入她心髒的絕對不是普通人。
沈清風緩了一會兒,又說道:“他一定和凶手有某種聯係。”
朱友彭道:“你有什麼證據嗎?”
沈清風道:“他的身上還殘留著凶手的波動。”
朱友彭道:“很有可能凶手隻是與他擦肩而過。”
沈清風道:“不,那股波動是從他體內發出的。”
朱友彭道:“那可能性就很大了,你想怎麼處置?”
沈清風冷冷道:“殺了他。”
這三字陰冷的字也傳到了翔滿天的耳裏,他的冷汗已留下臉頰,他想要逃跑,可他還不敢,他怕逃跑時一把尖刀從他的背後刺向他的心髒,他知道這個地方的人能夠做出這種事,現在的他就像待宰的羔羊。
他現在還不想死,死其實不可怕,待著遺憾死,是最可怕的,他還有個機會,他不想帶著遺憾死去。
朱友彭道:“殺了他對你有什麼好處?”
沈清風冷道:“沒有好處。”
朱友彭道:“那你為何還要殺他?”
沈清風冷冷道:“因為仇恨。”
朱友彭笑了笑,道:“就在剛才我知道個更好的辦法。”
沈清風看向他,問道:“什麼辦法?”
朱友彭道:“既然他有能力讓你痛苦,想必也有能力為你的痛苦做一些補償。”
沈清風道:“可他什麼都沒有,怎麼補償。”
一旁的百子尋卻笑道:“不,他什麼都有,他有手還有腳。”
——無論什麼東西都是靠手與腳打拚出來的。
這句話百子尋沒有說,因為他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沈清風看向百子尋,仿佛直到此刻才看見他。
沈清風道:“他普通的很,讓他殺個人都做不來。”
百子尋道:“他至少可以幫你賺錢,閑暇的時候,還可以練練殺人的招式。”
沈清風沒有回答,他在想事情,他在想如何能最大化的提升自己的利益,他要將翔滿天榨幹。
隻是一旁一位女人的聲音已經替他回答:“不,他什麼都不會做,因為他這條命已是我的。”
一位豔麗的美女緩緩的走來,妖嬈的身材吸引了很多客人齷齪的目光,也有些人不敢看,連抬頭都不敢,因為他們知道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