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北的故事好短,短到隻有兩年的回憶,短到隻需不到一個小時就說完一遍。
可是嶽瑤卻覺得阿北的故事好長,長到一輩子都忘不掉。無論是歡樂,悲傷,亦或是遺憾,都是一輩子不能割舍的回憶。
她想她永遠也不能忘記那個晚上,他們一起看星星的最後一個晚上。
聽他講他們的故事,心裏勾勒著那個叫嶽小言的女子,一個勇敢追求幸福,在愛情麵前絕不背叛妥協的可愛女子。
故事講完已經過了午夜。
夏夜的風淩厲的吹,裹在單薄外衣下的身軀微顫著,根本無法溫暖已經涼掉的心。
回去的路上兩人緘默的不發一語,他們知道,明天,不會再見!
在過道裏分別的時候,嶽瑤說:“阿北,小言或許真的在北鬥星的盡頭等著你,當然,我並不是要讓你放棄,隻是,在找到她以前,能不能為自己而活?”
他不回答,嶽瑤尷尬地摸著鼻子,“是我逾越了。認識你真的很開心,阿北,我會永遠記得你,也會在星空下為你祝福,隻希望你,過的幸福。”
嶽瑤要走,阿北卻忽然抱住她,就像是垂死之人抓住的浮木,緊緊的抱著。
僵硬著身體避免與他過多接觸,體諒著他揭開傷痛的悲涼,嶽瑤一動不動地由他抱著。
兩個人姿勢怪異地擁抱著站了好久,久到嶽瑤的雙腿發軟腳底生疼,久到可以再講一遍他們的故事,久到肩上的衣領被他的淚水濕透一片。
震驚,已經不足以表達嶽瑤那時的感受。隻是感覺到液體一滴一滴掉下來,順著光潔得勃頸一直流。聽著耳邊細微的委屈的嗚咽,嶽瑤猶豫著,最後抬起手擁抱住他。
手一下一下地拍打著他的背脊,輕輕的在他耳邊哼著久遠的歌謠。
我一直在找一個人
就算盲目都快樂
也隻有真心相愛
才可能了解什麼叫深刻
我一直在找一個人
讓我相信幸福是真的
還有什麼能夠讓人更虔誠
身邊有你就有答案
聽見歌聲,他的在她懷裏猛地一怔,鬆開手臂,用他那雙被水霧繚繞的墨眸注視著她,那麼專注,仿佛看到了記憶深處。
手指輕抬起她的下巴,他傾身吻上她淺色的雙唇,順著麵頰流下來的淚水讓誰都不忍拒絕。
他小心翼翼地親吻她冰涼的嘴唇。
最後一次抱緊了她,他的聲音因為哽咽而微微有些顫抖,他對她說:“嶽小言,嶽小瑤。那天在那裏遇見你,你說出你的名字,有那麼一瞬,我以為是她回來了。如果你真是她該有多好?”
他說:“小瑤,如果你是她該有多好。”
“阿北。”嶽瑤輕輕推開他,星眸迎上,“我也有喜歡的人,我愛他如同你愛小言,生死不離。”
“想什麼呢?”林悸東打斷她的思緒。
“阿北!”
“嗯?”小氣男挑眉望去,你老公人就在這裏你居然敢給我想其他的男人?
“還有酒吧裏的其他同事。”某瑤後趕緊知後覺加上一句,“畢竟相處了那麼久,突然離開有些舍不得。那裏根本不像外麵說的那麼亂,大家都對我很照顧。”尤其是阿北。
“哼!”林悸東不置可否地撇她一眼,別以為不知道你丫的心裏怎麼想。
這種情況下絕對不能多作解釋,免得越描越亂。
“不是不能開車嗎?”嶽瑤熟門熟路地轉移話題。
“哼!”林悸東不滿地拉長了臉,卻也沒打算繼續追問,“不開太快的話偶爾開一下沒關係。”
“小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