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落溫敏更是不可能就這麼讓肆豫景狂走了。如果肆豫景狂這麼走了,這不是在打她的臉嗎?曆朝曆代,哪裏有貴妃的封妃大典連一半都沒有進行到就結束的?皇宮裏的人,哪個不是牆頭草,一個個就拜高踩低,到時候她在皇宮裏的行動,可是都會受到限製的。
“皇上,封妃大典還沒有結束,您怎能如此就走了。”落溫敏的眼裏聚集了淚水,看上去讓那一雙本就嫵媚的眼睛更加的讓人憐愛了,當真是我見猶憐,估計是個男人都不會舍得見如此美人傷心落淚吧。
然而,落在肆豫景狂的眼裏,跟眼前有一隻母蚊子嗡嗡嗡亂飛卻沒有什麼兩樣。
如果不是顧著後果,他早就把這個和蒼蠅一樣臭的女人的脖子擰下來,去喂了皇宮冷宮裏的狗!肆豫景狂狠狠的想著。
拳頭更是緊緊的握著,青筋暴起,已經是在忍耐的極限了,讓人絲毫不會懷疑,如果落溫敏再不識相一點,肆豫景狂真的會當場拿一把劍,把她的脖子砍下來。
但是,隻因為肆豫景狂的手被寬大的袖口遮住了,落溫敏無法看到此刻他青筋暴起的手。
落溫敏見肆豫景狂一直陰沉著臉,竟然一直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瞬間 “吧嗒,吧嗒”的落下淚水來。
“臣妾不知是何處做錯了,引得陛下您生氣了,如果臣妾哪裏做錯了,還請陛下說出來,不必如此刻意羞辱臣妾。
封妃大典本就禮節繁瑣,如今陛下您卻進行了不到一半就先行離去,讓宮裏的人怎麼看待臣妾,讓臣妾娘家的人如何看待臣妾,讓天下之人如何看待臣妾!”
落溫敏說的聲音不大,但是,卻鏗鏘有力,仿佛珠玉落地一般清脆,而且,又伴隨著她那輕輕的嗚咽哽咽聲,聽起來格外的讓人對她產生憐惜。
落溫敏哭的梨花帶雨,怎麼看就是一個弱女子被人欺負到了,卻又無處訴說的苦情戲碼,這樣一來,倒是顯的肆豫景狂不近人情了。
肆豫景狂驀然笑了,這不笑不要緊,一笑,可是把落溫敏都給驚著了。
她看到的肆豫景狂,大多時候都是冷著一張臉的,從來都沒有笑過,笑也是讓人感覺陰沉沉的冷笑,讓人看了之後背後起雞皮,甚至冒冷汗。
如今這麼明媚純粹的笑意倒是第一次見。
隻見肆豫景狂緩緩走下了椅子,向著落溫敏的方向,慢悠悠的走著,仿佛閑庭散步般。
落溫敏愣愣的看著肆豫景狂向著她走過來。
隻見肆豫景狂嘴角掛著一抹笑意,看著落溫敏說道:“朕怎舍得讓朕的愛妃受到委屈呢?朕之所以這麼早就結束了封妃大典,自然是因為……朕已經按捺不住,恨不得早點與愛妃洞房……”
肆豫景狂一把抱起落溫敏,大笑道,要多風流有多風流,哪裏還有剛才的冷漠,隻是,如果仔細看的話,就能發現他眼底的冷酷,如同一團冰一般,化不開。
“嗬嗬,陛下您真是的,也不怕人笑話。”落溫敏嬌笑道,然而嘴角掛起的得意笑意卻無不在向人說明她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