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臉 (三十)秘密診所(2 / 2)

說他是醫學狂人,半點不誇張。難怪年紀不小了都沒找到老婆,好好的妹子誰願意和這個每天陰沉沉的醫生搞對象呢。

在確定無人跟蹤後,我們才從大黃的破桑塔納上下來,診所的門虛掩著,老陸知道我們要來,特地留的。我和毛隊抬著怪臉一溜煙竄進了門裏。

大黃則繼續開著桑塔納在城裏繞,準備繞了幾圈再停回家,暫時沒他什麼事情,他也該回去睡個覺了。

剛進門,老陸就從裏麵迎出來,把我們引導進那個隱秘的地下室。一切竟然有序地進行著,期間怪臉一直很安靜剛進地下室,就聞到一股醫院的味道,與其說是消毒水味,不如說是冰冷死寂的味道。我們把怪臉扛到手術台上,五花大綁住,確定捆牢了之後,才退到一邊,摘下手套,脫下防護的衣服。

老陸打開了手術台的燈,白色的光線籠罩在怪臉身上,我們三個則站在一旁靜靜看著。

如果說資料室那次是我第一次清楚地在有光線的情況下看到怪臉,那這次,是我第一次近距離,十分清晰地打量怪臉。上次頂多算個近景,這次是特寫。

因為它的臉在我腦海裏已經浮現過多次,所以在它不能動的情況下,我的緊張和恐懼也隨之減少了很多,反而好奇地仔細看起它來。

老陸從後麵的手術車上拿了鑷子和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刀具,看來是準備取樣,他帶上橡膠手套,走上前,把刀到伸向正躺著一動不動的怪臉。

突然,他又一哆嗦,收回了伸出去的手,定定地站著,像是發現了什麼異常。

“怎麼了?”毛隊上前一步問道。

隻見老陸的眉頭緊皺起來,隻是不說話,還盯著怪臉,似乎是在確認什麼事情。終於,他吐了口氣,對我們說:“我怎麼感覺……它在融化。”

融化?!我和毛隊頓時瞪大了眼,回想起紅觀音廟裏那股紅色腥臭卻有智慧的液體。心中的預感終於找到了佐證,我就知道,捕捉不會那麼順利。

我和毛隊湊上前去仔細看,果然發現貼合手術床的地方,正在有少量的肉色的膏狀物慢慢散開,不過散開的速度十分之慢,不盯著仔細看,根本不會發覺,和上次那位不能相提並論。難道又是燈光的作用?

我迅速讓老陸移了兩架燈過來照著,整個怪臉的身體被照得一片通明。此時此刻,融化速度好像真的更慢了,但是每隔十分鍾看一次,仍舊能看得出輕微的變化。

這樣一來,不出10個小時,整個怪臉就會變成一灘肉色的液體。

“這到底什麼玩意兒,怎麼還會自帶融化係統,搞不懂。”毛隊在一旁自言自語的說道。老陸已經從最初的驚訝之中緩過神來來,當醫生的就是淡定。

他取了個器皿,播了些像軟蠟一樣的融化物到玻璃皿裏,轉頭放在顯微鏡下研究起來。而我和毛隊此刻卻變得又有些六神無主。

如果怪臉真的全部融化了,一灘肉色的液體滿大街跑,這樣的情景想必一定很駭人。使用光線也隻能是治標不治本,到底怎樣才能從根源上組織它融化呢。

我隻能暫且把希望寄托在正專心研究的老陸身上。

等待的時間總是焦急又漫長,在我和毛隊地上地下來回,慢慢抽掉一包煙的時候,老陸的觀察終於有了結果!

他一臉興奮地帶著研究成果來找我和毛隊時,我和毛隊正靠在診所小床上呼呼大睡,被他叫醒後,我們又回到了地下室,怪臉此時正整個地貼在手術台上,就像一塊剛下鍋的黃油,接觸到手術台的地方都融化了。

“有結果了,我懷疑,這隻是一種真菌。”老陸拿起那個取樣的玻璃皿,一本正經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