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看你是舒坦日子過久了,忘了宮規是吧!“她扭頭看向一旁沉默的徐蘭月,問道:“皇後,你執掌六宮,哀家問你,以下犯上,心術不正汙蔑太後該當何罪?“
徐蘭月淡淡的吐出一連串字“杖責五十,減俸半年,禁足三月。“
葉瀟凝看著這出宮鬥大戲,憋著笑,裝作被嚇的樣子,紅著眼睛諾諾的說:“太後,您別生氣了。都是凝兒的錯,凝兒不應該惹事害吳太妃口誤。況且......”她故意頓了頓,裝作為難的樣子小聲說:“況且瑾王殿下已經封王,手中總歸還是有些人馬的......”她沒有再說下去,但意思已經很明顯。
孫太後你要罰也得看看人家還有一個手握兵權的兒子呢。
果然,葉瀟凝這句話更是火上澆油,孫太後怒極反笑:“凝兒,不怪你。要不是你哀家還不知道身邊竟有如此居心叵測的小人。“
她詭異一笑,冰冷的吐出一連串字,澆的吳太妃一身冷水:“速召瑾王回京受封鴻臚卿,吳太妃以下犯上,藐視皇威減俸半年,禁足三月。“
“不——”吳太妃癱坐在地上哀嚎:“太後,您不能這麼做啊!太後饒了臣妾吧!”
蘇瑾然是吳太妃唯一的希望,可是皇子們的爭鬥蘇瑾然根本不可能手握權,好不容易因為卻受人員被派去鎮守邊關的涼城,被葉瀟凝這麼攪和怕是再難握政了。
鴻臚卿雖是從三品官員,比蘇瑾然之前的官位不知大了多少,但也就是負責接待來賓事務的長官,相當於現代中國的外交使館館長。
之前在邊關涼城是他手中還是有那麼一點兵權,若是立了功便可以加官進爵,可若回京做一個負責接待來賓事務的鴻臚卿,那便是再無出頭之日了。
孫太後起身走下台階,朝狼狽不堪的吳太妃走去,在她身旁停頓了一下,俯下身在她耳邊,朱唇輕啟:“哀家告訴你,在這裏哀家才是太後,而你,不過是一個先皇棄妃罷了。別妄想什麼跟那個姓楊的賤人一樣,這就是你的命。來人,帶走!”
上來兩個太監把吳太妃拖走,她陰狠怨毒的看了葉瀟凝一眼,絕望的被拖走。
她輕輕一笑,起身拖著長長的裙擺一步一步的走向殿門,就像電視劇裏的太後一樣,經曆了後宮無數風雨養成的銳氣,在死人堆裏成長:“都散了吧。”
葉瀟凝抿唇不語。因為是敵人,所以下手才不會手軟。怪就怪吳太妃與孫太後同一戰線,窩裏鬥又能怪得了誰?
“恭送太後——”眾人一齊屈膝行禮。
那一刻,葉瀟凝忽然感覺到了那種氣質,後宮勝利者的氣質。孫太後,或許並沒有那麼簡單。
“劉姑姑,帶禦王妃隨處走走。”看得出葉瀟凝不願多待,徐蘭月淡淡吩咐。
葉瀟凝忽然發現,自始至終她都沒發現徐蘭月動過。她一直端坐在鳳椅上,臉上始終掛著淡漠而疏離的微笑。
臨走前,葉瀟凝認真地對她說:“你是我見過最特別的女人。”
沒有那些本宮,臣妾的自稱,徐蘭月也毫不在意,她似是自嘲的笑笑:“可能是經曆了太多,沒有心了吧!”
葉瀟凝直視著她的眼睛,毫無雜質,那麼的澄清,科室卻感覺缺少了什麼。
對,沒有心而少了光彩,少了生命的熾熱。
忽然,葉瀟凝心頭一驚。
徐蘭月她......真的沒有心。無心之人嗎?
她的讀心術可以讀透一切,剛才她意外地看到了她的心海,真的是一片空白。
沒有任何感情,無情無欲,四大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