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朕把東皇鍾的下落告訴爾等!”東方臨鼓起勇氣,道。
初雪笑了一聲,飛出白練,拉住東方臨,甩到跟前來,道:“說,在哪?”
“我,我說,說了,你,你不許殺我!”東方臨軟著雙腿,隻手撐著地麵,他不敢再往下墜,否則便會成為吊死鬼。
“說吧,說出來,我不殺你便是。”初雪道。
“在,在,在宮裏!”這皇子指著身後的那一片宮殿,哆嗦道。
“紫靈!”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初雪扭頭看去,見人群中扒出一道縫,一個人擠了出來,不是元修是誰,他指著初雪麵前的東方臨,道:“他在撒謊,他想把你們騙到皇宮裏去,裏麵有陣法。”生怕初雪堅持要進去,“不過,我知道在哪。”
初雪並不接著問下去,點點頭,對麵前的東方臨道:“看來,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她說完,白練一抖,將東方臨捆成了一個粽子。說完,看向元修道:“東傲國大亂,你是忠臣之後,就留下來幫忙吧!”
元修習慣性地撓撓頭,道:“我什麼都不會,不過,有個人可以幫忙。”
“誰?”初雪問。
“你還記不記得溫洛師兄?他現在是京都戍衛將軍,手上有五萬精兵,他的師父是學院的南子老師。”元修說完,很緊張地看著初雪,也是溫洛告訴他,他父親避難去了的。
初雪想起那個如謫仙一般的人,又想起三家威逼,當日正是南子將她從宿舍帶出來,送到了地獄通道,如若不然,她當日會有多為難?“嗯,好的,溫師兄應當是值得信賴的人。”
她話音方落,便聽到了一陣馬蹄聲,人群中再次分開一條路,一個一身白色鎧甲的男人,麵容如玉,神色冷靜,似沒有看到這邊劍拔弩張的局勢,也沒看到帝皇被擒的局麵,隻盯著初雪,坐在馬上,一步步靠近。待得上十步遠時,這男子從馬上跳了下來,目不斜視地看著頹唐地倒在地上的東方臨,走過去,半跪著行禮道:“臣溫洛救駕來遲,還請陛下恕罪!”
“哼!”東方臨聽元修說,方才知,原來一開始溫洛就不是他的人,此刻,見溫洛麵不改色的神態,便知元修說的不假,不由得怒道:“朕待你不薄,你不過十八歲,朕封你為三品將軍,掌京都戍衛,帶兵五萬,全是東傲精衛之師,你竟然背叛朕,你就不怕遭天罰?”
卻見溫洛從地上起來,他冷靜地環視一圈眾人,迎向每一個看著他的人的眼睛,他似乎真的很冷靜,可初雪卻分明看到,他的好看的唇有一點哆嗦,“你為了玷汙自己的妹妹,誣陷還是準駙馬洛懷南之時,可曾想過會遭天罰?”
東方臨的臉色頓變,一片死白,他看著溫洛,不敢置信,這張臉,這張臉何等熟悉?記憶中似在哪裏看到過,可時光太過久遠,他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天邊遠遠飄來一個人,初雪抬頭看去,那人一身素白裙衫,麵容憔悴,她才近了,溫洛便上前去,恭敬地行了個禮,喊了一聲:“師父!”這人,正是南子。她朝初雪等人點了點頭,讓初雪不必執禮。
“哈哈哈,朕明白了,朕明白了,你,你這個賤婦!”東方臨要從地上爬起來,想要去打來人,初雪輕輕一扯白練,他立時便不動,炎鐵在他體內灼燒,疼得他呲牙裂嘴。
“不錯!”南子扭過頭,目光落在溫洛的身上,不複一向的嚴厲,隻有溫柔,溫似三月的東風,柔似柳拂湖麵,她抬起手,輕輕地撫上溫洛的肩,又慢慢地撫上他的臉,目光中盛滿的慈愛,是一個母親才有的溫情。
她扭頭去看東方臨時,手也隨即垂下,整個人氣勢頓變,眼中的怨恨如一杯鴆酒,“你殺了我夫婿,滅了他滿門,你害了我一生,讓我無顏於這世,你以為你做的不留一絲後患,你以為你今生就能高枕無憂,你以為你就不會得報應,你以為我就會放過你?不錯,我是未婚便孕,即便如此,我從不後悔,我甚至慶幸自己懷了他的孩子,這一生還有希望讓他的後代,代替他親手殺了你,你是個禽獸,無顏活在這世上的是你,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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