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1 / 2)

“嗯?我說的有什麼不對麼?在一次閑談中,我的女後輩是這麼給我說的啊,雖然我也覺得『腦.殘』這個詞有點傷人,不過就『腦.殘粉』這一詞彙來看,好像並沒有太多的侮辱性質吧。”

見我和小君莎的表情有些微妙,杜初大叔發出一點疑問。

“啊,沒有,隻是這種有點潮的詞彙從您口中說出來,稍微有點不習慣而已。”

說是這樣說,但事實上我心裏的微妙感並沒有消除,而且這種微妙感還在杜初大叔的解釋過後愈發濃烈了。

“哦,沒事。畢竟年齡擺在那裏嘛,代溝無論你怎麼去填補它,也總是會存在的。”

“那麼,大叔,也就是說,你是因為無法忍受自己的妻子是個『腦.殘粉』的事實,所以決定離婚的麼?”

也許是眼前這位大叔的親和力,或者說由他的話語使我想到的理由的逗比性讓我覺得自己無法保持世人眼中的正常交流態度了,我在不知不覺中將敬語給去掉,並且用上了不正式的稱呼。

“嗬哈哈哈,如果是因為無法容忍這個,我不是早就要求離婚了?呋……準確的說是她最近的行為啊。”

聽到我的話後,杜初大叔稍微壓低了點聲音笑了笑,在深吸了一口煙之後變得有點隨和的同我說道。

“最近的行為?”

我對杜初大叔的說法有點不解。

“啊,整天不知疲倦的坐在電腦麵前好像在和什麼人對罵一樣,本來每天都要做的日常打掃現在也是由我女兒來做,每天回家都要我去催促才開始做飯,有些時候冰箱裏沒有菜了,還隻能打電話叫外賣或者直接出去吃,作息變得一片混亂。”

描述完自己家庭的現狀後,杜初大叔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的呼出了那名為壓力的氣息。

“那大叔你知道原因麼?”

雖然隱約間已經知道了點什麼,但我還是問了出來。

“還能是什麼,因為那個陳赤赤離婚了啊……”

吐出這句話後,杜初大叔好像有些忍受不了了似的將頭埋進了自己的雙手之中。而我和小君莎也陷入了沉默。

靜謐在這個由玻璃擋板圍成的小空間裏彌漫。聽到杜初大叔的敘述,我的心情從剛才的微妙變為了可笑與悲哀。

自己的妻子,自己眼中那美麗可人的妻子,那隻屬於自己的妻子為了他人將生活攪亂到如此地步……眼前的這個男人現在是什麼感受。

一個家庭的破裂是因為另外一個毫不相關的人的離異?

荒誕可笑,但我找不到反駁的話語,因為光從上一世『某少女為見偶像導致自己雙親跳海』的新聞中我就已經看透了,『人類充滿了不合理』這一事實。

“……既然這樣,不是更應該告訴你夫人了麼,從她向我們警察報案這點就可以看出她是在乎這個家庭的。”

“那是因為她沒有知道我離婚的理由,老實說,我對她知道了我的理由後能否正常的談談這一點並不抱有信心……”

“不抱有信心就這樣任由家庭破損麼!”

杜初大叔的話音還沒落下,一句有些質問意思的低語就從我的口中衝了出來,讓我自己有點驚訝。

“蕭警官?”

顯然,對於我的反應杜初大叔有些疑惑。

“抱歉,關於家庭的話題總是讓我有點不理智。”

對此我給出了解釋與歉意。

“嗬嗬,沒事,這年頭像蕭警官這樣知道顧家的成熟年輕人也不多啊。”

“哪裏的話,我也就這方麵成熟而已,其他方麵還稚嫩的很啊。”

當然,其他方麵也不想成熟就是了。

“嗬嗬嗬……”

杜初大叔笑著搖了搖頭,對我的話不予評判。

“閑話不多說,大叔,你還是不準備親自將理由告訴你的妻子麼?”

見杜初大叔有進一步沉默的跡象,我連忙追問道。

大叔搖了搖頭。

“那忍耐到這件事過去也行啊,並不需要走到離婚的地步啊。”

時間的沙漏會將一切掩埋,再火的輿論也終有被人遺忘的一天。所以我認為忍耐也是一種方法,雖然治標不治本。

“不,蕭警官。”

我的勸說再一次讓杜初大叔搖了搖頭。

“我看你也是真心在幫助我們解決的份上,也就實說了吧。其實這不隻是,不,應該說這並不是我家內人的問題,而是我自己的問題。”

杜初大叔將煙掐滅在煙灰缸裏,緩緩說出他想要離婚的真正原因,或者說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你真覺得是因為我受不了她最近有些過分的行為,所以才提出離婚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像你說的那樣搬出去忍耐個一兩月也未嚐不是什麼一個辦法。但最關鍵的是並不是這樣啊,真正的原因是我忍受不了了的已經不隻是她『最近』的行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