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辦法為她買新衣服，選擇她喜歡的，這是我唯一能做的。
18
記得和妹妹一起做的最多的是壞事。比如老媽買了好吃的，不會一次全給我們，總要留下一些藏起來下次再吃。但是我常常忍不住，所以會經常慫恿妹妹。
我：“小愛，那盒蛋卷在咱媽臥室的左邊櫃子裏，你去拿出來，回來我給你兩根！”
小愛：“我才不去，要是被咱媽發現了，非打死我不可。”
我：“要是咱媽發現了，我就說是我偷的，絕對不會供出是你。”
小愛：“真的？你不會騙我吧？”
我：“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於是小愛屁顛屁顛地把蛋卷偷出來了。
我：“來，這一個是你的。”
小愛：“不是說給我兩個的嗎？”
我：“你吃完這個我再給你。”
等小愛吃完了手上的那個，我已經把剩下的蛋卷狼吞虎咽地吃完了。
小愛：“你這個死騙子，說好還有一個呢！”
我：“是你吃得太慢，怪我咯？”
小愛：“……”
又一次，我又慫恿小愛偷老媽買的栗子蛋糕。
我：“小愛，想不想吃栗子蛋糕？”
小愛：“嗯嗯，想。”
我：“就在咱媽臥室的櫃子裏放著啊，去拿，我幫你把風。”
小愛：“我才不去呢！上次我偷出來的蛋卷就吃了一個，其他的全被你吃完了。”
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愛吃蛋糕，我就是餓了，想嚐一口。”
小愛：“可是萬一被咱媽發現怎麼辦？”
我：“當然是說我偷的，我是老大，有風險當然由我來承擔啊。”
於是小愛鬼鬼祟祟地行動了——
我：“來，你拿著吃，我就吃一口，這次絕對不騙你。”
小愛：“算你說話算話……真好吃呀……”
老媽：“你們兩個在幹什麼！我的蛋糕！”
小愛：“是我哥哥非要偷的，說他餓了。”
我：“媽，不是我呀！是小愛說她想吃蛋糕，又怕一個人吃被你發現，非要塞給我吃……你看她才給我吃一口，其他的她全都霸占了。”
小愛：“……”
看著小愛一邊被老媽揪著耳朵一邊怨念地瞪我，我心疼小愛……怎麼有我這個坑貨哥哥？
19
妹妹可愛、善良，還經常幫我背黑鍋，我雖然老是欺負她，但欺負也是一種喜歡啊。總而言之，我還是很喜歡這個妹妹的。不過後來我就不太喜歡她了，因為……她老是給我介紹女朋友！
妹妹從小到大不缺人追，但是同樣是一個媽生的，我……一直到了二十一二歲還沒有談過戀愛……
這確實有點不正常。
長相是硬傷，情商又低，我不配做夏家的人，55555……
老媽越來越著急。有一天，妹妹卻突然拍著胸說：“哥哥的終身大事就交給我了！”
當時我喜出望外，妹妹長得這麼漂亮，平時玩的小夥伴也都相當好看。一想到我也能擁有美女女朋友，從此走上人生巔峰，我雖然表麵不願意，但是心裏卻樂開了花。
可是誰知道事情是這樣的——
小愛：“哥，這個姑娘是我的高中同學，現在在X大學讀古典文學專業，剛好你也喜歡寫東西，你們可以交流交流。而且她家就她一個獨生女，身高一米六八，比你小一歲，長發飄飄，特別有文藝範……”
我：“行行行，不用再說下去了。你隻要告訴我約在哪，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見到她了。”
小愛：“晚上七點摩羅咖啡。見麵可不要太猴急，把人家嚇倒了啊！”
我：“放心吧，哥哥辦事，你要放一百個心。”
等我火急火燎趕到摩羅咖啡館，見到傳說中的文藝女神，然後，我就哭了。她的確很文藝，長發飄飄的，大夏天還圍個絲巾，可是她那一臉青春痘加上兩個大門牙是怎麼回事啊……
我：“小愛，你這是報複我的對不對？在你眼裏，你哥就隻能配上這樣的？”
小愛：“哥，不是我不幫你介紹好看的。我介紹的肯定都是我的朋友，要是把好看的介紹給你，我這不是害人家嗎……”
我：“……”我竟無言以對。
第一次相親以失敗告終。但是沒隔多久，小愛又物色到了新的相親對象。那天小愛拿著手機，屏幕上一個可愛的姑娘笑得特別燦爛。
小愛：“哥，你看，這次這個漂亮吧？”
我：“這個還不錯嘛，你終於開竅了呀！人在哪？我馬上過去，可不能讓人家美女等久了！”
小愛：“別這麼急嘛，我還沒有給你介紹她的情況……”
我：“這有什麼好介紹的？隻要長得漂亮，別的我都可以忍受。”
但是等我見到真人的時候，我就後悔話說大了。
美女的確長得挺不錯，和相片中也沒有多大差別，不是那種見光死的臉……但是，沒有人告訴我她這麼年輕卻已經當了媽媽啊！而且她是帶著兒子一起來相親的！我明明隻是個二十二歲的可愛男生呀，我還不想這麼快就直接當爸爸！
我：“小愛，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不把我坑慘一點就不罷休？我究竟是不是你親哥啊？”
小愛：“是你說隻要漂亮，別的都可以接受啊，何況也是你不要我介紹她的情況的！”
我：“那你也不能給我介紹一個離異的啊！”
小愛：“不是離異。她沒結過婚的……那個孩子是她未婚先孕生的……”
我：“這有區別嗎？生孩子這種事，我還是喜歡自力更生，不需要撿現成的……”
小愛：“可是你又想要漂亮的，又不要帶別的附加條件，哥，說實話，按你的這個長相，妹妹很為難呀！”
後來她依舊不死心地、不停地給我介紹女朋友，但是介紹了那麼多，不是我看不上，就是別人也看不上我。好不容易有個又漂亮又沒有別的任何毛病、我看上了她、她也看上了我的，結果我沒開心兩天，她就跟我分手了——因為她的正牌男友來哄她，而她也不生氣了……後來我才知道，人家隻是和男友賭氣才答應和我在一起。
原來我隻是個備胎……不，是補胎。
當時我就對妹妹說：“停！不要再給我介紹了！我算看明白了，找老婆這種事，隻能靠自己！我一定要找個特別漂亮的，來證明我的實力！”
所以帶眸眸回家的時候，我特別趾高氣揚，滿臉寫著——我最牛逼、我天下無敵、我帥破天際！
但是妹妹卻將眸眸拉到一旁懷疑地問：“嫂子，你眼神確實沒問題的嗎？”
眸眸：“沒有呀，為什麼這麼問？”
小愛：“那你長這麼漂亮，怎麼會看上我哥啊？”
我：“……”
媽，你老實說，她根本不是我親妹妹吧？
20
小時候我喜歡欺負妹妹，家裏不管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要搶在第一個，等我吃夠了、玩膩了才舍得給妹妹，有時候妹妹還要穿我的舊衣服。我這樣告訴眸眸的時候，她表示很驚訝，“難道哥哥不都是該疼愛妹妹的嗎？偶像劇裏都是這麼演的啊？”我對她說：“反正我見過的現實裏的兄妹都是這樣長大的，偶像劇都是騙人的。”說完我才想起，眸眸自己也有個哥哥的呀。所以我問她：“你不是也有哥哥嗎？難道你哥哥從小就很疼你？”
眸眸回答得很平靜，“我沒有哥哥。”
我很震驚，“有沒有搞錯？難道你家裏那個是後來才有的？”
眸眸的聲音依舊平靜，她說：“在我眼裏，我哥哥從小就死了。”
死了……
這該是有多大的怨念啊！
最毒婦人心啊，我覺得真的要對我妹妹好點了！
21
我在長沙，有時候妹妹打來電話，我們會說很久。眸眸很納悶：“你怎麼跟你妹妹那麼多話？”我便驕傲地說：“那是，我們兄妹感情好。”小時候和妹妹在一起，我確實隻知道欺負她，但長大了，各自在不同的城市生活，難得見一次麵，所以也隻能靠電話聯絡一下感情。眸眸顯然很嫉妒我，晚上她也打電話給她的哥哥。她躺在沙發上，一邊做麵膜一邊打電話，不得不開免提，然後我便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哥哥，吃飯了嗎？”
“吃了。”
“哦。”
“有事嗎？”
“沒有呀，我們不是好久沒聯係了嘛……”
“沒有我就掛了，我在看電視。”
“喂，喂……”
聽完他們的對話，我立馬奔向臥室，在被窩裏笑開了花。哈哈哈，有些事是羨慕不來的！
22
眸眸有個哥哥，我有個妹妹。雖然我妹妹比我小，但和眸眸的哥哥一樣，都已經結婚。他們也有了孩子，還都是男孩。每次不管是回她家還是回我家，都少不了要給小家夥們帶禮物。禮物難選，還不能重樣。有一次我終於對眸眸說：“以後我們還是要個女孩子吧，男孩的禮物太少了，還這麼貴。”眸眸第一次同意了我的觀點，她點點頭說：“對的，要是以後也生個男孩，肯定隻能玩他們兩個玩剩下的，還是女孩好……”我正對她的話感到驚訝，她又接著說：“不對呀！生個女孩，萬一長得像你……那她這輩子不是毀了？我都會覺得對不起她的……”
等等，這意思是不是在說我醜得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