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黃姚古鎮:黃姚之夢觸摸千年
莽莽崇山中,深藏著一個古老的地方,那裏有流淌千年的溪流,有跨越千年的石橋,有坐落千年的村莊,有千年血脈生生不息的居民。時光仿佛在這裏小小地打了一個結,便留住了千年前的氣息,在那些古老的青磚瓦頂綿延深邃。
這裏就是黃姚,一個有著近千年曆史的古鎮。
黃姚鎮位於廣西東部的昭平縣,距縣城75公裏,距桂林200公裏,方圓約1.1平方公裏,是明清時期因商業而發展起來的小鎮。
小鎮街巷一色的石板路,曲徑幽深的街巷串起了300多幢錯落有致、古樸典雅、風格各異的古民居。
為了防禦的需要,小鎮築起了堅硬的石城牆,出口之處,甚至鎮內每一條街都建有閘門。古鎮現有約2000人,39個姓氏,95%以上是漢族,隻有少量壯族,絕大部分居民的祖先來自廣東,他們仍保持古樸的民風、民俗。
莫、古、勞、林、郭、梁、吳、葉等八大姓氏分別建有10個宗祠和家祠,祠堂曆經百年滄桑,依然肅穆挺拔,成為海內外宗親尋根旅遊的重要吸引物。獨具匠心建造的明清古戲台、寺觀、廟宇、社壇和隨處可見的明清碑刻,見證了曆史時期漢文化在嶺南偏僻山鄉的影響。
一座座別致優雅的古橋,把3條河畔的民居巧妙地聯係在一起。橋邊或是亭,或是廟,有亭、廟就必有對聯、詩文,有對聯、詩文就有牌匾,反映了古鎮文化教育昔日的輝煌。
置身於黃姚之中,如同時光倒流般回到千年前……
最佳旅遊時間:
去黃姚旅遊的最佳時間是每年9月下旬至11月上旬。這段時間當地氣候宜人,柿子、山楂等水果也先後成熟,可以享用鮮美的果蔬。此外,每年3、4月間雨季來臨,在蒙蒙雨霧中遊覽古鎮將別有一番風味。
交通:
黃姚古鎮位於廣西昭平縣境內,地處桂林漓江下遊,距桂林200公裏。到黃姚可由桂林、賀州兩個城市轉程。
桂林—黃姚的班車每天就一趟,早上8:10從黃姚出發,13:10從桂林返回,途經陽朔。
賀州往黃姚可從八步先到鍾山,路程為40公裏,車行約50分鍾,票價10元;再乘從鍾山往鞏橋的班車,經過同古等地,在到達鞏橋之前6公裏處便是黃姚,這一段路程為50公裏,這一路路況較好。
住宿:
黃姚的住宿很方便。鎮內的黃姚大酒店、金蘭居旅社、市場旅社等條件都不錯。旅館頂層陽台可觀古鎮全貌,是攝影愛好者必去之處。老板都很熱情,會幫客人找登山向導。
古鎮內有幾家家庭旅館也不錯。價格偶爾會隨著“五一”、“十一”等這類黃金假期的到來有不同幅度的上調。另外,如果住宿的時間久的話,在非黃金時期可以適當講價。
美食:
黃姚豆腐是當地的一大特色菜,有豆腐和豆腐釀,兩種都應該嚐嚐。黃姚豆豉很有名,可作調味料。黃姚家家都有吃不完的紅薯,戶戶都曬紅薯幹,每天都有小孩在街邊、路邊、村口煨紅薯。所以,在黃姚,紅薯你一定不會少吃。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黃姚人很熱情好客。如果你跟一戶人家聊幾句,很可能他會請你到他家裏吃點東西,從紅薯、稀飯、米粉、糍粑到正餐,從早餐、中餐到晚餐,你都有機會被邀請。如果你有心試試農家飯的話,最好帶一點小禮品贈給他們(或者買些水果)。
特產:
黃姚盛產豆豉、黃精、酸梅等。黃姚豆豉在清朝被列為貢品,在民國時,遠銷東南亞。
愛如星光遠
文/林小木
原以為這世上最痛的,莫過於告白被拒絕。
一
1999年深秋,清溪環繞的黃姚,當煙火與繁星一齊出現在文明閣的天空,正是我滿十五歲的時候。
我第一次走進了錄像廳,也是那時候。那是某天放學後,幾個哥們兒裏忽然有人提起春風街的放映廳要黃了,建議晚上去瞅瞅,算是留個紀念。
大家會心而笑。有人見我茫然不解,直樂得前仰後翻:“看你這慫樣,錄像廳都沒去過……等天全黑的時候,可有那種片兒哦!”
我的臉不爭氣地紅了起來,為了掩飾,隻好狠命地一梗脖子:“那還等啥啊!”
說著,我幾步就奔到了隊伍的最前麵。
也正因如此,我才和陳若星說了第一句話。
還是句讓人想起來就恨不能一頭撞死的傻話:“丫頭,黃片啥時候開始?!”
“啊?”她瘦瘦小小,慢悠悠地從麵前的書裏抬起頭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後的兄弟,之後板正了臉說:“喲!午夜場是要身份證的,懂不?”
身份證?我猛地憋在那兒,動彈不得。身後那幾個卻像沒聽到一樣,讓我交錢並隨手將我推進去,剛剛還滿身正氣的女孩兒一見到錢,也不再問什麼,隻低頭細細地數,生怕少了半個子兒似的。
“狗屁身份證,就是為了多要錢!這丫頭每次都這樣,現在要黃鋪了還隻認錢不認人!”黑暗裏,不知誰拱了我一下,邊笑話我沒見過世麵,邊說了這句很有結論性的話。
我不再吭氣,心裏惴惴不安地等待某個時刻的來臨。奇怪的是,那天直到結束都沒放一部所謂的黃片,最後播的是個浪漫至極的愛情劇,叫《星願》。
片子沒播多久,哥兒幾個就罵罵咧咧地退場,甚至還嚷嚷著要找老板退錢。隻是我腿有些麻,就多坐了一會兒。沒想到隻那幾分鍾,我就被洋蔥頭的故事吸引,後來更隨著劇情痛哭流涕,一直到屋子的燈再次亮起,屋裏的人如數散盡。
“看你這慫樣……”不知什麼時候,眼前遞來一包紙巾。回頭間,我發現坐在我身邊的居然是剛剛忙著數錢的陳若星。她似乎坐了很久,雙眼通紅,看得出哭得很凶,嘴上卻不肯饒人。
我的心顫了一下,但又不知哪兒來的氣,一把抓過那包紙巾,狠狠地踩在腳下,還不忘碾來碾去:“你給我閉嘴啊!”
說來奇怪,這有什麼好氣的,她又不是第一個罵我慫的人——這世上除了我媽,大家不都笑我慫嘛!
我忘了是怎樣甩開她跑回家的,也忘了回家是怎麼跟我媽解釋晚歸的原因的。我隻記得那晚穿過山水,穿過橋,穿過亭子,穿過一路的水汽與繁星,我閉上眼睛,看到的全是張柏芝——她白衫回眸,淡淡一笑,從某些角度看,竟和陳若星有幾分相似。
那天開始,我熱衷於搜集一切跟張柏芝有關的貼紙和照片,並好幾次跟那幾個哥們提議再去錄像廳轉轉:“張柏芝不錯,我想再看看她的電影。”
“白癡,想看去電影院吧!錄像廳都黃了,那天是最後一場,所以放的都是無聊的片!”
是的。那天之後,這個三線城市的最後一家錄像廳也消失了。
而我和陳若星的故事,卻也因此開始——
二
錄像廳的消失主要是因為鎮子外麵新開了幾家豪華影城,與古鎮一貫素淨的青磚黛瓦不同,它們看上去金碧輝煌、裝潢考究,但票價也昂貴十足。
我捏著微薄的零錢,苦苦轉悠,最後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找到了看張柏芝的好去處。
在鎮子與市郊交界的S師專,有處小小的禮堂,周末都會放三部或新或老的片子,有時候還有新上線的。但因為是學生專場,所以都是內部價,每張票五塊錢。
於是,我每周五晚上都逃課去看禮堂外的海報,並期待那張漂亮的臉。
有天回頭間,我卻看見陳若星和我一樣正在凝神,隻不過我看的是牆上的海報,而她緊盯的是地上的票根。
我猶豫著該不該走過去打招呼,她已經滿臉堆笑地向我走來,好像早就忘了之前的事兒,用肩膀一架我的胳膊,低聲地熱情搭訕:“這麼巧啊……來,帥哥幫個忙!”
原來這學校的電影票上並沒有電影名字,隻有四種不同顏色的紙,每周發一種,四周一循環,所以像陳若星的守財奴們就見縫插針,用差不多顏色的紙,照貓畫虎做假。不過這容易被識破,於是她一般都趁著人多時渾水摸魚,湊巧這天她正好有事,趕來時電影已經開場。
“反正不管什麼辦法,你隻要能幫我轉移那人的注意力就好了!”
她高估了我做壞事的本事。
或許那天負責檢票的學生很認真,或許是已遇到過太多這樣逃票的混蛋,他馬上看穿這拙劣的伎倆,還打算扭送我們去學校的保衛處。
“你至於嗎?”我剛打算跟他評理,陳若星卻狠命地拉了我一把:“慫蛋,還不趕快跑!”
看這架勢肯定不好,我於是二話沒問就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