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個X的閉嘴!再叫就扒光你的衣服!王小天也像瘋子一樣衝她大吼,眼睛直視她,絕不回避,卓雨嘉舉起另一隻手向王小天甩了一個大耳光,被王小天的另一隻手又死死抓住,王小天喪心病狂的在手上用了一次力氣,卓雨嘉尖叫一聲,被他弄痛了。王小天看著兩個人的眼中都噙滿淚水,帶著嘲弄的意味笑了兩聲,你看見了麼?何言,我他媽的早就不把你當回事了,現在我喜歡的人是她,她叫卓雨嘉。
王小天竭力地使自己保持笑容,而且那又不是一般的笑容,充滿了嘲諷和戲謔,是西門慶對潘金蓮的把玩,是嫖客對妓女的風流。
怎麼樣?長的標誌吧?
言言什麼都不說,杵在那裏呆呆地看著王小天,淚水從眼眶裏不斷湧出,那個曾經憂鬱過羞澀過的男孩如今要以這種方式來對待她了,她想不明白這一切都是怎麼了,低聲地說著,小天你不是這樣的人,小天——
王小天在心裏一遍遍地嘶喊著,對不起,別再為我悲傷了,然後徹底冰冷下來,讓整個人都冰冷容不下任何人的天地,他拽著卓雨嘉的頭發,把她扯到懷裏吻她的唇,卓雨嘉打他的後背,抓他的胳膊,都無濟於事,他熱情地吻著。
卓雨嘉絕望的看著王小天的眼睛,身體漸漸癱軟在他的懷裏,最後她閉上眼睛,淚水從眼角滑落,滴在這一秒鍾,凝固成千年的琥珀,它會向人們訴說這個傷心的故事。
韶光易逝,歲月的輪盤飛轉人們無法把握,人們要踏過幾度千山萬水才能抵達心靈的宮殿?他們等待的夏花姍姍來遲,中途他們都屈服於陰影而忘記了為誰奔波,為什麼奔波,天空無限伸展以供靈魂翱翔的地方,誰是誰的情人?殘酷的情人。
三個人的傷心足以使整個世界都不存在了,王小天,何言,卓雨嘉。
人擠在連廊裏像看一場電影一樣看完了這出三角戀大戲,人群裏到處是譏笑聲,鄙夷聲,不屑聲,言言哭著穿過人群跑開,王小天仿佛看見她的淚水流成一條線,卓雨嘉也哭著跑回班級,王小天坐在地上,這一切都結束了,到底是誰背叛了誰?誰走投無路了?
卓雨嘉回班後,王小天也沒有去找她道歉,發生了這種事不是一句對不起就可以了結的,他們都需要平靜的等待,等待時間慢慢磨平這些傷痛,每個人的命跡中都會有一段紛亂如麻的經曆,是愛與痛的雙行線,進退兩難的泥沼,他們會把過去的愛情埋葬在流年的罅隙裏,讓它再無機可循,隱藏在角落,然後這些經曆會伴隨著他們一起長大。
下自習後大莖他們先回了舍,王小天剛出教室門口就被幾個男生給圍住了,他們閃出一條道來,王小天看到一個身量苗條臉蛋和蘇有朋一樣的女生。王小天思索著,半天大腦裏得出一條線索,莫非這是卓雨嘉的姐們?
王小天掏出一顆煙放進嘴裏,關鍵時刻煙的作用是壯膽的,王小天吐出一個煙圈,嗬嗬笑了兩聲,我這是走桃花運了麼?怎麼總是有美女送上門來呢?
那個姐們絕對是一個行為主義者,她走到王小天跟前抽出王小天嘴裏的煙放進自己嘴裏,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扔在地上用腳抿了幾下,向旁邊的人使了一個眼神就有兩個肢端肥大的男生上去把王小天的胳膊背過去,王小天感覺到了他們的力氣尋思著他們是不是那邊抗鋼筋的民工,他們的力氣都能把一隻熊瞎子給摁住,他們比熊瞎子還熊瞎子。
你看上雨嘉了?王小天聽她這麼說就確定了,她是卓雨嘉的姐們,但是怎麼也不敢相信這麼漂亮的女生會像小影說的那樣凶悍。
王小天想著在是與不是間怎麼也要回答一個,就說,好像是這麼回事吧?漂亮的妞誰不把呢?你要是寂寞我們也可以?王小天還沒有繼續往下思考什麼,啪的一個耳光風馳電掣般在他的臉上打出一聲清脆的響聲。王小天愣了愣神火辣辣的刺痛感像第一次喝二鍋頭時的感覺一樣,躺在炕上打了一天的滾,但是他已經不是第一次挨耳光了。
王小天頓時兩眼冒火,媽的讓女人打了真沒麵子,他使了渾身的勁掙紮兩下,感覺就像以卵擊石一樣可笑,紋絲不動。
四處的學生把他們圍得水泄不通都樂嗬嗬的看馬戲一樣津津有味的看著,男人打女人他們第一次看到,絕對震撼視覺。
樂你媽個X呀!王小天憤怒的隻剩下罵的本事,罵完後,圍觀的人笑得更厲害了。
卓雨嘉的姐們上去又朝王小天的肚子上踹了一腳,王小天大叫一聲,她指著王小天的鼻子說,你他媽的挺有種啊!還這樣和我說話,當時王小天的感覺就是,看到了電影裏無比囂張的洪興十三妹,如果此時她針對的人不是他,他也會為她喝彩兩聲。
你還泡馬子不?
王小天想了想說,不泡了,有了剛才的經驗,這樣說也許不會再繼續挨打。
啪,又是一個大耳光從容不迫的抽在王小天的臉上,在人類的曆史中,自女係氏族過後,男人們就總是占據著主導地位,女人們在他們的手中認宰認割,可是他算是栽倒這個悍婦的手上了。
我告訴你,你就他媽的欠X!王小天被激怒了,但是被兩隻熊摁著,他抬起腿想踹她,反而被她一拳打在眼眶上,王小天疼得嗷嗷直叫,被打的那隻眼睛看不清東西了,王小天感覺自己就像豬一樣窩囊,在臨死前所能做的,隻有嗥叫。
你個二X,我真想一拳把你幹倒,朝你臉就是一頓踢,媽的還長得有模有樣,不跟你來點狠的,你以為奶奶是唐三藏呢,跟你講八榮八恥呢?媽個X的,不喜歡雨嘉還泡她,我真他媽的看不慣你們這些臭老爺們,卓雨嘉的姐們惡狠狠地瞪著王小天,她已經打上癮了。
我X你媽!你說你能算什麼?這世界不是你一個人的世界,雖然我在這世界上算不了什麼,可是你在這世界上又算得了什麼呢?王小天罵道。
卓雨嘉的姐們聽到王小天還罵,從兜裏拿出一把刀一下子頂到王小天的臉上,在王小天的臉上比劃著躍躍欲試,信不信今天我敢劃破你這張臉?
旁邊的人瞪大眼睛看著,沒有一個人上去拉架,一般情況下圍觀者是絕對不會害怕事情變大的,那幾個男生看到卓雨嘉的姐們掏出了刀子都麵帶恐懼地說,大姐,打他一頓就行了,別把事鬧大!
旁邊的人聽後又叫喊,劃他,劃他,劃呀,他們都覺得這是一件很爽的事情,自己打不成看別人打也很過癮,這叫勝利轉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