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跟我繞彎,你有進出這間密室的鑰匙,我都看見了,快交出來!”我正色道,手中的劍也握得更緊了,另一隻手也向她胸前探去。
“公子,你要那個,也要......別這樣啊......”她低下了頭一聲不吭,我方覺得自己失禮了,剛一愣神,手上吃痛,隻見閆陶一個金蟬脫殼脫離了我的掌控,一腳踢掉了我手中的雨花劍。‘鈧鐺’一聲,我才意識到閆陶已經逃脫,忙撿起雨花劍刺向閆陶,閆陶冷不防地一分為三,白衣偏飛,整個密室仿佛都被這三個白影染白了,我的眼珠子也填滿了白,眩暈無匹。隨便刺了一個,疏忽就散開了,其他兩個白影接連消失又到了密室的另一頭,彙成了閆陶的真身。
“公子,這鑰匙真不能給你,奴婢還想多活幾年,告辭!”她正待離去,我以手指運氣,滅掉了長明燈,整間密室瞬時又伸手不見五指了。
“公子,你何必這樣?求求你,放過奴婢吧!”她的聲音已有了嗚咽之聲,黑暗中有鐵鏈與地麵摩擦的刺耳的聲音,我循著聲音摸過去,這時她仿佛覺察到了什麼,一動不動地待著了,沒了聲音,但她胸前隱約閃著金光。
不好,她要逃出去了!
就在這時,我摸著牆的時候有一塊牆壁陷了進去,突然腳下一空,夾著閆陶的驚呼,整個身體騰空朝下墜,接著好像砸到了一個什麼東西上朝下滾去,一瞬間就突然冷了下來,我身體所觸到的東西硬硬的,冰冰的,好像是冰塊。滾了一會兒便停了下來,此時我已是天旋地轉,兩眼冒星了,背脊梁到臀部也生疼萬分,不一會兒,好像又有一個東西滾了下來,直接撞在了我身上,疼到了心裏,我張大了嘴巴叫不出一點聲音,硬憋著的一股氣硬是逆衝到我的眼眶,硬生生地將我的眼淚逼了出來。
“嘶,好痛,咦?公子,公子,你有沒有事啊?”卻是閆陶的聲音,細微如蠅,想必她也是摔疼了,硬撐著來看我。她一碰我的腰,一絲劇痛直鑽入心扉,額上層層汗珠雨點般滑落。
“哎呀,公子,你這腰怕是摔傷了!”半晌,隻覺腰部漸漸涼快起來,體內一股陰涼之氣直湧向腰部,再從血液竄到腦部,頓覺腦清目明,眩暈之感逐漸消失,方知是閆陶正在為我運功療傷。
“你自己也摔傷了,快快運功療傷,我好多了,不必管我了。”她便住了手,正待給自己療傷,我見狀,隻道了一聲謝謝便開始觀查這周遭的環境。隻見自己掉下來的地方竟是個冰洞,寒冰冷光流澈凜冽,整個冰洞被照得亮若白晝,前方是一個傾斜的緩衝台,約莫一丈長,再往上竟有個四五尺長的陡坡,連通之前的石屋,也是皆由寒冰雕琢而成,難怪摔下來恁的疼痛難忍。那個入口已經合上,我用雨花劍的劍柄敲著周圍的冰塊,可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公子,別試了,按照這離宮的建築格局,這周遭是沒有機關可以回去的。不過這離宮修得四通八達,想必從這可以找到出去的道路,”閆陶盡量將頭埋得很低,說話的聲音也有了些許的淒楚,像是委屈,又像是害怕,抑或是不舍......“閆陶姑娘,你是答應放我出去了?”我欣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