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多也點了點頭:“這招雖然土是土了點,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你的婚姻反正都癌症晚期了,不來點狠招還真治不了。事後,就說是醫生誤診,誤診——哈哈哈——”
繆青銅想了想,長歎了口氣:“看來隻能來這招了,不過咱得抓緊時間了,陳璿可是不喜歡拖泥帶水的人,她這明天就會找我去辦離婚,要不,就現在吧。”
“行,你趕緊先去醫院,現在不算晚,先去弄份假病曆,再把遺書寫好,然後弄點藥吃吃,我們在這裏等你,等你吃下藥了打電話給我,我馬上送你去醫院,有問題沒?”
“應該沒問題,我表哥就是二醫的醫生,我現在就讓他給我弄,我先走了,等下我聯係你們,隨時向你們報告情況。”
說完繆青銅就心急火燎地走了,而繆青銅一走,餘多的電話又響了,不用猜,就知道是他老婆打的:“好啦好啦就回去了……”
“張紀年,這事你一個人就能搞定,我必須回家了,母老虎發威了,再坐下去,我也要步你們的後塵了,我先走了,電話聯係,隨時向我報告事情進展,你多保重……”
“行了,你就回去吧,有家小的男人啊,就這麼婆婆媽媽的。”
反正他也無非是送繆青銅去醫院裝裝樣子,也沒什麼大事,就坐在那裏等繆青銅的消息了,一切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想不到沒人跟他扯淡,一無聊,張紀年居然趴在酒吧的桌子上睡著了,再加上酒吧裏有點吵,桌子上的手機響了幾次,都沒有聽到。
還是酒吧的服務員叫醒了他:“先生,你的手機響了好幾次了。”
張紀年突然想起繆青銅來,猛地抓起了手機:“繆青銅,繆青銅,喂,你,你還活著吧?”
那邊繆青銅有氣無力地罵人:“他大爺的,打餘多的手機,關機了,打你的手機,硬是沒人接,你們倆存心是想害死我是吧?”
“餘多奶孩子去了,他應該睡覺了,把事情交給我了,你在哪裏,我現在馬上過去。”
“我在家,你快點,再不過來我他媽就要掛了。”“我,我馬上過去啊,淡定。”
說完張紀年跑出酒吧,打車直往繆青銅家,你這小子,就不能少吃點藥啊,真出了事,我可是真成了害人精了,擔不起這個罪啊。
到了繆青銅家裏,隻見他的病曆與遺書都放在床頭櫃上,還有一杯安定片,繆青銅倒在床上,張紀年先把病曆與遺書都給揣好了,隻見繆青銅眨巴著眼睛:“張紀年,我好困——”
說完就直接昏睡了過去,看來繆青銅是撐了很久了,他再看看那瓶安定片,裏麵還有好些片,應該不會有特別問題,於是便把裏麵的藥片都倒進了馬桶裏,再扶著繆青銅出去:“繆青銅,你可不能出事啊,就算出事了,也不能天天晚上來找我,我真不是故意睡著了——”
好不容易叫了個車子把繆青銅扛到了醫院,趁著洗胃的工夫,張紀年趕緊給陳璿打電話,聽聲音,陳璿應該睡了,但隨後聽上去聲音清醒多了:“什麼?他會自殺?”
繆青銅這麼個人,怎麼著都跟自殺這詞兒離著個十萬八千裏,但陳璿的腦子還沒完全清醒:“噢,好吧,在什麼醫院,我過去看看。”
在路上,她的腦子裏一直浮現著這幾個字眼,繆青銅,自殺?繆青銅,會自殺?這壓根就不是他的風格啊?難道就是因為離婚?
不可能,這男人就算他破產了身無半文了還背著一屁股的債,即使賣身也不會自殺的,這點陳璿太清楚了,任何打擊都不會走到自殺這份兒上,這事對繆青銅而言,怎麼著都像演戲似的,對,演戲?難道又是繆青銅弄的把戲?
白天剛剛在跟他鬧離婚,晚上就弄自殺,至於麼?有這麼想不開啊?先看看再說吧。
繆青銅真有這麼在乎自己,不,真有這麼在乎自己跟小可?在乎到可以拋棄他的美好前途、美好豔遇、美好生活,甚至可以拋棄自己的性命,就僅僅是因為他們要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