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老漢雖然看起來很沒用,卻有超乎常人的驚人記憶力,曾經一個鄰居想拉他入泯心門,可惜老漢膽子小不敢加入,被鄰居嗤之以鼻,隨手甩給他幾件珠寶,讓他好好考慮考慮。老漢看著這些寶貝,想這鄰居本和自己一樣光棍一條,家裏窮得叮當響,可人家現在確確實實是手裏有錢,不禁也動了心思,也想加入進去。可後來才知道原來加入的第一條件居然是要吃下一種毒藥,天生膽小怕死的老漢不敢吃,所以並沒有進泯心門。可這老漢雖然膽小如鼠,卻也是個勢利貪財的,看著鄰居這麼有錢,便經常與其套套近乎,時間久了鄰居對老漢也少了些戒心,偶爾也會給老漢一些珠寶首飾什麼的那他拿去換錢用。有次吃酒的時候鄰居不小心泄露了泯心門的地點在東郊一處院子,雖然很快改了口,老漢當時也借酒裝混,蒙混了過去。
這次老漢就是拿珠寶去賣錢的,沒想到會碰到有官兵搜查,手裏拿著的東西不幹淨心裏發虛,被官兵一聲喝叫嚇得一時腳軟。當時倒黴催的天賜剛好經過,隨手這麼一扶,便因禍上身,更平白挨了頓板子。
聽完老漢的交代,鄭雲凱讓家丁看好老漢,三人便離開柴房。事情好像並不會很順利,雖然知道他們藏身的地點,可是對裏麵的情況卻一無所知。
“唉,都怪我當時隻想著快些把大哥從牢裏弄出來,信了這糟老頭的話。現在對那泯心門情況還是不甚了解,想要把他們一鍋端更是困難。”平時穩重的唐諾也有些灰心,讓天賜遭難實在不是他想要的,現在這幅身體不能去找什麼朋友來幫忙了。心裏想著,倘若這次沒能成功,拚上所有也得將天賜送回臨安去。
天賜輕揉了一下挨板子的屁股,唐諾給的傷藥效果很好,隻不過過了一個晚上,傷口便不再痛,隻是有些麻癢,總是忍不住想撓撓。看唐諾又露出了帶著歉意的神情,天賜輕笑一聲,“管他裏麵有什麼妖魔,等大哥我屁股好了,咱就開始行動!到時候也展現一下你大哥我的…嗯…風采!”
“嗬嗬,這件事情其實不必如此擔心。我們家裏就有剛好有些受過訓練護衛,可以讓他們去打探一下情況的。放心,這些人辦事可比官府那些吃幹飯的可靠多了。”鄭和辰話語裏絲毫不掩對那些不作為官兵的不屑。
“那就拜托了。”天賜回了話,語氣很是感激,可心裏並沒有多少情感。天賜對這人沒有辦法放心,總覺得有些看不透這人,看不出他到底安著什麼樣的心。
昨天住到這鄭府,其實天賜並不是很情願,可唐諾卻一再堅持,剛開始並不理解的天賜後來才想通。這鄭家看似家業很大,三代同堂,可是稍有些眼力界的人都可以看出來這個家裏說話算數的正是眼前這年輕的男子。實際管理家業是有實力的人並沒什麼,可是天賜在某一瞬間竟看到那鄭老太爺對鄭和辰露出些卑懦怯怯的眼色來,可從表麵看起來鄭和辰又是個溫文之人,那隻能說明這鄭家存在些不為人知的秘密,而能控製這麼一大家子的鄭和辰很湊巧不知道因為什麼對他們感興趣,除非他們二人能瞬間轉移到另一個城鎮,不然到在哪裏都一樣了,倒不如就在這裏蹭吃蹭喝,而且出去了也得被官兵看著,到時候人家是官,還不更得各種受氣。至於這鄭和辰的想法嘛,隻好到時候再見招拆招了。
回到屋子裏,天賜聳拉下腦袋,這裏人“照顧”的實在是太到位了。本來還想著這鄭和辰能保持他那偽善的麵具一陣子,這一進鄭府身不由己啊!現在唯一人性化的一點就是還能和唐諾在一起。唐諾到沒什麼大多反映,好像還很樂在其中的樣子,一直招呼下人做這做那。天賜看這情形,心裏也平靜下來,趴到床上小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