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再一次覺得自己不是一個正常的穿越人士,是在冰冷的牢房裏。罪名是,與邪教泯心門關係匪淺。故事裏,主人公通常會遇到朝廷都沒辦法的門派,和這門派的很強的長老什麼的來一段奇遇,然後被驚為天人,然後被收作獨傳弟子傳授一身武藝或者了不起的技能的麼……雖然這泯心門充其量也隻不過是地方上一個騙人斂財的團夥。
趴在牢房裏臭哄哄的草堆上,天賜總算體會到什麼叫欲哭無淚。從客棧出來稍微溜個彎兒順便打聽了一下唐諾摯友的消息,就在路上被人往懷裏塞了些東西,然後被指控說參與偷盜,進了衙門隻是反駁了幾句就被打了二十大板,扔進了牢房。幸好身上還有些銀子,才能找了些創傷藥。不知道師傅在外麵怎麼樣了,剛才極力與他撇清關係的,希望他能在外麵想想辦法。
“嘶~”天賜身子稍微一動,便牽扯到了傷口,花了大價錢向獄卒討的那些創傷藥實在不怎麼樣,果然一個個心都是黑的。其實這是消極狀態下的天賜誤會人家了,對唐諾的好藥,這一般的藥當然隻會相形見絀。忍著疼痛,天賜爬到一個稍微舒服點的地方假寐,想著帶來的錢能不能疏通好關係,早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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僻靜的小巷
“怎麼,害完人就想跑了嗎?”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突然四肢無力倒了下來,這人到底是會什麼妖魔邪術,趴倒在地上的老漢麵目驚恐地看著站定在眼前鞋子,“小…小爺饒命啊!”
“饒命?我可沒說過要你的命啊,你的命才值幾個錢。”
“小爺啊,小人我上有老下有小,你就可憐可憐小人吧……”也不顧什麼形象了,老漢就趴在地上鼻涕眼淚橫流,撕心裂肺的哭喊了起來。
“你再大聲一點,好把人們引過來,讓他們發現這裏多了一具屍體吧。”
聞言老漢頓時不敢再號,隻是一時沒忍住尿了出來。
“切,瞧你這點兒出息,放心,殺你還輪不到我出手,而且你於我可還有用處呢。說吧,你說要自己去官府還是要捕快來接你?”像這種害了人還能去酒樓喝酒聽曲兒的人,唐諾可沒有多餘的同情心。
“現在這世道是怎麼了,小孩兒都能這般明目張膽的欺負老人了?”從巷子一頭走來兩位翩翩少年,穿著紫色衣服的少年麵帶譏諷的看著唐諾,雖然不知道這小孩有什麼能耐,但是看到一個小孩這般對待老人,湖藍少年心裏不禁憤然。而且就算他本事再大好了,有鄭大哥在,也不會有什麼事的,紫衣少年想到這裏不自覺偷偷瞄了身旁一襲白衣的男子一眼。
“姑娘,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唐諾麵不改色的回話,眼睛卻是看著另一位男子。
被人一下子拆穿,紫衣少年……呃,紫衣少女呆愣了一下。身旁的白衣青年腳步輕移,站到了少女身前,“嗬嗬,既然這位小弟弟在忙,倒是我們打擾了。”
“鄭大哥……”少女聞言眉心一擰,轉念一想鄭大哥這般作為一定是有理由的,遂也噤了聲。
見二人似乎並沒又離開的意思,唐諾輕哼一聲,神色變得嚴肅起來,“既不想多管閑事,那就請便吧。不過此人害我兄長被冤入獄,若二位執意要管這閑事,那也休怪我無理了。”
“小弟弟,這官府辦事自是有章法的,這冤不冤也應由官府決斷。你這般,不是等同於濫用私刑了嗎?你就不怕他和官老爺說是被你脅迫的?這樣好了,我在官府裏有些熟人,你兄長的事情我會拜托他們好好查明,這人還是讓我和你一起帶到衙門去吧。”
唐諾皺眉,不明白此人緣何要出手相助,而這人也是說到了問題所在。天賜被陷害,不過是路上一次碰撞,根本抓不到什麼證據,那狗官又不是什麼清明之人,又想著抓到人向上級報告,又想從中撈些油水。本來唐諾是想將此人逼到官府然後在疏通一下把天賜救出來的,就怕到時被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