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了嗎?”他依舊是溫柔的口吻。
“嗯。”
“嗬,我也想你。”他低低的如呢喃般回答道。
“嗯。”
“是不開心了嗎?”他問。
“不開心了,很不開心……”
“告訴我吧,我為你解答問題。”
“我剛才看了一部電影,覺得很真實,很悲傷。”她喃喃道。
“浪漫嗎?”他問。
“不浪漫。”
“有帥氣美麗的男女演員?”
“嗯。”
“是悲傷的結局?”
“還沒到結局,不過我大概已經猜到了,我覺得有點害怕。”她淡淡說著。
“電影裏不盡然是真的,小飛,原來你也有這麼感性的一麵。”他笑道。
“柏老師她……沒事吧?”她終於想起來問一句關鍵的。
“嗯?怎麼了?我現在還沒回家,發生什麼事了嗎?”
家?
聽到這個字眼她幾乎笑起來。
“沒事,柏老師說我的英語考得不錯,所以就送了我一瓶香水,噢,我聽說這個牌子的香水很昂貴呢。”
“噢,她肯定是送了你一瓶Dior,她對這個牌子近乎癡迷,不過這個牌子的香水不太適合你這樣的小女孩。”
既然對彼此都了解得這麼清楚了,還有分開的必要嗎?
“對了,明天下午我要去法國,那就給你帶一瓶適合少女的Cabotine
吧。”他用極寵溺的語氣哄著她。
“哦。”她淡淡的應了一聲。
待掛了電話,她笑著把手機摔了出去,整個人陷進床裏。
那之後過了兩天,蘇爸爸回來過一次,收拾行李。
蘇媽媽和蘇征言表現得很平淡,也沒有說一句話。蘇媽媽還是在廚房裏忙著,蘇征言在屋裏寫作業。
蘇爸爸收拾行李的時候,潘理飛站在門外看著他,當他實現觸及那幅字畫的時候,還是愣了一下,大概愣了兩秒左右就把字畫扔到了角落一個不礙眼的地方。
當他專心的收拾了一會兒後,發現潘理飛站在門口眼神陰鬱地看著他。
蘇爸爸尷尬一笑說:“小飛,你……”
“您要離開了嗎?”
“呃……嗯,我要走了。你自己多照顧著自己,也常過來照顧下小言吧。”
“拋妻棄子?”她眼裏不帶任何感情問。
“怎麼會……。我會每個月給他們生活費的,我……”
“真自私啊您。”她淡淡笑道。
“自私?對,也許我是很自私,所以我會給他們足夠的生活費的。但人哪有不自私的,我這樣也是為了追求我自己的自由和愛情……”
“惡心!”她打斷他。這個時候看起來,負心多是讀書人這句話說得真好,蘇爸爸的樣子特別符合金玉其外,敗絮其內這話。
“小飛,你這孩子真是……”
“馬上就要高考了,你果然就沒有想過小言的感受是嗎?”她問。
“小言這孩子懂事,他能堅持住的,我是他的爸爸,我了解他。”
“你了解他個毛!你不是他爸爸,你是個禽獸!”潘理飛吼道。
蘇征言一把拉過潘理飛,拉到她家裏關上門愣愣的看著她。
“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我說的不對嗎?我說的話很惡毒?我的用心很險惡?”她含著眼淚看著他。
“你管太多了。”半響,他淡淡地說了一句。
“是嗎?”最怕你說我是外人,你們家的事不用我管。雖然沒有這樣說,可是相同的意思卻傳達到了。我以為你會像我小時候一樣,害怕爸爸媽媽分開,害怕沒有家。
原來,你大概比我堅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