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年玉跟著他朝前走,一直走到宮門口,才回過神來。
不明白,上次還一副生冷淡漠態度的顧雲深,為何一轉眼就可以變得如此溫柔。
人真是善變的動物,尤其是男人。
“怎麼了?”溫柔的男士,一邊與衛兵交談,還能察覺到她心情不好。
傅年玉抬頭看他,打心眼裏佩服他:“我沒事,你這樣帶我一起進宮真的可以嗎?”
“為什麼不可以?”他反問。
傅年玉說不出話,為什麼不可以?她自己也不知道,她隻是突然想起了花書閱。
“你去過花府了?”顧雲深突然開口問,傅年玉驚得腳下生亂,竟然左腳絆到了右腳。
顧雲深忙身後將她扶住。
“你怎麼知道的?”站穩腳步後,傅年玉平靜問。
“我隻是隨口一猜而已,怎麼,我猜對了嗎?”
傅年玉胡亂點頭,實際上腦子裏一片空白。
忽然,她想起了什麼,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你知道許柔是什麼人嗎?”
“許柔?”顧雲深臉上沒什麼表情,但眼神卻已經出賣了他的心思。
“我問過花書閱,他不肯說實話。”她看著顧雲深,語氣漸漸:“希望你可以對我說實話,如果不想說,就直接告訴我,我不想聽謊言。”
顧雲深沉默片刻,忽然停下腳步,鄭重地對她道:“你真的想知道,我就告訴你。”
傅年玉點頭。
深深看了她半晌,顧雲深才重新揚起笑意,牽起她繼續在寬敞的宮道上行走:“許柔是個孤女,身後跟著一大幫的小乞丐,為了養活這些人,她迫不得已,學了一聲偷盜的本事。”
傅年玉接口道:“於是,她招惹到了花書閱。”
“沒錯,她偷了小花的玉佩,被小花帶人找到,為了保護小乞丐,許柔被他打傷。”
他聽見傅年玉倒吸冷氣的聲音,笑著解釋道:“那時候的小花,完全就是一個小惡霸,現在的他,雖然依然有些霸道,不過卻比從前好多了,尤其在是花老夫人從老家搬來花府後,他更是老實了很多。”
傅年玉突然間,想起了花老夫人對待花書閱的態度,心頭不由得一酸,“花老夫人為什麼……為什麼罵他小野種?”
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雖然她亦在告訴自己,從此以後,花書閱的任何事都與自己無關,可事到臨頭,卻違背了自己初衷。
顧雲深明顯對她的問題感到詫異,“你從哪聽說的?”
“不是聽說,是親耳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