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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司馬憶敏一愣,這招,和哥哥的一招極其相似,隻是姿勢更加隨意些,難道他也會清風劍法?

申莫言的頭發在對招的刀風中揚起,配著黑衣,到有一份說不出的瀟灑,隻是招式歹毒,甚至近乎粗魯,完全是打算置柳炎君於死地。而柳炎君隻是點到為止,似乎還處處相讓,招式隨意而輕巧,每每似乎可能取了申莫言性命,卻又不痛下殺手。

這更激怒了申莫言,招式也更加不管不顧。

“你們在幹什麼?”一個聲音在庭院裏響了起來。

申莫言立刻停止手中的招式,語氣恭敬的說:“父親。”

柳炎君也停下手中的招式,平靜的看向相國,眼神變得極其漠然,仿佛眼前根本沒有這個人,有著掩飾的很好的憤怒和殺氣。

“你就是醫聖柳炎君?”相國的目光很是有興趣的落在柳炎君身上,打量著這個年輕人,微微一笑,語氣和氣的說,“你長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柳炎君淡淡一笑,慢慢的說:“相國大人故人還真是多,像我這般平凡之人竟然也與相國大人故人相似,真是難得。聽說,相國大人一直很想與我有份較量,但願隻是世人妄想。”

“不,是我自己很想與你一較高低。”相國語氣變得傲慢而不容置疑起來,目光仍然是細細的打量著柳炎君,他很年輕,比申莫言還小一些,眉眼清俊,神情淡然,和江湖上所傳的醫聖有些不太相同,沒有那般讓人眼前一亮,“怎麼,不屑與我相比嗎?”

柳炎君仍然隻是微微一笑,麵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上的變化,淡淡的說:“我不過是一介醫治人的醫生,哪裏敢與相國大人相比,罷了!”

話雖然說得輕,卻明顯的表示了拒絕。

“你就是冷梓偉的女兒冷悅兒?”相國似乎並不想發火,忍了忍,把目光落在一旁安靜站著的司馬憶敏身上,她仍然著男裝,但是,頭發已經散了下來,顯出女兒家的模樣。“真的是個很漂亮的小姑娘,難怪莫言他喜歡你。”

司馬憶敏沒有吭聲,打量著這個世人傳聞如何如何凶猛的相國大人,隻是一個有些年邁的老者,但是,就算是這樣,仍然透露出一種不容人小覷的陰鷲之氣,似乎隨時可以殺人。

申莫言長得不太像他,不過,那份陰鷲之氣到是極像。

“脾氣還真是不小。”相國打著哈哈說,然後看向自己的兒子,慢慢的說,“什麼事,發這麼大的火?”

“劉順呢?”申莫言的語氣雖然仍然恭敬,但並不掩飾憤怒,略顯生硬的說,“孩兒要取他性命。”

相國似乎並不覺得奇怪,隻是隨意的說:“是為父讓他去你書房看看,聽你府裏的人說,那兒是你的私人禁地,不許任何人進去,為父甚是好奇……”

“孩兒隻要劉順的性命!”申莫言截斷了父親的話,“孩兒說過,任何人不可以隨便進入那兒,更何況他不過是一個卑賤的奴才!”

“可他也是為父的奴才,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是不是?既然他是為父的狗,你就得給為父幾分薄麵是不是?”相國依然慢條斯理的說,目光中有著幾分隱藏的惱怒。

這個兒子永遠在他意料之外,順著,如何都好,不然,就倔強的令他寒心,這是他唯一有些心虛的一個孩子。

還記得,那時他極小,看他娘親生生死掉,竟然不掉一滴眼淚,隻是默默看著自己,看得自己終於心虛,差點殺了他,若不是當時自己的父親正好回府,並且帶他去了邊關代為教養,此時就不會有這個申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