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因為我真的是一頭霧水。我身上發生過的不為人知的事,除了最近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些反常的現象,就是半年前的那次行動了。但顯然這些東西我都沒辦法跟他講明。而他身上肯定也藏著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隻是沒有我這麼晦澀到無法講出口的地步。
“說實話,我確實有些事情沒辦法跟你明說。”我說,“但是我現在也不能確定它們是不是跟現在發生的這些事有關。說實話我挺想把那些事說出來的,但我覺得還沒到時候。而且你要相信我,我要把我的事說出來,可能你都不會相信。所以說,我想我們還是先看看什麼情況再說。”
田螺掐滅煙頭,摸一把臉說道:“也對,信不信這種事要看我而不是看你,不過你現在說出來確實也幫不上忙,說不定還會誤導我們查明一切的方向。我想你也能聽出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對這件事很感興趣。算我一個,怎麼樣?!”說完看著我,臉上一抹詭異的笑容,我可以感受到,他是真的很感興趣。
不知道為什麼,我當時就很肯定田螺不會是對方的人,但是他這麼做基於什麼目的我實在是半點猜不透。我不能太信任田螺,但也不願去摸透他的想法,畢竟這種時候有一個靠譜的同伴,整件事情就顯得靠譜多了。
兵書上說,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遇上這種情況,隻有先發製人,才有可能取得主動。那天我們倆簡單擬定了一下計劃。
首先要做的是引蛇出動,基於我每次出門都有人盯著的情況,這個不用費心去設計。第二步是要分散對方的力量,因為目前知道的隻有兩個人,或許會有更多人也不一定,絕對不能打草驚蛇。第三步就比較麻煩了,要實施抓捕。因為就目前我們所掌握的幾乎完全沒有線索的線索來看,要弄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就必須得抓住一個問明白。
當天晚些時候回到住的地方,楊叔依舊沒回來。這段時間楊叔隻是偶爾過來這邊逛逛,幾個月前他就搬去跟妙姐住。楊叔一開始還跟妙姐爭執一下,說還是讓她搬過來,畢竟行情都是女方搬到男方的。話說如此,最後妙姐一句,你搬過去隻要提倆包就夠了,我搬過來可是需要動用卡車的,哪個方便你自己決定吧。直接就把楊叔給打發了。於是楊叔就把這房子交給了我,但是這房子對我來說確實有點大了,三室兩廳一廚兩衛,就我一個人住,有時我端杯水,站在客廳裏盲目的感受周圍空空蕩蕩。那種安靜詭異的讓人不知所措。楊叔就跟我說不然就拿來出租好了,反正空著也是空著,還能賺幾個外快。於是就印了幾份招租的廣告貼在小區外麵的公告欄裏麵。楊叔怕我招來不三不四的人,就在招租告示上麵寫上,找租者必須潔身自好,沒什麼不良習慣,非主流免談。租金400每月,水電分擔。有意者聯係電話:135。。。。。。楊叔把自己的電話印在上麵,他說怎麼樣得先讓他看順眼了才行。那時我也問過田螺要不要搬到這邊,田螺說自己一個人住慣了,況且還是跟你一大老爺們住,免了。
那天之後田螺打電話給我說計劃有點變化,他要出門兩天辦點事。我們越好三天之後在臨水橋的亭子碰麵。
那兩天時間過得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白天就是上班,晚上就是拿個手機跟餘盈聊聊天。餘盈那幾天比較忙,她說她叔回老家去了,店裏就她一人看著,沒時間出來。我也不敢貿然約她,畢竟自己身上的事還沒任何頭緒,不方便牽扯過多的人參與進來。
自從知道自己能預見未來的之後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出現過記憶紊亂的狀態,就連做夢也變得稀疏平常。就好像你一直為某個問題糾纏不清,然後有天你突然知道了問題的答案,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我承認自己不像剛開始那樣每天神經兮兮的,但我感覺事情肯定不會這麼簡單。總覺得這隻是一個過渡,還有更大的秘密埋伏在前方,而且我知道我肯定是這個秘密的一部分。關鍵看我能不能找到這個秘密的入口。
這兩天我每天一下班就回到住的地方,有幾次在路上我差點忍不住就想觀察一下到底有沒有人跟蹤我。我知道我不能這麼做,因為很可能會路出馬腳,讓他們知道我已經知道他們跟蹤我的事,事情就不好辦了。所以每天一回家我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麵。有時會站在窗戶邊上觀察周圍的情況,但我也不敢過於平繁,畢竟這一帶的房子還是比較密集,對方很有可能就隱蔽在某個窗子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