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不管是你甩他還是他甩你,隻要曾經有過感情,都是一種傷痛,隻不過有的人傷得不深,有的人傷得太重。小司當他看見曉雲手上那枚戒指後,他控製不了內心的狂躁不安,他所有的愛在那一瞬間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他差一點就要瘋了。
這一夜他沒有回家,雨停後他坐在公園裏的長椅上瑟瑟發抖,即使是這樣,他也不願意回家,他不知道回家後看見曉雲的東西該如何處理,他每天都在觸景生情中渡過,那時是有希望的過日子,而現在是絕望。
天亮了,小司發著高燒昏迷地長椅上,晨練的人幫他打了120急救車,當醫生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他隻能眯著眼睛掏出錢包告訴醫生,錢他有,但沒有家屬,希望醫生幫他入院。
救死扶傷是醫生的天職,醫生幫助小司入院,小司頭痛欲裂地躺在病床上輸液,恍惚中好像曉雲有來過,可當他睜開眼時,隻有年輕貌美的女護士在為他掖被角。如果他此時有一點點精神,肯定會使出渾身解數去討好這位年輕的女護士,因為他想明白了一件事,就是不能在一顆樹上吊死,什麼至死不渝的愛情,那都是文學家杜撰的故事罷了。人活一世,絕不能虧了自己,所以他現在對愛情的態度變得不認真,至少在他內心裏是這樣的。
小司住院後跟公司請了年假,他想等病好以後出去旅遊,讓自己的心境沉澱下來,他準備要接受新的感情。正所謂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支花,男人就應該風流倜儻,才會抱得美人歸。
小司躺在病床上計劃著,病房的門開了,他回頭瞅了一眼,是高克來了,他原本對高克這個人有些看法,可因為許久不見的原因,而自己又是失戀期,見了他後,高興起來。
高克愁眉苦臉地進來後坐在小司的病床上說:“大哥,咱倆命太苦了。”
小司正想問他怎麼知道自己住院的事情,說:“別扯上我。”
高克看著點滴瓶說:“你被120拉進醫院,倒黴不?”
小司知道自己進醫院純屬自己造成的,可為了麵子他也不能承認,說:“你怎麼知道我住院?”
“啥事能瞞了我呀,我給你打電話,是醫生接的,我知道消息後,都顧不上我自己的事情了,馬上來醫院看你。”高克說。
小司明白了,原來是高克給他打電話,可進醫院是挺倒黴的,可他命苦什麼呀?小司問:“你苦啥?”
“我失戀了。”高克說。
小司冷笑了一下說:“那不是挺好的嘛!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不是很煩文靜嗎,這回你也不能討厭她了。”
高克疑惑地看著小司,他沒想到這麼久沒見到小司,小司怎麼會這樣說話,從前他不是這樣的人啊,難道是生病病糊塗了嗎?
高克問小司:“大哥,你和曉雲怎麼樣了,啥時能吃上你倆的喜糖。”
高克不問還好,這一問反倒把小司的傷心事全揪了出來,他現在非常的恨曉雲,那種恨是愛到極點的恨,他徹底懂了什麼叫物極必反,從愛到恨的心路太痛苦,心,有一種被傷透了的感覺。
高克見小司不說話,他敏感起來,說:“你不會是對不起曉雲吧,要不然,曉雲為什麼現在還不來,大哥,你說話呀。”
小司現在由於高燒就特別的難受,全身肌肉酸痛,頭痛欲裂,旁邊還有一個像催命鬼似的高克追問曉雲,那種心煩意亂的心情不甭提有多難受了,小司不想解釋他和曉雲的事情,索性閉上眼睛裝睡。
高克站在地上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自己失戀的痛苦已拋到腦後,他見小司躺在病床上愛理不理他,掏出手機撥曉雲的電話號碼,通了。
高克說:“曉雲,是我,高克。”
小司耳朵裏聽見高克和曉雲通話,睜開眼睛看高克打電話的背影,雖然他恨曉雲不夠長情,可他還想了解曉雲的近況,這就是一個人逃避現實的心理。
高克說了兩句話便掛斷了電話,小司馬上又閉上眼睛裝睡,高克坐在小司的床對麵看他輸液,小司想裝睡裝到高克離開,但不知不覺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藥物的原因,他真的睡著了,而且睡得特別的香、特別的踏實。
夢中的小司又夢見了曉雲,他情不自禁地拉住曉雲的手走在草地上,曉雲隻是看著他笑,他將滿腹的牢騷在夢中全部講給曉雲聽,當他講到曉雲手上的戒指時,曉雲的笑容僵住,因為一條惡犬正向小司撲來,曉雲迅速地推開小司,惡犬將曉雲撲倒,小司痛苦地從地上爬起來時,他感覺到自己的右手在痛,痛得他掙紮起來,夢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