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頭,自己前世的身份雖然扮過醫生,演過護士,為了完成任務裝中醫,背過不少醫書,雖然也跟一名老中醫學過一段時間的針灸,要說懂醫術,可畢竟不是專業。尷尬的回答:“不是很懂”
“那您可曾學過醫?”林大夫很敬業的又問。
“曾涉及一點。”於媛不好意思的老實說。自己的專業是打擊犯罪份子,跟犯罪同夥做生死較量。當年的“醫術”用得最多的地方要麼放毒,取子彈,包紮傷口,要麼就是扮演醫生給病人把個脈,念一下“專業術語”。
林大夫馬上急了,強烈質疑怒衝衝的吼:“不像話,太不像話了!你一不是大夫,二不懂醫術,三不曾學過醫,隻涉及一點就醫病人,不負責任,你懂嗎?這可不是兒戲,人命關天,你懂不懂?”
於媛眼看那狗娃力氣已弱了下去,頓時火氣攻心的罵:“林大夫,您沒辦法醫治不代表我沒辦法!這病人很快會被腸痛折磨死,最多能撐到今日半夜。您怎麼就知道我不行呢?再說了,再壞也壞不到哪裏去!給我嚐試下又如何?張嬸,是您的兒子,您看著辦吧!”說完,一下子毫不客氣的坐在椅子上看他們!
張嬸剛緩過來,她也明白這腸痛不是一般的傷風感冒,剛想說話,又被林大夫硬生生的打斷指責道:“這是腸痛,你以為是什麼?你那麼小的年紀,涉及點醫術就學別人看病醫人?這不是過家家,玩泥巴!”林大夫很生氣,就差沒吹胡子瞪眼了。
於媛不想多說,更不想跟這固執的老大夫爭論,直接看向六神無主的張嬸直言不諱道:“張嬸,你給拿個主意吧!你看狗娃都痛得沒力氣說話了!”
狗娃一個勁的叫疼,這做娘的心比他還痛上百倍、千倍,巴不得這病生在自個身上。一邊的老大夫說沒救,一個僅僅見幾次麵的說有救,張嬸也不知聽誰的,艱難的下著決定:“於公子,您有藥方就趕緊告訴我們吧。林大夫,求求您……”
狗娃剛消停一下,又開始哭爹喊娘的叫起來。張嬸一急,也顧不得什麼病急亂投醫了。
林大夫看看狗娃又看看張嬸,無奈的說“這位公子,您說吧,我寫下來。”於是讓小廝取出筆和紙。
“生大黃15克、丹皮12克、紅藤30克、冬瓜仁30克、敗醬草30克、厚樸15克、白花蛇舌草30克、苡仁30克、黃連10克、黃芩10克、黃柏10克、枝子12克,水煎服。速度要快。”
於媛趕緊念出來,這還是她以前扮演中醫時背的方子,其實開刀最有效,可是,古人對待開刀,絕對不會同意,嚇都要被自己嚇死了。而且自己一沒藥,二沒刀,三沒消毒手術室。開口,開什麼玩笑?瞎扯淡!
遲疑的看著那位公子,疑惑不解道:“這些都是祛熱解毒的藥方,居然還有這麼配著用藥的。你快去把藥抓好,趕緊過來。”林大夫讓小廝抓藥去。
於媛把五兩銀子遞給林大夫當作藥費,可老頭說什麼也不收,很有原則的說:“不用了,剛才阿花給我二兩出診費,抓藥已足夠。”
原來這兒的大夫有規矩,就是出診要出診費的,你給錢少就代表病不急,來得可慢可快,這錢給得多,代表很急,那就要把其他病人都拒絕掉趕過來。
小廝拿藥後,阿花趕緊到後廚煎藥,狗娃痛的已經不省人事,這誰也幫不了。林大夫他們也不走,用他們的話說,不管病人怎麼樣,也要知道結果如何才能離開,這是一種責任。看得出來,老大夫固執歸固執,可是醫德一點也不差,不然剛才也不會死活不讓自己醫了。
張嬸一直照顧狗娃,幫他擦汗,叫他咬牙挺過去。藥終於煎好了,趕緊給狗娃喂下。狗娃喝了半個多時辰後,痛沒那麼急了,可以緩一段時間。可是還疼。
於媛又讓阿花去熬藥,晚飯前給他再喝一次,現在多給他喝熱開水,便先告辭了。
今日出門時間有點長,夕陽西下,暮色朦朦朧朧,街道上店門早已關閉,沒什麼人在街道行走,空蕩蕩的。於媛正準備要回宮,不然春兒那丫頭會擔心的。剛想回去,便看見一條人影“咻”的一下,從那邊巷子竄出來後,鬼鬼祟祟的從城東方向跑去。什麼情況?直覺告訴於媛,肯定有問題。
朝剛才人影出現的那條巷子走去,一片沉寂,越往裏走就隱隱約約感覺到空中飄有一股血腥的味道。心底一沉,隱匿著身子快速左拐右拐便看見一座大宅院,門上有塊扁“飄香院”。
是女肆?左右無人,幽暗陰森的宅院,小心翼翼的推開門,看見地上躺著屍體,天!被嚇了一大跳!於媛趕緊走向前摸屍體,還有餘溫,不過全死了。飄香院裏一共十幾具屍體,無一生還。看來極有可能是剛才那個人所為。為何他要殺這些人?看著地上的屍體,突然有一個想法,偷梁換柱!
快速掃視地上的屍體,找到兩具與自己和春兒年紀、身材都差不多的女子,趕緊在廂房拿出一幅床幔,把那兩具屍體裹在一起。運用巧勁,於媛快速離開現場。現在天色剛暗,再晚點就會有嫖客過來,到時候麻煩了。七拐八拐,於媛趁著天黑專挑人少偏僻的小巷走,東躲西藏的把女屍背回冷宮。怎樣讓女屍“翻”過牆,於媛想了好幾種辦法,就怕屍體傷痕累累,這兩具屍體都是被一劍封侯死掉的!
於媛翻過牆,發現春兒居然站在牆頭等她,心一緊,疑惑的問:“丫頭,你在幹什麼?”這麼晚站在這裏,難道出什麼事了?
“小姐,你終於回來了。我看您這麼晚還不回來,擔心您出了什麼事。”春兒著急的說。
於媛感動的笑了笑,這丫頭對自己倒是真心實意,親切的說:“春兒,你趕緊幫我找塊木板來,快。”於媛再去找繩子,她想好了,木板墊在屍體下麵,然後吊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