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五章 兼職醫生(2 / 3)

張嬸想想都激動,兩手一拍大腿,大叫一聲:“好,就這麼定了。我這就拿地契,等一下去府衙辦手續過給您。不過公子,到城東找宅子也需要一段時間,您要等我們找到宅子搬家後才能搬過來,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理應如此,理應如此。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於媛喜上眉梢,爽朗的笑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自己的身價有多少,她跟春兒隻提出要買鋪麵,春兒幫她準備了一千兩銀子。按照這樣,自己可以多買兩個鋪麵做大生意了!

眼珠子咕嚕嚕一轉,頓時來了個主意,衝張嬸甜甜一笑:“張嬸,等你們找好了宅子再慢慢搬。您說您兒子幫人打雜?張嬸,您看這樣行不,我這鋪子要做生意,也需要請人,要不你叫你兒子、閨女還有您都幫我幹活。我每個月給你們每人兩貫錢。這樣算下來,你們一家人一個月可以拿到六貫錢!怎樣?”

張嬸心裏的小算盤立即撥得咚咚作響,這麼好的事去哪裏找。一家三口都給公子幹活,還能拿到比外麵高兩倍的工錢!一個激動趕緊喚女兒出來說了這事,便讓她去前街叫兒子。

於媛和張嬸等了一刻鍾,女兒和兒子都還沒回來,張嬸是個性急的人,早就坐立不安不停的來回轉悠,嘴裏念叨著:“奇怪了,就那麼幾步路,這兄妹兩還不回來。公子,您再等等,我給你上茶……”萬一公子等久了後悔咋辦?內心焦躁不安,心急如焚!

看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張嬸,連忙擺手拒絕她的好意,推辭道:“不用麻煩了,嗬嗬,我不急,咱慢慢等。”都喝五、六杯茶了,滿嘴的苦澀味還要強扯嘴角笑笑;心裏那個苦啊,現在隻想找個茅坑蹲……

張嬸卻呆不住了,一想到等會去了府衙還要去城東找宅子,心裏就忍不住埋怨慢吞吞的兒女。此時傳來閨女大叫聲:“娘、娘,哥哥肚子疼得厲害,快來……”

火箭似的急衝衝跑出去攙扶兒子,憂心忡忡的問:“怎麼又疼了?趕緊坐下休息,阿花,倒水給你哥喝……”早上出門不是還好好的嘛,心裏犯著嘀咕。

於媛見張嬸的兒子不過16、7歲的模樣,麥色皮膚,額頭全是汗。雙手緊緊捂住肚子,瘦弱的身子打冷戰不停的哆嗦,一張臉痛苦的扭曲成一團。咬著牙關痛苦的說:“不知道咋回事,上午就開始一陣一陣的疼,要不是妹妹,我還真不能回來。娘,我好疼……”整個人蜷縮在椅子上,顫栗。

張嬸愁眉苦臉抱歉的看著於媛,萬分抱歉道:“於公子,實在不好意思,我兒子身子不舒服,咱們的事……”

於媛趕緊擺擺手通情達理的說:“張嬸,你說的什麼客氣話!我們的事不急,你趕緊讓閨女去請大夫,這都什麼時候了,看病要緊!”

“是、是、是,我都急糊塗了。阿花,你趕緊去請大夫……”張嬸反應了過來,看兒子痛得直冒汗,抱著肚子哭爹喊娘的慘狀,連張嬸的心都跟著揪疼起來!家裏就這根獨苗苗,他爹早死,萬一有個什麼,怎麼對得起列祖列宗!

阿花急得兩臉通紅,耷拉著小頭顱左瞅瞅右瞅瞅,咧了咧嘴不好意思的說:“娘,我,我也想請,可是……可是……”

張嬸一手猛拍自個腦袋,趕緊從兜裏掏出兩貫錢給阿花,於媛見狀,也立刻掏出一塊碎銀交到阿花的手裏,急忙的說:“你把這銀子拿去,先請了大夫再說。張嬸,先別說了,我們先扶令郎到床上休息。”剛說完,誰知狗娃疼得從椅子上跌下來直接躺在地上打滾,疼痛來得更凶猛……

手腳無措的張嬸撲過去一把抱住打滾的狗娃,聲色淒厲的痛哭大喊:“狗娃、狗娃啊,你這是怎麼啦?狗娃,我是娘啊,狗娃,我的娃,我是娘啊,我在這,娘在這,嗚嗚……”

痛得直打滾的狗娃沙啞的喊叫:“娘,我好痛,娘啊,疼死我了,我不要活了,爹啊,救救我啊,痛死了,娘啊……”聲聲哭訴,就連站在一旁的於媛也掉下了淚水,一個大男人痛得直喊不活了……

正好看見阿花拖拽著一個老頭過來,後麵還跟著一個小跑的小廝,於媛激動的大喊:“來了,來了,張嬸,大夫來了。”

“他吃了什麼?”老大夫一進門就問。

“不知道!林大夫,您趕緊幫我兒子瞧瞧,我們老張家就這一個命根子,求求你,林大夫……”張嬸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哀求,一邊安慰兒子:“狗娃,林大夫來了,別怕,沒事的……”

大夫邊把脈邊問狗娃:“你哪裏痛?今天可吃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什麼時辰開始痛的?”

狗娃一直捂著肚子,急促痛苦的回答:“林大夫,我昨晚在家吃晚飯後,到現在一直未曾吃過東西。準備吃午飯時,肚子就開始疼,又惡心犯吐,便沒有食欲。現在越來越痛,就像要命一樣!”

老大夫摸著脈,搖了搖頭,歎口氣對張嬸說:“唉!這是腸痛……張嬸子,恕老夫無能為力,你們另請高明的大夫吧,這出診費我退還給你們。”林大夫一說完,張嬸暈了過去。

腸痛不就是現代說的闌尾炎?在古代沒有外科醫生,隻有痛死的份。所以張嬸一聽腸痛,整個人垮了下來。阿花扶住張嬸,林大夫趕緊掐張嬸人中,醒過來的張嬸和阿花抱哭一團,狗娃直打滾……

於媛走去摸狗娃的額頭,高燒,內熱,解開他衣裳,一按右側,狗娃痛得跳起來,真是要命的闌尾!急忙對大夫說:“林大夫,麻煩您幫我開幾味藥可以嗎?銀子我出。”不管有用沒用,死馬當活馬醫了。

林大夫抬頭一看,說話的人年紀小個子小,陰氣過重的嬌柔男子心裏就一陣不舒服,但態度還是有禮的問:“公子,老朽冒昧,您是否懂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