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朵一看兒子那淚睫於盈,偏偏又不讓眼淚掉下來的隱忍樣子,心中一痛,連忙張開手臂從軒轅澈懷裏將星兒接了過來,“星兒啊,乖,都是娘不好,沒照顧好你,等到了京,娘親給你做愛吃的番茄牛腩吃。”
軒轅澈白她一眼,“我也愛吃,你怎麼從來不給我做著吃,還有你,小東西,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看看你那出息樣。”
“我沒流,你那隻眼看見我流了。”星兒狠狠地瞪了軒轅澈一眼,“都是你,要不是你,娘親,和我,還有爹都還好好地在星雨島呆著,現在都是因為你,我們才來到這個天寒地凍地鬼地方。”
一說起爹,星兒的眼淚就再也控製不住地往下掉,可又不想讓軒轅澈小瞧他,隻好將小臉埋進田朵的懷裏,哽咽道,“娘親,爹沒有了,天順皇帝告訴我是他害了爹,娘親,怎麼辦,我們要怎麼辦?”
軒轅澈大手一提溜從田朵的懷裏將星兒提溜了出去,“你爹活地好著呢,別聽天順那個竊賊狗皇帝忽悠你,他那是赤果果地挑撥離間,他就是想讓我們一家子不和,最好能打得頭破血流,好給他足夠多的喘息時間,去年,他雖然收回了失地,但他損耗的人力物力財力已到了他能承受的極限,現在的天順又成了五年前的空殼子,五年前,是你娘親那個蠢女人幫他度過了最艱難的時刻,也幫他坐穩了那個寶座,可你看看,他是怎麼對待你娘親和你舅舅地,現在又使這離間計,父王告訴你,這會你就該斷了他的糧源,讓他和他的臣子自個頭疼去。”
星兒注意到了他的措辭,吸溜了下鼻涕,想了想,狠狠地在軒轅澈的肩膀上蹭了一把,“你說地都是真的。”
軒轅澈若晨起打鳴地公雞仰著脖子道,“當然,父王這叫雖敗猶榮,再說勝敗乃兵家常事,今年不行咱看來年,總有一年我得將那竊國狗皇帝拉下那寶座來。”
“我說得不是這個。”星兒撇撇嘴,“我說地是你說,你爹活地好著呢這句話。”
軒轅澈雜麼下嘴,嘿嘿一笑,“可不是真地,你爹我要不活著好好地,怎麼可能抱著你個小東西健步如飛地下山。”
星兒剛升起的一線希望瞬間又蔫了下來,“娘親,他從小就是這麼不著調,聽不懂人話嗎?我很為沒見過麵的祖父祖母感到悲哀。”
兒子的話雖然說到了田朵的心坎裏,但軒轅澈畢竟是他的父親,該有地尊敬還是得有地,於是,她輕咳了下,故意板著臉道,“星兒,娘不是教過你,孝順父母尊師敬長是根本,就算是那麼著地,隻要在心裏清楚就好,不能說出來地。”
星兒深歎了口氣,“好吧,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
“臭小子,那有你這麼罵你爹地,這要是放尋常人家定要將臭小子你除族不可?”軒轅澈抬手又想照著他的屁股拍一巴掌,可在聽到那小東西嘀咕一聲,“我又沒宗族,在星雨島我就是開山鼻祖,誰敢除我的族。”
抬起的手終是又無力地垂了下來。
下山,就看見耶律翼帶著三千鐵騎整齊劃一地分列兩旁,看見他們下山,向軒轅澈稟報搜遍了整個萬雪峰也沒搜著慕容潮汐,並詢問軒轅澈留下一個分隊繼續搜還是開拔回京。
軒轅澈傳令將搜人的事交給當地的貴族首領,他們的人開拔回京。
耶律翼得到指示後自派人去傳令。
軒轅澈則接過手下牽來的兩匹馬,一匹馬交給田朵,“能騎嗎?”
田朵點頭,翻身上馬,“我來帶星兒吧。”
結果遭到軒轅澈一記白眼,隻見他抱著星兒縱身一躍就飛了馬背,隨之雙腿一夾馬肚,率先飛了出去。
耶律翼拿著馬鞭照著田朵胯下的馬屁股狠狠摔了一記,隨之大喊一聲,“出發。”
三千鐵騎步調一致地飛奔起來。
五天後,他們回到了上京城,三千鐵騎未入上京城就回了鐵騎隊。
一入上京,軒轅澈先派人將田朵送回坤寧宮,他則帶著星兒和耶律翼說是處理些事情,田朵很想說你處理事情帶著星兒做什麼,孩子那麼小又幫不上你什麼忙,望望周圍的侍衛終是什麼都沒有說。
晚上星兒沒跟著軒轅澈回宮,問他去了哪裏?
他隻說丟不了那臭小子,猴精猴精地簡直就是個妖孽轉世,而翌日就是皇家祭祀大典,田朵也沒與他鬧騰,自去休息不提。
等聽到軒轅澈平穩的呼吸聲,田朵才小心下床,盤膝坐在榻上自去調息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