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程池當年那麼寵愛和在意你母親,在意大利特意定做了這個多功能名表送給她。”他挑眉說。
她抿抿唇,躺到他懷裏,把手表舉到兩人的眼前:“可惜我母親一直對我父親強行霸占她的事耿耿於懷,始終不肯原諒他,也不肯要他的東西,這塊表是我父親在我母親死後留作紀念的,一直鎖在保險箱裏,但表麵已經磨掉一些,看得出來我父親經常會拿出來撫摸。”
表麵在燈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兩個人靜靜看著手表好久沒有說話,他收緊手臂,順手去關了燈:“時間不早了,睡吧。”
黑暗中她窩在他懷裏喚:“桑岩……”
“什麼?”
“沒有,我就想叫叫你。”
他笑:“怎麼突然變的像孩子。”
“不好嗎?”她用手指頭在他胸口畫圈圈。
“不是不好,是你這樣讓我無法適應,像個十足的會撒嬌的小女人。”他拉著她的小手輕輕啄著,“婭婭,有時候我真不敢相信我們又走到了一起,這不是夢吧?”
她撲哧笑了:“不是夢,要不要我捏你一下?”
“好。”
她哪舍得捏他,他也最怕她捏人了,於是,她捧起他的臉咬了咬他的唇:“疼嗎?”
“不疼。”他反過來把她拉近,菲薄的唇肆意掠奪那片美好。
臨睡前,他摸了摸她的肚子,“你說寶寶會有多大?”
“嗯,這麼大吧。”她用小手指甲比劃了一下。
“這麼小?”他擰擰眉,隨即把耳朵貼在她腹上,“寶寶,快長大,爸爸媽媽等你等了太久。”
“岩。”
“嗯?”
“要不給寶寶起個小名,就叫等等吧,我們等他(她)等了太久太久,終於等到他(她)了。”
“等等?”他呢喃著這個小名,眯眸笑,“好,就叫等等。”
領證這天早晨下了霧,霧散後天空流動著陰雲,顯的沉悶而壓抑。
秦桑岩出門前蹙眉看著天說:“婭婭,今天就不要去了。”
“怎麼了?”
“天氣不是太好。”
她被這個理由給弄樂了:“天氣不好關我們領證什麼事,你什麼時候也開始變的這麼迷信了?”
“這不是迷信,反正不急在這一時,明天吧。”他拉著她的手哄,她沒辦法,隻能等到第二天。
第二天的天氣晴好,萬裏無雲。
兩人早早去了民政局,準備進去前米婭下意識抬頭看了看天,剛剛還有太陽的天空轉眼陰下來,好在他專注於前麵的路,沒有注意。
這次他們沒通過關係使用特權,和普通的年輕情侶一樣排隊、拍照片,領證,也感染了周圍年輕情侶的那種激動和憧憬未來的心情。
走出大廳,秦桑岩一把抱起她,俊臉上寫滿笑容與喜悅:“等等媽,恭喜你結婚了,成為準媽媽,準老婆。”
她笑著捧起他的臉:“等等媽,我也恭喜你結婚了,成為準爸爸,準丈夫。”
一個月後,佟拉拉的案子開了庭,在庭上佟拉拉始終不承認自己殺了人,但檢控方分別拿出了她的吸毒檢測報告和從死者身上傷口提取的DNA檢測報告,以及讓米婭這個證人出庭作證,以證明佟拉拉對楊小舞幾次三番爭搶女主角的事懷恨在心,有作案動機,最後法官判定佟拉拉殺人罪名成立,三天後執行死刑。
聽到這個宣判,佟拉拉當場暈倒,坐在看台上的米婭手也忍不住抖了兩下,陪著她的秦桑岩握住她冰涼的手,低聲說:“這是她罪有應得,你上庭隻是說出真相。”
“可是……”米婭說不出來為什麼,總感覺哪裏有不對勁的地方。
四周看台上的人開始疏散,秦桑岩拉她起身:“我們也走吧。”
法庭外有大量記者守候,一見到秦桑岩和米婭出現立刻像蒼蠅聞到肉味一樣瘋狂的躥上去,一個個話筒硬擠到他們麵前。
“佟拉拉殺人碎屍被判死刑,請問你們有什麼要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