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難的。”秦桑岩應聲站起來,健壯的手臂一下子抱起閱閱放到自己脖子上,小家夥玩起了熟悉的遊戲,開心的笑起來。
這是騎馬麼?米婭一陣好笑,不過看他們玩的開心,她也跟著開心起來。
快樂的時光總是稍縱即逝,轉眼吃過晚飯,到了要分開的時候,米婭依依不舍,閱閱玩的累了蹶著小屁股趴在秦桑岩懷裏睡的正香。
“你晚上要不要留下來?我試著勸閱閱跟你睡。”秦桑岩目光微沉,在院子裏對準備上車的米婭說。
打擾了兩天了,米婭哪好意思,搖搖頭:“不了。”又看看他手上的傷,“你也好好休息,注意別碰水,明天的約定不見不散。”
開車從大門出去,米婭心裏說不出什麼滋味,一邊牽掛閱閱,一邊又好象心裏空落落的,本能的回頭看了一眼,一大一小融合的身影立在庭院裏,燈光照著他的身影勾勒出一副溫馨又令人留戀的畫麵。
她再次感覺到自己在閱閱麵前有多麼不合格,她總是嘴上說有多舍不得閱閱,可她真正為閱閱做過什麼,他嘴上從來不說,卻做的比她要多,比她還要好,怎能不教她自慚形穢。
或許,對他,她還不夠了解,時間會改變一個人,也會影響一個人,他已經不是三四年前那個秦桑岩,不再是缺少家庭溫暖而做事片麵,看事偏激的秦桑岩,他是個有血有肉,他有責任,有擔的好父親,他能當好這個角色。
而她,卻還不夠格。
不是有那麼兩句老話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看人看物永遠要用變化的眼光去看,而不是用靜止的固執的眼光。
翌日,米婭按照和秦桑岩約好的時間地點,把蔡伯伯送到了一家以本幫菜聞名的酒樓,看著蔡伯伯進去後,她就坐在車裏等。
此時正是晚飯時間,周圍又都是飯店,陣陣菜館香味飄來,刺激的她肚子直叫喚。
忍著餓,米婭坐在車裏耐心而緊張的等待著,不一會聽到有人敲副駕駛的車窗玻璃,秦桑岩站在外麵,他手裏提著一些吃的,她打開車門,他就坐進來。
“餓了吧,吃點東西。”他把一盒帶著溫度的外賣還有一杯冰鎮酸梅湯遞給她。
米婭看了看外賣盒上的字,是他特意從酒樓打包出來的,一麵打開吃起來一麵問:“你怎麼不在裏麵作陪?”
“作陪倒會讓程珞起疑心,讓他們兩個人以敘舊的方式吃個飯或許會有效果。”秦桑岩朝她笑笑,“快吃吧,我都聽到你肚子在響。”
米婭難為情起來,連忙低頭吃飯,時不時的抬頭看看酒樓的門口。等他們吃完飯,又等了一個小時,酒樓門口依然沒動靜。
“是不是我們沒注意,人走了?”米婭有點沉不住氣。
“不會,你我加起來四雙眼睛,怎麼可能會漏看。”他眼睛盯著酒樓大門,說道。
米婭張嘴想說什麼,發出來的卻是打噴嚏的聲音,秦桑岩看她一眼,順手調高了冷氣:“是不是車裏冷氣太強了?”
“不……”她才發出一個聲,又是連續三個噴嚏。
“你是不是受涼了?”他蹙眉,大掌過來按在她的額頭上,又放到自己額頭上,當即說,“你有點發低燒。”
“是嗎?應該不會的,大熱天的我怎麼可能感冒。”米婭用麵紙擦了擦口鼻,被他這麼一說倒真感覺有點難受。
“怎麼不會?人吃五穀雜糧,感冒是正常現象,你在這兒盯著,我下去一趟。”他不由分說下了車。
米婭看他穿過馬路向對麵的一家藥店走去,不一會拎著塑料袋過來,拿出一盒藥,還有一杯礦泉水:“這是中藥成份的感冒藥,不會瞌睡。”
“謝謝。”她和水服下,不到二十分鍾困的不行,一手按著額頭吃力的對他說,“不是中藥成份的嗎?怎麼我這麼困?”
秦桑岩收回盯著酒樓的目光,拿起那盒藥看了一眼,頓時皺起眉頭:“我讓店員給我拿的中藥,怎麼這是西藥,一定是拿錯了。沒事,你睡一覺,他們出來了我會叫醒你。”
也隻能這樣了,米婭眯上眼縮進座椅裏,秦桑岩溫柔的說:“你這樣睡不舒服,到車後麵去睡。”
抵擋不住困倦之意,米婭聽他的話爬到後座躺下去,朦朧間車門開了又關,稍許身上落下一隻毛毯,她下意識的拉緊,毛毯柔柔軟軟的蓋著很舒服,最關鍵的是裏麵有一陣熟悉的味道鑽進鼻腔裏,是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