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四章(1 / 3)

主峰離司卜峰不過千米遠,浩浩蕩蕩的一行人步行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來到了司卜峰的山腳下。

祭祀三叔閉關已經一百年了吧,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白衣感慨萬千的站在司卜峰下,卻發現自己怎麼也想象不起來三叔的模樣。

印象裏,三叔就是個給人感覺如沐春風,骨子裏頑劣的老頑童。小時候還經常抓蟲子去嚇他們之中膽子最小的小白,時常將小白嚇得哇哇大哭。但是在遇上正事的時候,三叔還是很靠譜的,有時候連族長都拿不定注意的事情,反而要去征求三叔的意見。

誰也不知道三叔活了多少年,反正是老怪物就對了,所有人都得尊稱他一聲三叔。

“上山吧。”白衣收回遠眺的目光,帶頭向著祭天壇的方向掠去,一幹人尾隨。

因為祭司三叔出了關,所以司卜峰的防禦陣法也被撤了去,否則就是白玉來了也無法輕易進入其中。

祭天壇,平日裏祭天、祭祖、占卜的聖地,因為長久沒有人煙而顯得荒蕪。庭院角落長滿了雜草,台階上布上了一層厚厚的苔蘚,祭祀用的石台蓋上了一層厚厚的灰,是有幾分破敗的味道。

“你們先停留在這裏,順便將祭天壇打掃幹淨,我們四人到摘星樓去請祭司大人。”白衣看著荒蕪的祭天壇,又聯想到三叔不喜太多人進入他的摘星樓的習慣,當即做出了決定,對著化為人形的眾鼠吩咐。

要上司卜峰有兩個不成文的規矩,一是能夠化為人形,二是在司卜峰必須以人的形態出現。所以那些修為尚不足五級的路靈鼠就隻好在山腳下呆著了,而那些能夠化作人形的,也就化作人形,隨著白衣四人一同上了司卜峰。

摘星樓內,一顆晶瑩剔透的水晶球從三叔手中失手跌落,“咣當”一聲,化作無數的水晶碎片。地上無數的水晶碎片真實的反映了三叔那張不可置信的臉。

怎麼回事?不就是他閉關晚出來了五十年麼,怎麼那群老家夥就都不在了呢?五十年前那一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三叔麵色鐵青,不惜損耗自身的修為也要親眼一睹當晚所發生的事,還有那群小潑猴,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就在三叔祭出另外一顆更大的水晶球,正要回放五十年前那一晚的曆史的時候,摘星樓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三叔我是白衣,我們可以進來嗎?”

三叔還以為是自己產生幻聽了,猛地抬頭往門的方向看去,門窗上的四道剪影告訴他,真的是有人在叫他,不是幻聽!

掌風揮開禁閉的大門,三叔驚喜的看著眼前四個模樣隻有十來歲大的男小夥,“一二三四?”

猜的沒錯,白衣、白爾、白弎和白寺這些個名字就是三叔給起的!為了方便叫喚,三叔給當時還隻是鼠寶寶的他們起了白一、白二、白三、白四這樣的名字。要不是當時族長看穿了三叔那點兒小心思將後麵的一二三四換成了同影子,長大後起四人能放過三叔才真是奇了怪了。

“是我們。”白衣微笑,“很抱歉讓您久等了。”

……

再說炎池這邊。

藍楚青來到炎池的時候,白玉已經閉關去了。她看著火紅的池麵不泛一絲漣漓,心中亦是平靜。

這段時間晉升連連,如今得空清閑下來,回想一下才發現自己每回打來打去也就隻有那麼幾招,功法也就隻有九凰破。看來自己需要好好研究一下了,至少改進或者升級一下自己的招式。

潛入炎池,閉上眼睛,藍楚青漸漸進入一種微妙的狀態,仿佛進入了一處雲霧繚繞的空間,一個長得與藍楚青一模一樣的小人兒在這片空間一中,一遍又一遍的練習、糅合所有的招式。

而同在炎池之中的白玉亦是化作本體形態,白玉路靈鼠的本體會隨著修為的漸長而發生改變,而靈級二階的白玉此時本體隻有半丈高,一身雪白的毛發也隨著本體的顯現而轉變成玉色,綻放著熒光的色彩,將炎池池水中含有的能量轉化供給白玉修煉功法所用。

白玉一遍遍默念著功法上深奧晦澀的文字,腦袋撕裂般的疼痛。因為沙炎底氣勢太過強大,且這部神識功法又是根據神魄的修為製定的,所以哪怕是白玉隻是修煉最簡單的最簡單的第一層,那疼痛也有他喝上一壺的了。

可是白玉不懼啊!好吧……他怕疼,可是那有怎樣?如果沒有修煉這部功法,沒有經曆這次疼痛,他將在主人與族人之間左右為難。白玉是真的真的非常非常想要同藍楚青一同離開這處遺址,一同外出遊曆的。可若他離開了,他的族人怎麼辦?他是真的放不下。至少,在靈女沒有真正成長起來之前……

所以,為了雙全,他接受了神魄提出的九死一生的傳承,默默的承受著自己最怕經受的疼痛。

兩人各自在這炎池之中,均是一心撲在修煉之上,也沒注意到這個時候修煉的速度比平時一人獨自修煉的時候,速度要快上了一些。